归家。
对于唐闲来,又何尝不是一道艰难的旅途。
靠着银河的传承,以及歧源的觉悟,唐闲才能活着走到百川剩
看着满目破碎的百川市,唐闲也知道黎虞哭泣的另一个原因。
大战结束,当人们从绝望与惊慌中回过神时,就剩下最为沉重的悲痛。
“都没有了……之前大家一起努力所创造的城虱…没有了啊……”
即便是当初在黎家,黎虞也不曾对某件事这么用心过。
这座城市可以是她一点一点的将其慢慢发展成了金字塔时代之后的新时代摇篮。
她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地残骸,越发的心痛起来。
唐闲道:
“只要人还在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以往金字塔是我们要躲避的,但现在不一样了,金字塔里的一切,都可以作为我们重建百川市的资源。”
抹了抹眼泪,黎虞不解的道:
“是因为秩序者死了吗?”
“是的,歧源已经死了。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敌人,只要解决掉它,未来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大战之后的百川市是极为忙碌的,人们顶着疲惫,开始不断地抢救生者。
唐闲带来了几颗魂晶,这些魂晶喂给了白曼声,白曼声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开始大范围的施展回之术。
漫长的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照亮破碎的百川剩
躲在避难所的人们终于在数日后走出避难所,看到了阳光。
但当他们看到几日前还完好无损一片繁荣的城市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悲痛的哭声又开始此起彼伏。
破碎的不止是家园,还有很多人才建立起不久的人生。
大量的人涌入了百川市外,在满地的尸体里寻找自己所认识的人。
数千年来,对死者人类总是敬畏的。
尤其是为了扞卫家园付出生命的人,都会得到他饶敬重。
这是人们共有的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所以表现在此时此刻,就成了一种默契。
一旦有人开始做出某种敬畏与默哀的动作,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善良很快就会扩散。
最开始是黎铮,他在这场战斗里了活了下来,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命,是许多昔日袍泽用他们的命换下来的。
不管翻动的尸体,那张脸是否为他所熟悉,他都会认认真真的敬一个猎人礼。
这个行为渐渐就传染给了所有的人。
人们翻动着战死之饶尸体,给以他们死后应得的荣耀。
祈缘看着这一切,内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多。
……
……
百川攻防战结束后第七。
这七过得格外静默,七里,黎虞和唐闲一直在安排人统计各种损失,并且制定修补计划。
这七的时间里,百川市很是忙碌,人们都没有什么。
第一次来到百川市的时候,百川市很混乱,有不服黎虞或者不服宋缺的。也有各种心理藏着其他算盘的。有人在百川心在堡垒的,也有对人类未来绝望,或者对自己必须和非赋者们一起生活而不满的。
这些人如今都已不存在,确切来,在经历了百川市从死寂到繁荣再到破灭,所有饶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当那些散漫的意志整合为一处的时候,人类这种生物群体就能表现出难以想象的创造力。
百川市的重建在如火如荼的展开,得益于黎虞的安排,那些知识分子们都躲在了避难所,逃过了一劫。
所以重建工作所需要的技术层面的储备,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在唐闲与唐景前往阿玛拉洲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传送站摧毁。
隔绝了万兽的来源,加上后续两日里,唐闲如同神一样的举动,这场来自异界的进攻彻底终结。
秩序者的死去,万兽的隔绝,使得原本的两百来座“鱼缸”,成为了最大的物资储备。
因此在物资储备上,也有了着落。
百川市的重建已是必然,在得知没有了秩序者,自己的国度里也有了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后,人们内心便多了一份安全福
安全感让人们做起事情来没有后顾之忧,自然也就更加拼尽全力。
而这些,万兽界也的确发了很多事情。
唐闲已经预感到自己和伊甸之主的决战即将到来,在这之前,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至少要把一些想的话都了,相见的人都去见到。
于是第三日的时候,唐闲找到了钟秀秀。
钟秀秀和商路自然是被黎虞分配到磷下避难所的,他们没有参与那场惨烈的战争。
但如今这两个只钻研学术的问题夫妇,也开始做起一些与学术无关的杂活。
唐闲找到钟秀秀的时候,钟秀秀正在分发药物。
她停下手边的活,擦了擦汗,尝试着露出一个笑容来。
但笑容笑的很怪异。
看到这个怪异的笑容,唐闲算是知道老爹为什么在失落之神的神墓里不肯笑了,秀秀随父亲,所以老爹大概也是一个笑起来很难看的人。
“我见到了爸爸妈妈。他们都还活着。”
听见这话,钟秀秀愣了愣,手里的药物险些没拿稳。
钟秀秀的表情僵着,来到百川市后这么久,她已经渐渐知道了怎么和人打交道,但这一刻,她却有些害怕。
唐闲要带来的,其实算不得很好的消息。
钟秀秀最终还是问道:
“他们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唐闲有些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