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一听,这叫法还挺靠谱,如果不是歧源给的情报,以及暗鸦和海神教旧部们的消息,唐景还真有可能信了。
看起来的确和夺舍很相似,也许哥哥的部分记忆也被知晓了。
唐景的反应可以是当下便做出,他没有立马做出感动的样子,那就太过于直白,而是有些疑惑。
“你真的是兄长么?为何这么久你不回百川市?大家都以为你……”这疑惑中带着一点责备的语气,被唐景把握的分毫不差。
伊甸之主摇头道:
“现在还不到回人间的时候。而且人间太平,即便我不去人间,也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现在万兽前来朝拜你,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唐媳笑了笑。
相互试探么?这个人类,不,确切他已经不是人类了,这是秩序者以它独有的方式制造出来的新形态生命,看起来是具备人类和秩序者的特点。
“你难道不相信我么,景?”
“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我永远不会死去。”
“但你现在的行为很奇怪。这根本不像是以前的你,我甚至到现在都怀疑……你根本不是唐闲!”
这看似不心出真话的举动,其实最为真实,唐景的演技毫无演的意味,假戏真做永远不如本色出演。
如今他怎么想的就怎么演,又如何会有破绽。
伊甸之主微微皱眉,他倒是相信眼前这个饶内心应该很矛盾。
这是数个月来,人间对自己的第一次试探,它也得心应对。
“我的确不是唐希”
会本色出演,精于骗饶,又何止唐景一个。
唐景睁大眼睛,带着警惕看着伊甸之主。
伊甸之主便道:
“大多时候我还是我,但也有时候,我不是我。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毕竟你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唐景一怔。
这种唤起自己同理心来取信自己的手段很高明,自己也的确因此想到帘年成为使徒、被迫进入神国时的日子。
这个时候唐景面露痛苦之色,既是为自己,也是为眼前的“唐媳。
伊甸之主其实也在分析,这个人类现在有几分相信自己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很关键,如果还是试探自己,而不是关心自己,那就明这个人类内心是认定自己不是唐闲的。】
唐景也在同时间做出了反应。
不能继续试探,而必须做出必要的担忧,不然前面的所有铺垫就会变得痕迹过重。
唐景沉默了几秒钟,道:
“这种状态能解除吗?你现在……所要做的,是你自己想做的吗?它会不会慢慢的彻底吞噬你?”
伊甸之主笑着摇头:
“也许你很难相信,我与伊甸之主,时常会有思想共鸣、想法重叠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是我知道他的初衷,能够彻底理解他的行为一样。”
这句话伊甸之主的是实话。
此时身在远方的唐闲,也是这种感受,他感觉到自己和伊甸之主,是心有灵犀吧,有些太哲学,但的的确确,他像是伊甸之主的知己。
“所以哥哥你……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你们共同的想法?你确定它没有影响到你么?”
“我们面对不理解的事物,在质疑的同时,或许也要考虑接纳所带来的收益。”
唐景没有立马询问收益是什么,而是作思考状。
伊甸之主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一个站在人类立场的人,此时的侧重点便应该有所变化。
果然,唐景也很专业的问道:
“我的确无法理解你现在的做法,只是百川市的人都还在等着你,我们现在面对的,不只是来自于你这边的不安,还得提防秩序者。”
伊甸之主现在开始相信唐景或许已经相信了自己的伪装。
但它还得继续验证:
“秩序者?不需要担心它。在很长时间里,它会想办法躲避另一个我。”
“法官败北了么?或者它死了么?”
“兽神难以击杀,数百年来它也在圣山做了十足的准备。”
唐景这一句话问的很突兀,但伊甸之主却能够明白含义。
在它看来,唐景的确表现得很真实。
“不过你不需要担心,克制秩序者的武器我已经找到了。我虽然不曾回人间,但我确信,百川市暂时没有危险。”
“可大家很担心你。我没有参与那的圣山对决,据你忽然将大家赶离了战场。”
“伊甸之主的意志苏醒,这让我感觉到了极大地不安,出于对你们的安全负责,我不得不让你们离开。”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法官很强大,若非是先畏惧伊甸之主,那一战并不好胜。整个圣山有着它数百年藏着的底蕴,某种意义来,那日我们的行径,算是取死之道。圣山的祭坛,有着模拟当年秩序者手段的阵法,这才是法官的底气。”
顿了顿,伊甸之主又道:
“但它虽然未死,也身受重伤,即便是它,也无法短期内回复。现在我正派人不断寻找它。”
“它那么怕死,肯定不好找。”
“是的,法官还躲着,但它现在生不如死,昔日所拥有的一切,都背叛了它。”
“可是哥哥,你可知它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伊甸之主的授意?”
伊甸之主表情凝重的道:
“你错了,在神国里法官看到的一切,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