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
【——首先得让你明白,秩序的世界和万兽的世界是什么。在万兽的世界里,一切混乱无治,到处充满了杀戮与血腥,所有的生物在那里凭借本能行事,受制于玉望的驱使,做着极为野蛮的行径。但那个世界却生机盎然。有着秩序世界不曾拥有的生命力。】
【——而在秩序的世界,在我为我的子民们留下的金字塔里,一切都井然有序,所有的事物,活动,都可以按照预期得到控制。尽管野性也保留在人类的灵魂里,但人类是我意识里两种意识中和下的产物,他们可以被秩序引导。】
唐闲的心忽然紧张起来,追寻了很久的真相即将揭开,他也很好奇这一切到底会是如何一个答案。
接下来,他也听到了让其最为惊骇的回答。
【——你所生存的世界,无论是万兽界,还是人类世界,又或者金字塔,乃至神国,都是我的意识所凝聚。】
【——你听说过织梦岛吗?】
“一头巨大的鲸鱼做了一个梦,有年轻的勇者闯入了它的梦中,经历了一场史诗般的冒险,也遇到了心爱的姑娘,但他以为可以永恒的享受胜利喜悦的时候,大鲸鱼却醒了过来。梦里的世界倾塌了。你这是自比为那头可以编织世界的鲸鱼?”
【——并不是的,我不同于那头巨鲸,我的意识落在宇宙之中,有着更为稳定的表现形式。它们不会像是梦一般缥缈,这所有由我意识形成的世界,都将永久的存在。哪怕我之死亡幻灭,亦无法更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宇宙的意志?世界的本源?”唐闲甚至想要笑出声,用那种轻蔑感来表明这番话的荒唐,以及——掩饰内心的惊骇。
或许是这道声音有某种魔力,作为当局者,他有一种想要去相信它的玉望。
可唐闲便是这样的,越是舒适且自然的环境,他便会越发的抗拒。
这种危机意识让他甚少步入别人的圈套里。
【——我既世界。你们称之为矿区的地方便是我的兽性所在,乃是我性格里恶的部分。或者说是我身体里一处顽疾。它将逐渐占用我越来越多的意识和身躯,而我必须抵御它们,这是一病,我的意识正在逐渐的被入侵,大半部分的身体也已经瘫痪。】
“证据呢?”
【——你已经不止一次看过星空,折叠的空间里,在两个世界的星空便是同一片。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入侵真相是什么。万兽界入侵人间,只是这场疾病的扩散,而金字塔只是延续我寿命的手段。
世间万物皆可以算是我的细胞,在数以兆记的细胞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强大的,疯狂吞噬其他细胞的存在。】
“末日生物。”
【——是的,亦如我在石碑里所言,这个世间有六大末日级生物,它们的首领,便是我恶的源泉。】
“伊甸之主?”
【——在人类的叫法里,有一个更为贴切的形容,心魔。伊甸圣地在变为废墟之前,其实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那里原本也属于我意识掌控的区域。但我是一个生物,尽管我已经进化到了宇宙的最高阶形态,我的意识可以创造众生。但我也无法避免一些低阶生物所拥有的东西。或者这才是生物本身的最核心的特征——我的玉望。】
【——贪欲,色域,食欲,杀欲,许许多多的玉望通过我的意识具化成了形形色色的万兽。
其中最为本源,与理性恒久对立的玉望,早就了伊甸之主,也就是我的心魔。
我不需要你相信,因为我终究将治好我的身躯。】
虽然唐闲打心底不相信,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该假装相信一下。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自我抢救一下?”
唐闲这次刻意用一种很嘲弄的语气,随即他观察着这个世界是否有什么改变。
“对了,我怎么才可以出去?”
【——人类就相当于一种能够治愈我的血清,一种特殊的病毒,能够抑制万兽的生存,尽管他们弱小,还需要培育,但数百年来的传承下,我已经培育出了一些抗体型的人类,对于他们你并不陌生。】
“这种角度解析秩序之子,还真是新奇。所以我该怎么回去?”
唐闲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有趣的是,这位“神”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我不会真正的死亡,即便恶疾占据我全部的意识,我也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这个过程里,至关重要的便是人类。作为我意识里一种最为特殊的形态,他们是理性与兽性的交合,活在这个折叠空间里的倒影之中。
他们既是能够遏制恶念与兽性的血清,也是能够助长恶念与兽性的血清。他们仅能容纳善,也能容纳恶,是各种情绪最为合适的容器与载体。】
人类的多面性,唐闲觉得倒也能自圆其说。只是他可没想过有什么样的存在敢自称是这个世界本身的。
“诚然在人类的文学行进过程里,喜欢将很多东西拟人化。
甚至还诞生了舰娘,猫娘,兽耳娘这种东西,通往秋名山的车变得五花八门的,但我无法接受地球娘,宇宙娘。
虽然在人类发现黑洞的时候,就已经有过无数人将其恶搞为人类的形态,在古代的电影里还出现过手掌堪比星系的巨大佛像。
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