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号在建造的时候,就在甲板上面留了三个做为炮基的位置,用吊臂将火炮吊上去固定好之后,三门炮的炮口,几乎可以在宽阔的甲板上,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驾驶拓海号的船员已经训练好,操控火炮的炮手也已经训练,但是,将船员和火炮手用一艘大船结合起来,让其能够应用于作战,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配合训练,如果再加上负责海上战斗的水手士兵们,那么,这个磨合期可能会更长。
全幅武装的拓海号,将有两班共四十二名船员,两班共三十六名操炮手,还有六十八名操作各种其它武器装备的水军战士。
在远距离打击目标的时候,它有火炮,近距离,则是有沿着船舷架设的三十六架大小不一的床弩,由于现在于秋还没有制造qiāng械出来,在超近距离接战的时候,船员们则是使用连弩和刀剑,手投式火油弹等,光是这些武器装备,山庄里就拉来了近百车,将拓海号的船舱里,装的满满当当的。
因为,各种武器都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密,为了让保密工作做的更好,于秋暂时没有在外面给拓海号设计补给点的意思,同时,也是为了保障这些东西的安全。
毕竟,在没有学习到一些知识之前,普通的士兵对于huǒ yào,火油的了解并不多,不知道它的危险性,也很难做到科学的保管它们。
天亮之前最黑的一段时间,拓海号就瞧瞧的驶离了洺津渡,忙活了一夜的于秋在船坞的休息室里睡了一天,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人来打搅他,直到晚饭的时候,于业才找到他,汇报洺州矿业集团的入股情况。
让于秋比较欣慰的是,首次对外公开róng zī招股的矿业集团,继续吸引到了五千多户洺州本土百姓投资持股,虽然都是两三百贯的小数额,但这是个好趋势,这些最先懂得投资的人,会享受到洺州发展带来的回报。
而且,róng zī专用账户结余的金额不仅没有因为被洺州矿业集团吸走了一千九百多万贯而变少,反而累计增长到了五千多万贯,这证明李唐,乃至周边各国的钱,都在快速流入洺州,这种趋势已经成了,那么,洺州的各个产业的扩张经营也就会越来越顺了。
因为,越多的人做了洺州各个产业的股东,就会为洺州各个产业提供越多的助力,助力越来越多,阻力越来越少,生意也就自然越做越顺,越做越开。
鉴于现在的资金面情况,于秋直接列了一串单子给于业,洺州畜牧业集团,洺州海产集团,洺州造车集团,洺州造船集团,洺州食品集团,洺州种业集团,洺州养殖集团,洺州家具集团,洺州陶瓷业集团,洺州洗浴化妆品集团一起十个产业,将以每半个月左右一家的速度,在今年的年底之前,陆续在洺州银行进行公开róng zī配股。
加上已经róng zī配股的洺州银行,洺州矿业集团和正在róng zī配股的洺州纺织集团,这十三个集团,算是洺州首批对外róng zī扩张的产业了。
这里面的每一个集团,都代表着过千万贯资产的估值,每一个集团,都能改变,或者说颠覆一个行业的规则和现状。
当然,也不是说洺州就只有这些产业了,像制药集团,化工集团,饲料集团,运输集团,玻璃集团,冶炼集团,建筑集团,房地产集团,酿酒集团等等等等,会等到明年外部市场的条件更加成熟,市场上的资金更加充裕之后,才会逐步对外róng zī扩张。
拿到了洺州矿业集团股东证书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在于秋吃完饭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于秋的面前,不仅可以谈事情,还可以蹭于秋的一顿饭。
“听说你昨天和吐蕃使者谈的很不愉快?”长孙无忌开门见山的道。
“应该是他们觉得不愉快吧!我倒觉得没什么?”于秋笑着吸溜了一口十分爽滑劲道的凉面道。
“你们洺州军吃干摸净了就走了,当然不会有什么不愉快,可把烂摊子丢给了朝廷,这会让朝廷很难做。”长孙无忌皱眉道。
“有什么难做的?党项诸部,吐谷浑的王室和贵族,我属下的人都给你们清理干净了,就剩下几十万平民和数千里沃土,派官员和军队过去,设置州县,给那些平民分田地,分牛羊,分牧场,做产业,这很难么?你们若是不担心我们洺州做大,我们其实可以派人代劳的。”于秋反问道。
“派官员,设州县?”长孙无忌眉头越皱越深道。
“不要告诉我,朝廷没有那么多官员派过去。”于秋看向长孙无忌的眼睛道。
“还真没有,作为一地主官,必须得有一定的文化和书写能力,朝廷现在连中原各州县的官员都派不满,何况是那些边境蛮夷之地,读书人都惜命的很,也不是个个斗愿意出仕,更没有谁愿意去那些随时可能发生bào luàn的地方为官?”长孙无忌摊了摊手道。
于秋摇了摇头道,“不是没有人可用,是你们的制度太死,没有合理灵活的运用手中的人力资源而已,中原之地,尤其是你们关中之地,天子脚下,百姓们本来就很听招呼,你们却在那边全员配置官员,企图把各个方面都做到完全掌控,边境地区,百姓不服王化,你们却总是指派个别官员去总览全局,放权过多,平时也不管不问,这就是第一个不合理。
第二个不合理就是官吏阶级固化,给做官设置了总总条件,给予了种种特权,没有人尽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