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个好结果。
遇不上,要么是自个被淘汰了,要么就是对方被淘汰说,而后者,就绝对还有个更难对付得角色存在。
这些,似乎和萧青山没有太大的关联。
他的身形快速的穿梭着,他再找一个人,却不知道他此刻再哪儿,大海里捞针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指不定还做了些装扮,无疑变得更加难寻了。
“你在找我?”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好从背后响了起来。
萧青山猛的一顿,紧接着身形也是一颤,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些苦笑的姿态存在,但他并没有急着应话,准确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才对。
脚步朝着这边挪了过来。
速度啥的,像是刻意压制了一般,行走得并不是很快,声音也很轻,要是不凝神去察觉的话,根本就分不清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分明是一个高手,放眼江湖之中,萧青山能够想到的人并不多。
“以你的能耐,不至于我离得这般近了还没有发现,看来,在你消失的这段日子里,你的功夫也落下了不少,我真的有点儿失望,要动起手来,还能够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吗?”身形停顿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分明是魏三通!
自个没有找到他,反倒是对方先送上门来,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在萧青山的眼中瞧来,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他多少有点儿不情愿。
“你我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老朋友之间就不能够说点儿温馨的话吗?”
“温馨?”魏三通也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般:“我觉得刀与剑的碰撞就是最温馨的场面,你或许不明白,这些年我到底有多冷,高高在上没有对手的那种感觉,仿若整个身躯都被寂寞掏空了一般!”
最大的敌人就是孤独?
这一点萧青山并没有打算去反对,他缓缓的将那身形转了过来,一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
魏三通的头发,已经白了一片。
而那张脸,瞧起来也和记忆中的又很大的不同,皱纹啥的,几乎分布在脸庞的每一个角落上:“你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先不说能不能赢得过我,就算是赢了,又能怎么样,你自个难道不就是自个的敌人吗?”
“用不着和我来这一套,你若是这么好赢,那我又何必纠结这么多年呢?”
“既然你这么期盼,那我就承认你赢了便是!”
魏三通又将那头摇了摇,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什么叫承认,好像我需要你来施舍一般,那分明是对我的一种侮辱,我就要在高台之上,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打败你!”
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萧青山心里面很清楚,他若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是决计不会放弃的,而自己呢,偏偏不能遂了他的心愿。
因为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试,背后的阴谋之大,恐怕都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你想要比试,我既然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奉陪,但在这北邙山上,是绝对不可能,你难道还瞧不出,这事的背后有什么蹊跷存在吗?”
蹊跷?
“我还不至于那般愚笨,会连这个都瞧不出来,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在这儿不就成了,我管他们的阴谋是什么呢,至于可不可能,也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否则你就不会出现了,不是吗?”
这句话,倒是一下子将萧青山给问着了。
他隐居漠北这么多年,不问江湖事,可今儿个不还是出现在这里了,虽然从展家的口中得知那小子已经摆脱了莫非烟的束缚,但谁又能够保证这其间不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更何况,寒山异动的消息,来得很不是时候!
“你怎么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面发气的缘故,萧青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才是。
和他比起来,魏三通显然要镇定得多:“你和我都这般年纪了,比一场少一场,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它走呢,对了,想起来一件事!”
事?
萧青山瞧着他,不知道这怪老头又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只见魏三通的手快速的朝着兜里面伸了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样东西就到了他的手上。
那分明是一支短笛,从别人的身上拿出这个东西来,一点儿都不稀奇,可从他魏三通的身上,萧青山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确认自个没有瞧错一般,心里面也不由自主的嘀咕道:“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又拿出来干什么呢?”
想到这儿,那嘴里面本能性的问了一声:“你这是?”
“拿着吧,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一个病入膏盲的少年的,崇敬啥那着,有些时间了,我也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
额,这东西?
萧青山有点儿犹豫的感觉,他都不知道这短笛代表着什么,又怎么好去接,当然,他还是接了过来,一双眼细细的在那笛身上打量着。
起初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当目光落到笛子的尾部时,整个神情明显来了个大变样,头猛的一抬,那双眼直勾勾的落在魏三通的身上,连带着调子啥的都变得沉重了不少:“到底是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的?”
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些,魏三通压根就没有料到:“这是一个买茶的店小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