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追问,沐雪的心里面很清楚,自个的机会应该就要到了,既然如此,又那有不抓紧的道理呢?
她的手一个翻转间,已经拍到了对方的肩膀上,那感觉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的话更有效果一些:“当年老婆子的实力若是强过了他的话,或许抉择权就会落到老婆子的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不明白,司徒槿似乎又有些懂,真理不过强权,的确,功夫越高,能够施加的压力也就越大,甚至可以决定对方的选择,可说明白呢,对方这突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面又没谱得紧。
“我不是特别的明白!”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司徒槿又接着将那话往后面去,她的声音来得并不是很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心虚,难以拿定主意一般。
都到了眼下这般境界,沐雪已经没得选,所以呢,她也只能向前再进一步:“你的功夫啥的,现在虽然比他高,无论是想要帮他,还是想要阻止他,或许都能有一些用,但那家伙已经插了一脚进来,整个局面可就完全不同了!”
“那家伙?”
司徒槿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对方口里面说的是谁,她自然是清楚的,可这和自个的关系似乎并不大,逻辑也显得有些不通。
“老婆子的功夫怎么样?”
这突来的问题问得,司徒槿是越发的糊涂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所以呢,她的那双眼睛只得直勾勾的瞪着眼前这个老婆儿,就像是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一般。
那嘴角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又试探性的补充了一句:“你的功夫啥的,自然是好得很,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估摸着也找不出几个人是你的对手的!”
“可他的功夫啥的,就比老婆子要强!”沐雪接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当然了,这原本也是事实所在。
所以呢稍微的顿了顿,老人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奈着什么:“而且呢,似乎还强上不少,老婆子费尽这么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够赢他,但现在瞧起来,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话是越说越让人觉得伤感,司徒槿似乎想要去安慰她一些,可她实在经历得太少了,一时半会之间,还真的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方式来,所以呢,那双眼只能够瞧着对方,脸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无奈。
“你不用管老婆子我,当一个女人到了这般年岁的时候,其实很多的东西都放开了,也就没有那般的在意了,反倒是你,他是注定要成为那个家伙的徒弟的,到时候以那家伙的能耐,就算是他只学了四五成,估摸着放眼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你自然也不能!”
不能啥,沐雪并没有把那话说完。
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她之所以这般做,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让对方去想,只有自个往‘圈套’里面跳,或许才更加的心甘情愿。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果然,司徒槿的追问声很快便响了起来,她到底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一种,自然对输赢两个字看得更加的深重一些,这也是沐雪下定这个鱼饵的倚仗。
“老婆子的能耐虽然比不得上,但这些年来刻苦钻研之下,也算是颇有心得,就算是和他正面对上,少说也得有百来个回合才能够分成胜负,就算是说成旗鼓相当,也并不过份,而你呢,天赋啥的,可远比那小子要强,当然了,也比老婆子要强,所以呢,他拜那家伙为师,可能只能学个四五成,而你呢,却能够将我的本事全部都拿了去,甚至还能再这挤基础上再提高几分,此消彼涨之间,你说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这话说得,已经是相当的明显了,差点儿没有把她心里面的秘密给抖将了出来,不过呢,司徒槿要是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她自个都不相信。
所以嘴角啥的,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点儿苦笑的感觉在,而那双眼,又直勾勾的落到了老人的身上,她就那般的瞧着,并没有打算去应话,而也基本上是这种神情,瞧得人是更加的发麻,就算是心机深邃,见多识广,沐雪也似乎不敢去回应对方的目光。
“你是想要我拜你为师,对吗?”
司徒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和先前相比,那调子啥的虽然没有加重,但强调的意味却显得十分的浓郁。
这的确是沐雪的目的,对方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承认,但偏偏的,此时此刻却压根不能,越是像她这样的人,性子越高傲,而性子越高傲呢,就越怕被人拒绝,所以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等,连勇敢去争取的那点儿能耐都施展不出来。
“的确,我要是能够学到你这一身的本事,或许的确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对方不回答,司徒槿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思绪快速的翻转着,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般。
对于堂堂的碧游宫宫主而言,拜师啥的,的确是一件大事,不能轻易的下了决心,当然了,以老人的能耐呢,其实也是足够,她最多只是有点儿拉不下那个面,稍微的调节一些也就好了。
真正最让她感觉到为难的,那是一种选择。
一旦拜了对方为师,那么学的可就不只是功夫那般简单,师傅的理念,恐怕也得落到她这个当徒弟的人身上。
可偏偏的,她不太愿意去承受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