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想要来挖苦我吗?”
“挖苦?”
被他这么一反问,王遥逍快速的将那头摇了摇,否决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可言:“我这可是真心话,自个帝王家是最无情的,其实你是有机会可以跳出这个怪圈的,不是吗,那怕时至今日,选择权都还在你自个的手上!”
“在我的手上?”
冷心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了起来,那种感觉,甚至都让人不敢去直视于他,好在王遥逍压根就没有朝这边瞧,否则还真的被好好的吓上一场:“你是不是在皇城那种地方待得傻了,居然会天真到这般地步?难不成,你真的觉得咱们可以自个决定自个的命运吗?”
难道不能?
王遥逍有点儿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要知道,基本上除却了几个人之外,估摸着都没有谁会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兄弟存在。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
“当初的我和你现在是一样的天真,自以为只要自个能够放得下,就没有谁会再来为难,可笑的是这想法,是这天下,自从那个存在被人完全性的遗灭,一百多号人,就在我的眼前,被投入了火海之中,可他们有什么错,他们有什么错?”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王遥逍就算是心里面还有些什么想法,一时间,被对方的语气那么一逼,也压根说不出来,只有愣在原地的份。
冷心的愤怒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以他的修为,想要控制自个的灵力波动已经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自然而然的,那情绪啥的,也会变得相当的好控制。
声音自然而然的放小了些,只是那种伤感味依旧在,很难被掩饰,他也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掩饰:“错就错在我出现在了哪儿,一个实实在在的灾星,让他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而我,却偏偏的,活了下来,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难道他们的命就真的这般轻贱吗?”
“可这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用不着把这一切都背负在自个的身上,想来他们也是希冀着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所以!”
“所以不要和我说这般的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自个从来就不曾在这里出现,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既然老天爷注定了我们没有办法去选择,那么,我们就要做自个该做的事情,而对于我而言,复仇就是最重要的一件!”
果然,他还真的不只是杀手那般简单。
王遥逍虽然早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一回事,可听着那话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其实又哪里只是他,包括自个,不也是同样的心思嘛!
恨意难消啊!
“可你知道当初干这些事的人是谁嘛,又打算怎么来报这个仇呢?”
冷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是谁杀了他们,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利,是地位,是一切能够诱惑人的东西,高高在上的主些是不会体会蝼蚁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只有让他们也体会到了同样的痛苦,这些人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痛楚!”
这话来得,怎么就让人听不懂了呢?
王遥逍只觉得对方说得很深邃,却又很茫然,他完全不知道自个这个弟弟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就算是要复仇,他也用不着靠做杀手来获取金钱,单是那身武功,估摸着要想杀了谁都成,又有几个人能够躲得过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想要怎么来报这个仇?”
稍微的顿了一下,冷心也接着问了一声,很显然,虽然王遥逍没有开口,但他的神情却没有能够瞒过对方的眼睛。
的确是很好奇,所以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否认,他嘴角的那一丝苦笑轻扬,似乎已经给出了自个的回应,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一个主动来挑起话题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做出遮掩的,这一点,他很有自信。
果然,冷心又是一停。
他手猛的一挥,强大的力量随着透过岩石而去,已经将那石块儿撞击了个粉碎,尘土飞扬间,基本上整个视野都有些朦胧感。
“你瞧见了吗?”
瞧见了吗?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击碎一块巨石对于冷心这般修为的人而言,没有任何的难度,若只是为了通过这样的方式像王遥逍施加一定的压力,那般做,又有半点儿的意思可言呢?
所以王遥逍依旧只能选择沉默,他找不到所谓的突破点,自然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岩石算得上是很坚硬的东西吧,可它们立在这儿的时候,去压迫着土地,阻止着下面的草生长,一样东西若是过于强势,也就会妨碍别人的空间,皇室的存在亦是如此,人们都由该决定自个命运的自由!”
“可他们的力量太小,压根不可能掌控得了!”
“那只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一厢情愿而已,在你们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的人们,不知道生活过得有多么的凄惨,居然还有人会天真的以为,这个是自个给予的一种恩赐,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一种笑话吗?”
这一场争锋,王遥逍似乎是处了下风。
他一方面,是没有对方那般强悍的气势,而另一方面呢,那当兄弟的人的确没有说错,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从来就没有去思量过这些,现在想一想,要是有谁压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