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儿!”
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了起来,被他这么一叫,少年向前猛跨的身形猛的停了下来,他的心里面太急切了些,连带着步伐啥的,都有点儿控制不住。
既然等,追上去自然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只是女人嘴里不停喘着的粗气,似乎在说明着她的并不轻松,瞧着这一幕,少年多少儿有点抱歉的感觉:“对不住,我实在!”
是什么,那话没有说出口,便被女人摆手挡了下来。
“渝州城的地势实在是太诡异了些,我一个在漠北之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高山崖壁没有经历过,但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些扛不住,这上上下下的,也未免变化得太快了些吧!”
能这般抱怨的,似乎只有木棉花了。
她对渝州城压根不熟,有这样的状态也很正常,王遥逍顺势将手中的水壶儿递了过去:“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咱们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
说是目的地,其实少年也不知道在哪儿。
最多嘛,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而已,即便是找到了人,还得找一个由头才行,毕竟自个这个徒弟的身份得来的并不长,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是谁?”
木棉花还没有接,突然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那声音来得相当的尖锐。
按理说,王遥逍的功夫要比她厉害得多,可连他都没有感觉得到,这妮子又怎么会,伴随着那声音,还真有一个人将头探了出来,像是很谨慎一般。
那是一个女人,别的不说,光是一头儿秀发,被那山间的风一吹,便将特征表现得十分的明显。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的身后呢?”王遥逍问得很直接,对于他而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谁跟着你们了?”
女人皱了皱眉,很快,它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挑衅的笑意,就连那调子,也莫名的抬高了几分:“路这么宽,我也不过是刚巧经过这里罢了,难不成这条路,只能让你们走,我却不能走了不成?”
这不是在耍无赖吗?
偏偏的,还真有点儿不好反驳,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多少有点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当然能,不但能,我们还可以让你先走,来,请吧!”
和王逍遥不同,木棉花却要表现得坦然得多,甚至也回应式的笑了起来,当然了,她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儿,也是真的不错,对方要真是‘碰巧’经过,走了也就是走了,可她要是有所图谋,自然不肯就这么离去,那刚才那傲气的话说得,可就是打自个的脸。
“走就走!”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她会使出这样的‘招式’。
当下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儿往前去,而木棉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并没有挪开的打算。
这是一场争锋,女人间玩起来似乎更加有趣。
大概走出去十来米的样子,那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不但停,她还顺势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用那手缓缓的扇了扇,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驱赶那热意一般。
“怎么,你又不走了?我们可没有挡着你的道!”
的确没有,女人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也紧跟着笑了起来:“你虽然没有挡着我的道,但这双腿可是在我的身上,我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总不能连这点儿自主权都要和你报备吧!”
这是怎么说,自个都有理了?
王遥逍可没有那般的好脾气,事到如今,他很清楚,对方分明是冲着自个来的,否则又怎么会这般作妖呢?
他那脾气刚准备爆发出来,却被木棉花这么一拉,又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淡定,淡定,她又不会武功,对咱们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不如就瞧瞧,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吧?”
那声音压得很低,自然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听到。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武功的?”
王遥逍似乎有点儿不解,有些人隐藏得好了,的确有些不太好瞧,但木棉花那般的肯定,又不像是在说什么玩笑话!
“刚才她离你那般近,你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了吗?”
这个还真没有,被她这么一问,少年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灵力这东西,说起来也是奇妙得很,只要存在,本身就会存在一定的感应,像先前那般察觉不到,只有两种可能。
一方面,就是像木棉花说的那般,压根就没有武功,灵力微弱得很,自然无法察觉,另一方面就是这人的功夫相当的厉害,厉害到可以将自身的灵力完全性的收起来,别人完全察觉不出。
可后者隐藏灵力容易,那脚步啥的却骗不了人。
一般情况下,功夫越高,动作就会越轻盈,长时间下来,这会变成某种习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而从刚才那几步瞧起来,这女人的动作很大咧轻浮,压根就没有半点儿轻盈的感觉。
两者加起来,木棉花的猜测自然也就错不了多少了。
可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呢?想到这儿,王遥逍心里面越发的不解起来,那双眼,又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女人所在的方向瞧了去。
对方可没有瞧他。
而是将那手轻轻的捶打着自个的双腿,就像是真的走累了,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缓解一般。
这一来,无疑有点儿尴尬。
无论是王遥逍还是木棉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开那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