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皇眉毛挑了挑，忍不住惊讶道：“世界雏形？你……你竟然把罪土给重启了？”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很郑重地对着陈默说道：“对不起，我不曾想到会这么严重。”
“没什么，反正铺子怎么运转，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陈默很大度，“在我这里，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灵皇哑然，摇了摇头，陈默这还是在气头上。
“龙皇……一开始就在你的算计之中。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龙皇强大。”灵皇解释道，“我不知道你能做出长明灯那种东西，所以我想着要引出长生皇现身，就必须有足够强大的人与之死战，所以就选择了龙皇。”
陈默看着完全昏迷在一旁濒死的龙皇，强大？
他摇了摇头，其实他很清楚，这只是一点原因而已，毕竟这诸天万界，大自在天的强者虽然极少极少，但也足足有七十二位，龙皇在其中不过是中游水准。
选择龙皇，是因为真龙也是至尊血脉，当代灵皇一旦身殒，至尊位空出来，整个灵域也只有龙皇有资格和灵皇一脉争夺。
削弱龙皇，这是灵皇的既定策略。
只是龙族太久太久远离至尊位，都忘记了自己也曾主宰天地了。
不然龙皇夜稍有留心，也不至于下场这么惨。
虽然他身受重创，对于天裔龙血的压制削弱到了极点，龙族未来必将诞生一位新的至强者，可那也是未来的事情，不可能再对灵皇一脉的至尊位造成威胁了。
但无论如何，没能留下长生皇，这对灵皇而言也是极为遗憾的事情。
陈默不让灵皇去追逃遁的长生皇，是因为这两者本就是同一级数的存在，若是五皇之中另有人在这里，陈默也就放任灵皇去追了，可五皇另外的四人只是关注着这里，并没有出手的意思，那么灵皇就不能追过去。
天知道长生皇有没有后手，若是灵皇鼎盛时期当然不惧，可现在垂垂老矣的灵皇……
如果真的追过去，万一出了事，这万界立刻就要大乱。
“你什么时候知道月皇已经身殒，被长生皇替代了？”陈默问道。
他很好奇，因为铺子有通天法眼，知道这事不足为奇，只是铺子对这些事一直都是放任态度，而且这也算是情报的一种，没有人买的话铺子也不会主动昭告天下。
但灵皇怎么知道的？
“月皇以处子之身成道，性情淡泊，最关键的是她根本不喜男子，那又如何有的子嗣？”灵皇淡淡地道，“所以她突然多了个女儿，我便觉得不对劲，细细探查之下，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陈默点了点头，合情合理，但他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可灵皇如此说，他也只能这么认为了，指望从灵皇口中得到完整的真相，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了，总之你以后不能再打扰铺子的生意了！”陈默警告道，他是真的在警告灵皇！
灵皇皱眉：“你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整个九重天都被你搞得……闹哄哄的？你是想扩大业务？”
“我是想打好基础！”陈默眼睛放光，“我要开始开设杂货铺的分店，争取诸天万界每一个角落都有杂货铺的存在！”
灵皇怔了怔，她苦笑道：“你这条路前人走过的，被证实无法成功，你这是白费力气。”
“前人又不是我。”陈默笑了笑。
灵皇咳嗽了一声，苦笑着摇摇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好像也从来没有过像陈默这样的搞得如此声势浩大的杂货铺老板出现过……
杂货铺印象里一直都是很低调的……
不能不低调啊！一直都被天道压制着……
“随你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不后悔就行。”灵皇笑了笑，“你能支持下小灵儿吗？我记得你挺喜欢她的。”
“小灵儿也太小了。”陈默皱了皱眉，“太早了，话说你到底还能活多久？现在就安排后事了？”
灵皇起身，淡淡地道：“那便以后再说吧！不过你也要小心点儿，做得太过，会遭天谴的。”
她一步踏出，便离开了未央宫，消失不见了。
陈默摸了摸下巴，这人，临走前还威胁自己，果然老家伙们都是心机深沉的货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