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洒落，身后则是一片漆黑。
天抬起头，看着陈默，笑靥如花，她行将崩溃，却没有丝毫悲伤，毕竟她只是回归她原本该在的地方，也时刻都能看到他，而且这一次她知道了，注视着他的时候不再会被厌烦和憎恶。
“我说你好歹也是天道意志……好吧，虽然你和整整意义上的天道有所区别，但毕竟也是因之而存在的至高意志了，能不能有点儿出息？”陈默有些无语，他瞪着天，“你看看，明知道你要消散了，结果你一直傻笑，弄得我一点儿送别的情绪都没有。”
“你也知道只是送别……还是会见面的……”天嘟囔道。
陈默捶了捶自己的眉心，好吧，自己只要回到地球上的铺子里，认真倾听的话都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算不上离别……
可就这样看着天在自己面前消散，那滋味就是怪怪的，好像她真的死去了一样……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呢，你就这样走了。”陈默叹息着道，“等回去之后你可要告诉我啊！”
“人家本来就想告诉你好多东西呢，可是你都不听人家说话的……”天一脸委屈地低下头。
陈默觉得自己脑仁疼，他咬着牙：“你就说你现在这样子，是不是莫宇那个混蛋教的？”
“是啊是啊！”天飞快地点头，一副想要讨好陈默的样子，“我学的快吧？”
眼看着天做出了这样一副求夸奖的表情，陈默有些无力地说道：“你可不要听那个白痴的话了！做好你自己就行，他在坑你呢！你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吗？”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啊！你好像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女孩儿……”天皱了皱眉，“感情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呢，我知道很多理论，甚至见证过无数的实例，但放在自己身上还是一塌糊涂……”
“那就别去想……话说你现在腿都没了，这样说话好诡异……”陈默无奈地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天讨论这样的事情，其实说到底他自己都没有想好，因为从来不曾考虑过，但是任谁知道有一个人从千万年之前就对自己有感情，而且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千万年的努力，那都是要感动一下的……
天朝下看了看，然后笑了笑：“没办法啊，我总不能从头开始消失吧？那样更诡异了。”
陈默笑了笑。
他们周围，空间在崩塌，甚至星辰都在崩溃，成片成片的星光暗淡了下去，这是天威，灭绝一切。
“这里本来就是死星带，你在这里散溢自己的能量正合适。”陈默回头看了一眼一颗正在熄灭的恒星，然后对天说道，“所以趁着现在，你得跟我说一声，你对这乱世有什么布局……”
“这两者有联系吗？”天无语地道，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布置啊！”
“怎么会没有？”陈默不相信，“我说咱俩现在关系已经挺好的了，至少朝着朋友的方向努力了，你可不能再瞒着我什么事情！”
“真没有，你看一群蚂蚁打架，难道还要去布置一下让其中一群获得胜利吗？”天叹了口气，“其实在我看来，我若真的不想让谁赢，一脚踩下去就可以了，不需要布局什么的。”
“那你之前可还降下来了邪灵什么的……”
“那就是想要弄死一些人……”
陈默嘴角抽了抽，他都忘了，天其实一直想着把那些个修炼灵力的修者们全部干掉……一手灭世这样的事情，天道干不出来，可弄一些东西出来多死一些修者，这样的事情还是随手就能办到的。
他也算想明白了，天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布局，她就需要捣乱就好了，不管哪边赢，只要死的人多就好了。
“轮回是不是出了问题？”陈默想明白之后就立刻抛出下一个问题，他知道他现在的时间不多，等到天真的回归之后，再通过意念沟通，那就麻烦太多了，天道不可语，那并不仅仅说人们不能提及天道，还意味着天道很难将自己的思绪直接传递下来。
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主要是当初为了世界不崩溃，我在封印星陨纪元的时候于轮回之中留下来一个小缺口。”
“小缺口？！”陈默大惊，“封印时空留下了一个缺口，那和不封印有什么区别？”
“死人才能过来啊！”天嘴角上扬，“我的对手，可是一个绝对不会死的存在呢……而如果他真的是要死过来，那我们还需要怕他吗？”
陈默张了张嘴，这算是钻天道规则的漏洞吗？呃，也不能算，这应该是合理利用了天道规则……
只要还是在这片星空之下，那么轮回路给死人走这样的规矩就绝对不会被打破。
但陈默忽然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但他再看向天的时候，发现天的脖子都没有了……
“你这也太快了吧？”陈默无语了都。
“没办法，我的每一次化形都是有目的的，现在目标已经没有了，我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我道行高深了。”天无所谓地道，“我猜到你的想法了，你在想杂货铺之中的世界是不是也逃过了封印……”
她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我告诉你，除了九重炼狱之外，别的世界都无所谓，那些世界本就不是我的意志能够延伸到的地方，不能算作万界之内……但九重炼狱的每一点都充斥着我的思绪，那里的封印虽然牢不可破，但却也是现世之中唯一一个能够被打破的封印壁垒，一旦九重炼狱被攻破，那我针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