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双拳难敌众手,陆潇自习武以来,何曾有过如此窘境?
这些下人虽不曾练过高深内功心法,但大多是练过粗浅外家功夫的,又一个个精壮无比,陆潇挨了几棒子,如何能好受?
他知道再不寻个脱身的办法,被这群人打死就是自己的下场!
陆潇只待这般想,那鹰钩鼻竟是知道他的心思般,攻得愈发迅猛了,陆潇连吃了几棒,又受了那鹰钩鼻几剑,虽不曾伤到命门,鲜血却是飒飒的往外流了。
陆潇一咬牙,聚起最后残存的几分真气,怒发一招,震开那鹰钩鼻,又是连发数招,荡开几个下人,那是包围相对薄弱的一处。
黄公子在外面看的十分紧张,大叫道:“那小子要逃跑了,快拦住他!”
不用他说,众人也知道陆潇的意图了,纷纷上前拦阻于他。
陆潇此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只凭意志向外冲出去,只是他浑身伤口,竟是血染了一身,又狼狈不堪,发髻散乱。他虽是真气不济,但却比更加狠厉,下手比之刚才不知道重了多少,众下人也多被他所伤。
众人气势为之所夺,竟是只敢出手,不敢阻拦,陆潇不管哨棒,只管冲将出去,再说那鹰钩鼻也是缠斗如此之久,真气早已不济,只想回去闷头好好大睡一觉,但此时却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他聚齐最后一分真气,飞起一剑,刺向陆潇,陆潇刚刚硬抗了众下人的几记哨棒,正是叫苦不迭,又感受到这一剑的狠辣,再无力抵抗,只能一个侧身向着不是自己原本的方向逃去。
终是没能躲过去,一剑刺中自己的后肩,后肩传来剧痛,却也不再多管一分,向着远处逃去,众人皆是追之不及,只得作罢,那鹰钩鼻刺出那剑之后,干脆连追也不追,见陆潇逃远了,竟是缓缓的坐在原地,喘着粗气。
有几人追了出去,那黄公子见陆潇逃走了,鹰钩鼻却坐在原地,对着鹰钩鼻一阵大叫:
“怎么搞得?为什么不追了?”
鹰钩鼻此时也是真气用尽,竟是理也不理他,那黄公子又是气得吱哇乱叫一阵,过了一阵,那追陆潇去的几人也回来了,回报说没有追到。
这时鹰钩鼻才缓缓站立起身来对他说:
“公子,在下功夫不济,没能留住那人,请公子恕在下无能!”
黄公子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作罢,怒道:
“真没用,回府!”
临走还对着青一块紫一块被众人打倒在地的李大龙踹了几脚,这才稍稍消了气,回了府。
还是小摊前,小摊老板望着自己小摊前的桌椅,一炷香前还是好好的,只待这一行四人引来了镇上的恶霸黄公子之后,一阵打斗,便即把自己的小摊前的桌椅打的七零八落,没剩下几把好椅子了。
那小摊老板沉沉的叹了了一口气,准备收拾残破的桌椅,又看了看倒地哀嚎的李大龙和依旧跪坐在那里哭爹喊娘的李老三,不由得心情更是郁闷,怒道:
“别鬼哭狼嚎了,真是晦气!你们招惹了黄公子,我却是做错了哪一桩事?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走走走,赶紧走!”
李老三闻言又是一阵凄苦,哭爹喊娘的道:“老天爷不公,老天爷开眼,老头子不活了云云。”直把小摊老板气得够呛,抄起扫帚就要撵人了。
李大龙此时鼻青脸肿地拉着小摊老板好一阵求情,那小摊老板也被这苦命的父子闹得没辙,干脆扫帚一丢不打扫了,跟李大龙说道:
“行啦,行啦,你们也是苦命人,左右我这生意做不了了,这桌椅也没有几把好的,这地儿就留个你家这老头子哭天抹泪吧!真是晦气!”
李大龙连连鞠躬感谢,那小摊老板还是带着薄怒,推着小摊离开了。
此间就剩下了李氏父子二人,也许是累了,李老三哭天抹泪的动静渐渐小了,李大龙在旁跪坐在旁细心照顾着李老三。
李大龙见李老三声响渐渐平息,对着李老三道:
“爹,黄公子他抢了小妹,我们去告官!”
李老三这才神色一敛,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沉吟一番道:
“好!大龙,我们去告官,让衙门给我们做主!”
李老三好似找回了信念,打起精神就要起身收拾东西去告官。却是听见一声问话悠悠传来。
“你们去哪告官?”
二人转头一看,竟是陆潇,他发髻散乱,浑身是血,手里兀自还提着一柄长剑。
但二人却是十分惊喜,李大龙惊道:
“恩公,你没事吧!”
但忽的又想到什么李老三又突然惊慌道:
“恩公,你你怎么回来了?要是那恶霸知道了,岂能善罢甘休?”
陆潇嘴角噙着血轻笑道:“那脑满肥肠的家伙,怎会知道我伤成这样还敢回来?”
二人又是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消化了陆潇这话,确实他们都没有想到陆潇伤成这样居然还敢马上就回来。李老三看看陆潇复的又问道:
“方才那鹰钩鼻最后一剑好像着实是伤了恩公,不知恩公那伤怎么样了。”
陆潇被这一问,身后肩上还在缓缓淌血的伤口又是一疼,忍着疼咬牙回答道:
“那一剑却是狠毒,伤的我很深,不过却是未伤及根本,只需静养一两个月,大抵是能痊愈的,所以我回来也可以看看这镇上的医馆里有没有上好的伤药,再看看如何搭救凤儿姑娘!”
李老三点点头,又缓缓的问道:
“可是恩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