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就是处理太多公事有点累了,”罗晏扯开领结。
林苗接过他外套,陪他回屋换衣服。
出来时,罗皓正咯咯的笑。
听着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声,罗晏忍不住勾唇。
“这小子,见天这么开心。”
“是啊,”林苗笑,“除了小时候闹人那会儿。”
罗晏笑望她,想起那阵子两人时不常夜半起来,照顾两个嗷嗷哭得凄惨的奶娃。
“皓皓,玩什么呢,这么高兴?”
林苗过去问。
“麻,”罗皓转头,举着小黄鸭,咧着小嘴,指着罗昱,一脸得意。
“是要给弟弟呀,”林苗含笑,故意曲解。
罗皓皱眉,嘟囔几句,忽然大声道:“拿。”
“哦,要拿给弟弟,”林苗表示明白。
罗皓鼓起腮帮,把黄鸭塞给罗昱,又拿回来。
演绎完毕,他加重语气,“拿。”
林苗忍笑,“是,拿给弟弟。”
罗皓瞪着林苗。
软乎乎的腮帮鼓起,小嘴嘟着,像极了气鼓青蛙。
林苗终于笑起来。
“宝宝可真可爱,”她亲了罗皓一口,爱到不行。
罗昱眨巴下眼,忽然爬过来。
乌溜溜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林苗。
“昱昱也可爱,”林苗捧着他脸,也亲一口。
“真会撒娇,”罗晏哼了声,见林苗拥着两个宝宝,脸庞柔和。
最初时,他努力的想法,便是给她好的,让她可以无忧无虑。
现在的他,虽不敢说最,但起码让她每日无忧。
他轻轻吁了口气。
那份合同履行之后,固然要亏一些,可跟公司信誉比起来,却是不足一提。
晚上,程建设来电话。
“王可跟我说了,你这事打算怎么办?”
“你那儿能怎么办?”
罗晏问。
“按着规矩办呗。”
“行,”罗晏答得干脆。
“不过那样,你的那些东西就要留档了,”程建设道。
“可以,”罗晏笑,“我可是好市民,没有什么不可以给人看的。”
“那就好,明儿我就开始办。”
挂了电话,罗晏心情好了些。
待到上班时,看他明显好转的脸色,秘书险些以为事情已经解决。
“把这个事交给小赵,”直到罗晏把高宇翰的那份问题合同送到她这儿。
“老板,”秘书望他。
“让他立马着手,尽快跟对方达成意向,后续我会派人跟进,”罗晏道。
秘书云南某微闪,听令办事。
另一边,程东正在调查高宇翰,一旁跟着他的兄弟轻轻碰他。
“你电话。”
程东看了眼,接起来。
“哥,是我,那个姓翟的跑了。”
“跑哪儿去了?”
程东惊讶,离开电脑,示意同班继续查看。
“不知道,我去给他打饭,回来人就没了,”那人道:“我在周围找了圈,都没找到,监控显示他打了个车走了。”
“打车?他有钱?”
程东眯起眼。
“没有,我从来没给过他。”
程东呵了声,“在那儿等着。”
他挂了电话,命对这种事拿手的人去查。
而在此时,翟光年正紧张的盯着前面,黑粗的大手紧握。
司机频频望他,又趁他不注意时转回头。
待到停到他指定小区,他报上钱数。
“给你,”他极大方的甩了张票子。
司机找出零钱,抬头见人已下去。
他叫了两声,见人已经走远,便耸了耸肩,拉上车门,掉头走了。
翟光年一路来到小区外。
高大紧锁的铁门拦在那里。
他绕着小区转了一圈,很是暴躁的骂了句,便寻了处围墙。
他紧盯高墙,吐了口唾沫,便以助跑助力,攀上高墙。
奋力翻过之后,他跌下墙。
本就脆弱的膝盖重重碰上墙面。
他低唔一声,跌坐在地。
他本就腿上有伤,这一下之后,他好半天才站起来。
他拖着伤了的腿,盯着楼头的号码,终于找到他想去的那楼。
他一点点挪到门口,却发现单元门必须要有密码或者钥匙才能进去。
他忿忿捶了下,爆了句粗口。
路上,有人拎着菜过来。
眼见是要往这边转,翟光年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他本就有伤,不费吹灰之力就营造了个步履艰难的病人模样。
来人走到门口,输入密码,转头见翟光年一瘸一拐,忙帮忙拉开门。
“多谢呀,”翟光年连连道谢。
“不用,”那人道:“你去几楼啊?”
眼角这翟光年眼生,那人问道。
“不用管我,家里人在楼上,待会儿下来接我,”翟光年抹了把早前疼出来的汗珠,靠着墙道。
“那好,”那人用钥匙上的磁条贴近电梯。
梯里,他所在楼层的指示灯立刻亮起。
电梯门缓缓关上,那人笑了笑,心里却多了个心眼。
翟光年暗骂着找到楼梯间,一步一挪的往上爬。
十二楼对普通人来说,只是累些。
可对现在的翟光年来说,走上去几乎累得他吐血。
他坐在冰凉的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楼梯间的门起来。
这里是一梯一户,他只要上到楼层就可以。
他用力拍着大门,“开门。”
楼梯间空旷,拍门的声音几乎瞬间传遍整栋楼。
屋里安静了会儿,便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