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理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缓缓向地上软到。
两名禁军上前将大门推开,然后一左一右守在门口,高槛大步进去,苟不理这才惊疑的说道:“是你……”
旺财见他瘫倒在地上,裆间一片湿润,不由掩鼻,脸上一脸鄙夷厌弃之情,上去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道:“滚开,好狗不挡道!”
苟不理平日里跟着苟三横行大名府,几时吃过这般亏?但他见高槛一行人气势汹汹,门口四名精壮汉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又怎么会自触霉头?
高槛看了一眼苟不理,问道:“说,苟三在哪里?”
“三爷……三爷……”
旺财上去又是一脚,踢得他杀猪般的嚎叫。旺财喝道:“三爷、三爷,什么鸟人,也敢在衙内面前称爷?”
苟不理立时懵了,迟疑问道:“衙内?”
旺财正要告诉他,高槛可是京城来的高衙内,但被高槛制止。他可不愿意透露身份,自己来到大名府不正是要躲避鲁智深、林冲等煞星的吗,自己的身份能不泄露就不泄露。
高槛还待再问,院中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远远的喊道:“什么人?敢擅闯苟府,还有没有王法了?”
高槛抬眼看去,大声道:“苟三强抢民女,你去问问他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史可郎、杨志与六名禁军已经一拥而入,来到院中。那名管家吃了一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此时,苟府中的下人、丫鬟、护院打手已经闻声纷纷赶来,二十几名精壮汉子手中握着木棒,呼呼啦啦在管家身后站了两排,一人说道:“禄伯,出什么事了?”
高槛扫视了他们一眼,说道:“本巡察再说一次,叫苟三立即将他抢来的那位姑娘放了,如若不然,本巡察可就公事公办了。”
“巡察?什么巡察?”
管家不仅茫然,看高槛等人的架势,的确像是官家办事,只是高槛既然自称什么巡察,怎么不着官服?
这时,苟不理已经回过魂来,从一旁绕到管家身后,说道:“他说他是留守司牢城营的什么巡察使……”
“牢城营巡察使?这是什么玩意?不去牢城营呆着,管到我苟府来了?”
管家更加迷糊,就算牢城营有巡察使,也管不到城里的治安吧。
高槛情知,时间拖得越久,那个叫琴儿的姑娘就越危险,当即大声说道:“你们若一定要阻挡本巡察公干,本巡查便只能公事公办了。”
管家根本没有畏惧之色,说道:“什么公事公办?你还敢在苟府抢人不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高槛心想:活见鬼了,古代的百姓不怕当官的?
他双眼一眯,说道:“你看我敢不敢抢!”
随即转身说道:“史教头、杨将军!”
“在!”
史可郎、杨志齐齐答应,高槛断然道:“给我打进去,如果有人敢拦路,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是!”
两人再次齐声答应,举步向前走去。
管家双手一挥,说道:“真是反了天了,在大名府什么时候蹦出你这么一号人物出来,居然敢闯苟府!大家伙给我上,谁要是强闯,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他依葫芦画瓢,将高槛的话原话奉还。
二十几名护院打手纷纷散开,向史可郎、杨志围来。
六名禁军则围在高槛周围,保护高槛。
高府两员猛将在得到新兵器之后,今天是第一次施展身手,心中各自兴奋,一柄偃月刀,一支点金枪带着风声向那些护院打手呼啸而去。
这些护院打手平日里欺负欺负百姓,那是足够了,手上虽然有些功夫,但杨志、史可郎都是一等一的武艺高手,他们如何能是对手?
“乒乒乓乓”一阵响,汉子们手中的木棒纷纷脱手。伴随着惨叫、哀嚎之声此起彼伏,二十几人很快都被打翻在地,一个个抱着胳膊箍着腿在地上翻滚嚎叫、呻吟。
看着满地的滚地葫芦,管家嘴张成了“o”字型,双眼差点掉出眼眶。
史可郎跨前两步,手中偃月刀急速旋转向前挺去,带着一股刀风骤然停在管家咽喉上,吓得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到了咽喉上传来的丝丝凉意。
“说,苟三在哪里?”
高槛上前,看着脸色灰白的管家,语气显得有些凌厉的说道。
“在……在后面院子的厢房中……”
管家战战兢兢的回答,这可不能开玩笑,史可郎只要手一抖,自己的老命可就到此为止了。
“带路!”
高槛沉声说道。
管家脸上汗珠黄豆也似,但不敢伸手去擦拭,闻言缓缓转身,史可郎偃月刀架在他的肩膀上,他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沉。
四十八斤的大刀压在肩上还是有些分量的,何况他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早有腿快的跑去第二进院落中向苟三汇报去了,单倍门口的两名壮汉拦住。苟三正在想办法征服琴儿,岂能轻易打扰?
别看琴儿瘦弱,但她打小练杂耍,身法十分灵巧,力气也大得出奇。
苟三那两条小短腿,想要追上她都困难。两人在房中追逐往来,只听得乒乒乓乓之声不停爆响,房中桌歪椅倒,能砸的花瓶全都成了碎瓷片。
琴儿越是反抗,苟三越是兴奋,嘴中不干不净的说道:“小美人,我就喜欢你的这股劲儿,你使劲摔,三爷不差钱,你摔高兴了,三爷再让你好好舒服舒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