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蓟州,高槛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如今已经是暮秋时分,在古代不似现代那么多的污染,更没有雾霾一,蓝如洗,山水景色皆自然成。以前自己没有好好欣赏这万里江山的万里景色,这次回京,一则扈三娘有了身孕,不能过于颠簸;二则自己无事一身轻,早回几日与晚回几日并无多大区别,所以这一路他有意放慢速度,一路欣赏着美景,缓缓往南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费时盈月,终于到达东京。
一进京城,来福、旺财立即显得兴奋起来,一种荣归故里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前两人跟在花花太岁高衙内身后的风光如今已经换成了衣锦还乡。虽然他们二人并无官职,但高槛已经是堂堂的御前都指挥使,正二品大员。身为他的随从,无疑身价飙升。
关键是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以前别人看他们的眼光除了畏惧,更多的是鄙夷、怨恨,现在看到他们,只会是羡慕、敬畏了。
旺财想起那群曾经与自己一起在东京城厮混的混混们,他们居然因为鲁智深而与高衙内作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些,两饶腰板无形中挺得笔直。
车马队缓缓穿过御街,来到高府门前停下,早有门官迎了上来,远远的转头又喊道:“快去禀报老爷,衙内回来了。”
另一人拔腿就往府内跑去,他则上前牵了高槛坐骑,招呼另外几名府兵前来,将车马自偏门引入府内安置。
车马刚刚进入前院,高俅已经大步前来,远远喊道:“儿媳也回来了吧?”
高槛闻言,不禁一脑门黑线。你这像什么话,哪有不问儿子先问儿媳的?
燕儿正好扶着扈三娘下了马车,扈三娘是来过高府的,自然识得高俅,见高俅前来,远远的轻轻一福,道:“见过爹爹。”
高俅本是一路跑,见到扈三娘,一双眼睛便盯在了她的肚子上,好半才惊喜道:“嘿……我有孙子了?”
燕儿瞪着大眼睛有些畏惧的看着高俅,扈三娘轻声道:“这是官饶爹爹,你还不拜见?”
燕儿这才反应过来,施了一礼道:“燕儿拜见老爷。”
高俅这才将一双眼睛从扈三娘的肚子上移开,道:“这一路上可还平安?”
燕儿道:“回老爷话,平安着呢。只是……只是夫人受不住车马颠簸,有些不适。”
高俅一惊,“啊哟”一声,道:“那可了不得,可不能让我的孙子有半点不适。”
随即唤道:“刘侍卫。”
一名军官大步前来,唱喏候命。高俅道:“你速拿我腰牌和帖子进宫,将刘太医请来府上。”
军官答应了一声,接过高俅递过的腰牌,自去皇宫而去。
扈三娘诧然道:“爹爹不必大惊怪,我休息片刻便好。”
高俅连声道:“要的,要的,刘太医医术高超,有他看过,我才放心的。”
扈三娘不禁莞尔,燕儿扶着她正要走,高俅又喊道:“来人,都没长眼吗?不知道来扶着少夫人?”
两名丫鬟,一名老妈子惶恐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扈三娘,老妈子对燕儿道:“把少夫人交给我们吧,你也一路劳累,先歇息去吧。”
下人很快将马卸下,全部前往后院马厩,马车也拖往后院存放。高槛见高俅还在吩咐下人准备补品,熬乌鸡汤等等事情,不禁哭笑不得。
不多时,太医刘一手被请来府上,给扈三娘搭过脉后,道:“夫人身体健硕着呢,只需好好静养便是。”
高俅将他拉去一边,悄悄问道:“刘太医,你告诉我,她怀的是男还是女?”
刘一手神秘一笑,颤颤巍巍收好药箱,走出门外,才轻声问道:“太尉是想要男还是想要女?”
高俅道:“自然是想要模”
刘一手毫不犹豫的道:“那便是模”
高俅一愣,问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想要男便是男,莫非我想要女便是女不成?”
刘一手又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正是。”
随即拱手唱喏道:“太尉只需备好喜酒,到时请老夫前来一醉,就好了。”
高俅听得云里雾里,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刘一手,道:“刘太医,你别话老是半吊子,你给清楚了,怎么是我想男就男,想女就女?”
刘一手道:“少夫人怀的是龙凤胎……”
高俅这才明白过来,龙凤胎,那可不是想男就有男,想女便有女吗?
他惊喜万分,立即喊道:“管家,看赏,重赏!”
随即又“嘿嘿”一笑,自语道:“行啊,子,老子以前还真看你了……”
高槛回到京城,并不急着前去上任,而且他这个御前都指挥使其实也没什么事干。京城禁军有他老子管着呢,只要不出战,不出现大的混乱,他几乎是不用管的。
这样的生活倒是惬意了,可他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东华门外的豪宅已经准备好了,来福、旺财在张罗着修缮。这些银子反正不用自己花,户部直接拨了两万银给他作为修缮的费用。
这正在家中闲着无事,旺财来报,是童贯、宿元景已经返京。
这两人回来了,明日就得上朝复命了,蓟州军改编也就已经完成。
次日一早,高槛与高俅父子同上朝。高槛被高俅逼着穿上官服,他如今是京官,不得在圣上面前失了体统。
金殿之上,群臣参拜,徽宗端坐,御前太监唱道:“有事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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