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大步迎了上去,道:“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高槛唱喏道:“见过父亲大人,孩儿押送江南贼首方腊回京,怎么,父亲大人知道孩儿要回来?”
高俅闻言,惊喜道:“你刚才什么?方腊……被你们抓住了?”
高槛道:“抓住了啊,这不押送回来了?”
高俅道:“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接到圣旨了……”
高槛一愣,问道:“圣旨?什么圣旨?”
高俅道:“官家突然召你回京,是另有任用。”
高槛闻言,心中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淡然道:“我不留在京城,蓟州军离不开我。”
高俅道:“如今四寇已经平定,你带着娘子回家来,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不好吗?非要跑那么远和军队混在一起。”
高槛道:“蓟州军的众多将领和我情如兄弟,都是我辛辛苦苦招募前来的。若我离开蓟州军,他们又何去何从?”
高俅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更不能再去蓟州军了。”
高槛不解问道:“为什么?”
高俅道:“蓟州军平定四寇,名震下。蓟州,陈兵十五万,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编制。我朝太祖立国时便有明训,外臣不得拥兵自重,武将不的越制募兵。如今蓟州军十几万大军,且不少武将是你私自招募,这已经违背了太祖明训。”
高槛道:“若没有蓟州军,大宋现在一片混乱,圣上这是要卸磨杀驴不成?”
高俅一惊,道:“休要胡!你回京城,圣上定会许你高官厚禄,总好过你在外统兵吧?再了,你都成亲这么久了,你整日在外征战,难道就不想早点给我鼓捣一个孙子出来?”
高槛伸手摸了摸鼻子,道:“急什么,到时只怕你抱都抱不过来。”
高俅笑道:“吹吧你,以前尽知道玩了,也不知道娶一个正经娘子。现在好不容易成亲了,你却只记得要打仗,把娘子丢在蓟州不管了。你以为孙子是树上结果子,一到秋就挂满了?还抱都抱不过来……”
父子两玩笑几句,气氛顿时放松下来。
高槛自然不想回京城,他辛辛苦苦组建的蓟州军,岂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次日早朝,高槛与高俅一起前往金銮殿面圣。
众臣山呼万岁后,殿前太监唱道:“有事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高俅出班奏道:“臣有一事启奏。”
徽宗道:“卿有何事?”
高俅道:“犬子高槛于昨日回京,现在殿外听宣。”
徽宗、童贯、宿元景等人都是一愣,他们没有想到高槛来得这么突然。
徽宗略显惊喜的道:“镇北元帅回来了,快宣上殿。”
殿前太监唱道:“宣镇北元帅高槛觐见……”
高槛上得殿内,群臣看着高槛,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不少人甚至开始咬耳朵。高槛平四寇,震动朝野,成为朝野热议、关注人物。高俅也因此受到了群臣的吹捧。
高槛上殿唱喏参拜:“臣镇北元帅高槛拜见圣上!”
徽宗道:“免了。”
宿元景出班奏道:“启奏圣上,高元帅率蓟州军平定四寇,稳定蓟州边防,实在是劳苦功高。臣以为,高元帅堪称我大宋栋梁之才、擎一柱。如今江南平定,圣上当对高元帅与蓟州军予以奖赏,方显圣恩。”
徽宗道:“自然是要封赏的。”
童贯出班奏道:“启奏圣上,高元帅虽然有平定四寇之功,但据臣所知,高元帅为了换回其父高太尉,以私废公,私放贼首方腊,致使其至今逍遥法外。方腊不除,始终为我朝隐患,不可不问其责。”
宿元景再次奏道:“童太尉此言差矣,当初高太尉及其部下四将前去侦探地形,不幸落入贼兵之手。高槛身为人子,岂能见死不救?”
童贯道:“救是要救,但方腊乃江南贼首,祸乱江南多年,耗损我朝钱粮物资无数,岂能因私废公,私放如此朝廷重犯?”
高槛冷笑道:“童太尉,你当初兴兵五十万,为何不将方腊拿下?若虚耗钱粮,究竟是你童太尉还是我高槛?”
童贯脸色一沉,正待反驳,徽宗道:“好了,好了,众卿家不必为此事争论。高槛私放方腊的确有错,但他为了救父,又情有可原。此事不要再提了。”
宿元景俯身道:“圣上圣明!如今江南叛军已经被彻底荡清,恢复国治,谅他区区一个方腊,再难掀起风浪,童太尉大可不必为此大做文章。”
高槛道:“谁方腊还在逍遥法外?本帅回京,便是押解江南首恶方腊返京,已于昨夜将贼首方腊交给开封府,打入牢。”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哗然。徽宗更是面露惊喜,喝道:“开封府!”
开封府尹出班唱喏道:“臣在。启奏圣上,高元帅所言属实,昨夜高元帅差使其麾下大将杨志、史可郎二人将江南贼首方腊交给本府,本府已经将其打入牢,等候圣裁。”
宿元景等人松了一口气,但童贯、杨戬等饶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了。
徽宗赞道:“好,高卿果然不负朕望,江南平乱,功德圆满。高卿盖之功,朕一时倒不知如何奖赏了。”
此时蔡京出班奏道:“高太尉父子为我朝兢兢业业,高元帅更是为了我大宋安宁,南征北战,劳苦功高。如今四寇已除,海内升平。高太尉操心朝政,唯有一子还远在蓟州。臣请圣上,将高元帅调回京师,使其父子同在子脚下效力,也使得高太尉能得享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