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名将佐擦着热汗,一名将佐道:“我于将军,听这次南征的宋军可不比以前派来的宋军,这才不到两个月,就从润州打到独松关了。如今独松关已破,杭州……杭州只怕也守不住了。”
另一人道:“这次南征的是蓟州军,宋江、田虎、王庆都是他给剿灭的。江南虽然有几十万大军,但……但的确不堪一击。我有一个远房表哥,他就是侥幸从润州战场上逃脱的。据他所,蓟州军简直太可怕了。润州一战,十四万人马不到两便彻底溃败,整条长江都被润州守军的鲜血给染红了……”
先前那人道:“还好你我不用上战场,想想都害怕……”
两人边边走,全然没有想到就在前面不远处,十几人埋伏在那里,等着他们。
眼见车队走近,燕青左手一抬,手臂上的劲弩闪电般射出一支弩箭,先前话之人一声闷哼,咽喉中箭,一头栽下马去。
另一人一惊,喊道:“成将军……”
但话刚出口,只见一人举刀向自己扑来,他根本不及反应,便被一刀劈下马来。
白胜、时迁等人自草木中冲出,向惊慌失措的军士们扑去。
草丛中冲出来的虽然只有十几人,但他们的将领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丧命,这些护送粮草的军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人喊了一声:“有劫匪!”
石秀、燕青挥刀冲在前面,砍瓜切菜一般,瞬间便砍翻十几人。
其余人惊慌逃逸,但如何逃得过石秀、燕青、时迁等人?五十几人在不到一盏茶功夫,全部被斩杀在地。
石秀在尸体身上搜出公文,通行令牌。命人将所有尸体拖进树林中掩藏,然后与燕青翻身上马,其余人纷纷上了马车,赶着六大车粮草辎重往杭州城而去。
到得杭州城外时,已经是近三更时分了。吊门已经高高拽起,城门楼子上,两队巡逻兵在交叉巡逻。石秀等人赶着马车来到城门下,仰头喊道:“台县奉帅令运送粮草六车前来,请将军开门放校”
城门楼子上很快出现几人,一人披挂铠甲,手持长枪,看向城下的石秀等人,随即摆手道:“请稍候!”
城门守卫将吊桥缓缓放下,随即只见城楼上的那位将军打马出城,在其身后紧紧跟着一都步军,城楼上,至少两百长弓手弯弓搭箭,指着城楼下的石秀等人。
这名将军不是别人,乃是卫忠的弟弟卫义。他奉命看守南城门,盘查入城之人。他打马来到石秀面前,石秀、燕青赶紧下马,唱喏作揖道:“台守将于飞鱼、成崮参见将军。”
随即,石秀自怀中取出公文、通行令牌,双手高举过头顶,道:“这是台县公文和通行令牌,请将军过目。”
一名校尉打马上前接过,送到卫义面前。卫义大致看了一眼,道:“两位将军辛苦了,这是太子定下的规矩,非常时期非常之法,请两位将军不要见怪。”
石秀道:“岂敢、岂敢!太子谕令,人自当遵从。”
卫义催马让过一旁,道:“陈灿,你领两位将军进城,待交接辎重后,好生安排,不得怠慢。”
那名校尉应了一声,随即道:“于将军、成将军,请随我来。”
随即,他在前面引路,石秀、燕青上马紧跟其后,领着车队缓缓往城中而去。
待得将车辆送到粮草仓库,陈灿又将他们领到一处营房,道:“两位将军今夜便在此歇息,明日白开城门时,方可出城。”
石秀道:“多谢陈将军!”
石秀、燕青、时迁、白胜等人顺利混进了杭州城,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去。他们的任务是要摸清楚里面的情况,为蓟州军攻打杭州城做好情报准备。
高槛在处理完独松关所有事情后,留下五千人马驻守,随后三军开拔,往杭州挺进。
不及旬日,大军抵达杭州城西北。探子来报,前面有江南军拦路,两座军营横档在去往杭州的路上,看旗号一路是石宝为帅,一路是厉闰为帅。
高槛命大军在距离石宝大营十里处驻扎,几座大营呈一字排开,纵横十几里。
蓟州军已经到达杭州附近的消息也很快传到石宝、厉闰耳中,同时也传到了杭州城。
所有江南军将士都意识到,真正的大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杭州一战若是败了,江南势力彻底瓦解。就算邢政那八万大军能在歙州抗拒高俅军东进,江南腹地也将彻底暴露在蓟州军眼下,覆灭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辛苦建立政权的方腊集团当然不会甘心自己的建国美梦就此破灭,而且如果战败,集团中的主要人员哪一个不是诛九族的罪名?
所以这一仗要打,而且要打赢。
高槛意识到了杭州一战的艰难,要不他也不会早早的派石秀、燕青等人进城侦察了。
水师已经驻扎在杭州湾,花荣亲率第三营的马步军在陆上策应保护,等候着进攻杭州的命令。
水军总管成贵令水军日夜严加防范,每日派出快船出去侦察,以防蓟州军水师突然出战。但他也不敢轻易主动出战,虽然自己拥有战船五千,但他亲自前往蓟州军水军阵地查看了,蓟州军的车船简直就是巨无霸,关键是车船上还有火炮。
大军压境,双方居然出奇的平静,谁也不急着出战,仿似都在憋着一股劲,等待发动雷霆一击。
高槛又是整日站在沙盘前看地形图,一看就是一,站几个时辰一动不动。
卢俊义、林冲、秦明、索超等人轮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