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觉、庞万春撤回城中,向王寅、石宝详细讲述了城外一战的经过。
王寅不误担忧的道:“蓟州军真正厉害的是火炮,如今他们的火炮还没用上,便损我几千大军。看来蓟州军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石宝问道:“可知他们先锋大将是谁?”
邓元觉道:“与我一般,也是一个和桑”
石宝、王寅诧然道:“和尚?”
庞万春道:“先锋是花和尚鲁智深,副先锋是景阳冈打虎的武松,还有一人是金枪徐宁。”
王寅心中一跳,道:“花和尚鲁智深?这可是个了不得人物。据他与蓟州军元帅高槛素有恩怨,如何又投效到他帐下去了?”
石宝道“岂止是他,就连豹子头林冲也已经投效了蓟州军……”
王寅更是惊疑,道:“难怪蓟州军如此善战,看来这高槛的确有笼络人心之术。”
他沉思片刻,道:“庞将军,多派探子,摸清楚敌军布阵,若能找机会袭击其中军大营,活捉了高槛,则江南之危自解!”
庞万春肃声领命,石宝又道:“听宋庭殿前太尉宿元景也随军督战,若是能将他也一并拿了,蓟州军必退。”
王寅点头道:“对,宿元景可是宋庭重臣,宋帝既然派他来督战,定是关键人物。擒贼先擒王,我们一定要找准机会,将他们拿住。”
石宝道:“蓟州军火炮厉害,我江南军也一样有火炮。润州一战,我军火炮全部安放城墙,成为了他们的靶子。据润州逃回来的将士们,蓟州军的火炮射程在十里开外,且命中率极高。所以我估计,敌军定会驻扎在杨庙一带。待探子回报后,若敌军果真在杨庙驻扎,我军火炮就应该架设在宋家荡、田家洼两处,那里芦苇丛生,正是隐藏的好地方。宋军火炮定然是预先调校好了,对准城墙的。到时他们开炮,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火炮藏在哪里。只要我们的火炮没有损伤,则有机会摧毁宋军火炮。”
王寅再次点头,道:“石元帅妙计!传令下去,张将军、王将军去做好火炮转移的准备,等候命令。今夜子时转移出城,架设城外。”
负责火炮调度的主将是张道源、王仁,两人领命下去,做好转移火炮前的准备。
随即王寅、石宝、邓元觉、庞万春等一干秀洲守将上了北城墙,向前看去。眼前虽然一片开阔,但多是水泽,且多有软泥沼泽,若不熟悉此处地形,人马一旦误入,片刻功夫便深陷其中,叫不应、呼地不灵。
几人往远处看去,却并不见蓟州军的影子。便在此时,探子来报:蓟州军几座大营分别驻扎在长荡、陈桥、丘山,中军驻扎在杨庙南。
石宝听完,点头道:“了不得啊,这是三面围城,互为呼应呐。蓟州军中有能人……”
王寅道:“石元帅,如此一来,他们兵力分散,中军完全孤立在杨庙,正好……”
石宝摇头道:“王尚书有所不知啊,他们这样布阵,相互之间相距不过十里,攻一处而两处救援。尤其是中军,更是有左右翼军、前锋可以快速驰援。看来这个高槛对行军打仗颇有一套啊。”
王寅道:“可我听此人是宋庭高俅之子,不学无术,满腹肥油,人称花花太岁,是个典型的来子弟,如何会深谙兵法?”
石宝道:“他或许不懂,但他手下有懂得兵法之人,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王寅听得石宝的语气中似有不耐,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快。但他不敢将这一丝不快表露出来,只得点头道:“石元帅才是精通兵法之人,定有破敌之策。”
石宝不再与他多话,转头看向庞万春,道:“庞将军,你回营后,点步军精兵三千待命。”
庞万春领命,下了城墙出城而去。
石宝这才看向王寅道:“就算是火中取栗,我也要试上一试!”
王寅自然知道,石宝还是决定夜袭蓟州军的中军。
高槛大军安营扎寨,中军大营便安札在杨庙南十里处,往东南八里,杨志率一部安札。西北十里,由孙安、卞祥、唐斌领一部两万人马驻扎。
鲁智深、武松、徐宁领人马八千为先锋,在距离城墙约六里处驻扎。
此时,中军大帐内,所有主要将领都聚集在此,正中摆放着一个硕大的沙盘。
石秀站在沙盘前,三十几员大将肃立两旁。
行完参拜之礼后,高槛道:“各位将军,润州一战,我们可以称得上是摧枯拉朽,取得大胜。今日兵临秀洲,这一战,更是关键!只要拿下秀洲,便打开了杭州的大门。根据军师所部传来的情报,他们也在三日后抵达湖州。我们这一仗打好了,对湖州之战影响极大。所以秀洲之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松懈。”
关胜俯身道:“元帅放心,江南军土鸡瓦狗尔,不堪一击。只待元帅下令,我等必一战决胜!”
高槛起身来到沙盘前,抓起一根竹枝,指向沙盘中,道:“我蓟州军连战连胜,从无败绩,除了我军将士一心,骁勇善战外,更兼火炮、八牛弩、武刚车等兵器的厉害,还有骁骑军对敌军骑兵的优势。但这一次,骁骑军、武刚车等只怕不好施展了。各位将军请看,秀洲城外水陌纵横,沼泽密布,为秀洲然屏障。这样的地方,不适合骑兵大规模展开,武刚车更加没有用武之地。”
所有将军安静的听着,他们知道,高槛肯定已经有了破解之法。
“凌振!”
高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