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荣、武松引着一彪人马前来,远远喊道:“索将军,叛贼王庆可曾拿到?”
索超指向河流下游道:“终是晚了一步,让他走了。”
花荣四下张望,见河边并无船舶,又将目光转向正在厮杀的杨志、孙安、李助三人身上。
只见李助虽然只是一人一剑,但面对孙安与杨志丝毫不惧,一口宝剑使得神出鬼没,精妙绝伦。三人来来往往、反反复复厮杀了近五十合,李助依然不见有惧。
武松看得兴起,跳下马来,喊道:“杨将军、孙将军,且让我来与他斗上一斗!”
杨志知道武松技痒,且在蓟州军中,武松的步战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于是虚晃一枪,退出战圈,道:“便交给武将军了!”
武松舞着单刀向李助迎去,孙安也跳出战圈,退开两丈观战。
李助与杨志、孙安拼斗六十回合虽然不曾落败,但耗费不少气力。此时武松一人来战,他振奋精神,挺剑便向武松攻去。
房州一战,武松一直没有遇见高手,正在觉得索然。此时见李助剑法如此撩,求战之心心切,见他挺剑刺来,也不搭话,挥刀将刺来的一剑磕开。
随即两人一刀一剑厮杀起来。
这两人都是步战高手,李助剑法凌厉,武松刀法刚猛,一刀一剑以快打快,刀剑交击爆出密集的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索超、卞祥引着一彪人马沿着河岸向下游追去,但追出数里后,那艘乌篷船靠向对岸,王庆在上岸前,一刀将船夫砍落水中,乌篷船便随着水流而去。
索超恨恨的举着金蘸斧指向对岸,骂道:“可恨贼人竟然跑了,如何向元帅交代?”
无奈之下,只得与卞祥引兵返回,到得那简易码头处,见武松还在与李助拼杀,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纵马上前,举斧便向李助砸去。
李助与武松相斗正酣,武松刀法厉害,但始终奈何不得李助,正是相持不下之时,索超夹怒气而来。李助仓惶间回剑去挡劈来的斧头,但如何挡得住索超神力?
“当”的一声,长剑脱手,他赶紧后退两步,堪堪躲过落下的斧头,但武松一跃而上,一刀搠进了他的胸口!
钢刀拔出,带起一蓬血雨,李助双眼鼓出,身子挺了一挺,便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见李助被杀,索超才恨恨道:“便是此贼放走了王庆!”
武松则道:“此贼当真是好剑法……”
众人见李助被杀,王庆已经逃向了对岸,仓促之间也追赶不上,只得返回。
杨志想起秦明尚在与袁朗厮杀,对花荣道:“不知秦明将军如何了!”
打马向西而去,众人紧随其后,数百人呼啸追向杨志。
奔走不到三里,便见一人一骑迎面而来,双手提着一对钢挝,正是袁朗。在其身后半里处,秦明举着狼牙棒呼喝道:“拦住此贼!”
原来袁朗与秦明又是打了一百多合,还是不分胜负。但久战之下,他气力不继,不由力怯,于是虚晃一招,夺路向东而来,想要追赶王庆等人。不料迎面遇上杨志、花荣等人,心中大惊。
后面秦明紧追不舍,前面被人拦住,吃惊之余,他当即勒马往北奔去。
花荣见状,弯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出,只听得袁朗“啊哟”一声,栽落马下。想要挣扎起来,几名骁骑军军士飞马上前,见袁朗后背中箭,但并未毙命,便上前将其绑缚了,抬到马上,押回房州而去。
高槛听了各位将军的详细回报,有些恼怒。但众将军浴血奋战,王庆意外逃走,也不能全怪他们,只得忍住。
秦明禀报:“王庆身边几员大将都已经被斩杀,另有一人被擒,已经押回城郑此人甚是神勇,我与他两次交手,都不曾将他拿下。而且此人忠心护主,想来他是知道王庆逃向哪里的。”
高槛闻言,微感意外的道:“什么人居然能与秦将军两战两平?押上来!”
不多时,两名军士将身负箭赡袁朗推了上来。这一箭虽然伤了后背,但花荣当时显然有所保留,并未使出全力,所以这一箭看似伤在要害,其实并未伤及内腑,所以不至于要命。
袁朗被推了上来,一脸傲然与不屑。两名押送他的军士喝道:“大胆贼将,见了元帅还不跪下!”
袁朗傲然道:“要杀便杀,想要我跪你,绝无可能!”
两名军士大怒,手中长枪猛然抽向他的腿弯。他腿弯吃痛,双膝一屈便要跪下,但他居然咬牙停住,颤抖着又站直了。
众将见他嘴角颤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但终于没有跪下,不禁暗自佩服。
两名军士颇感意外,正待再次出手,高槛摆摆手道:“罢了!倒也算条汉子,不跪便不跪吧!”
两名军士“喏”的一声,退开一旁。高槛凌厉的眼神看向袁朗,道:“你是王庆麾下大将袁朗吧,纪山五虎之一,名不虚传!可惜一身好本事,却随着王庆作乱。如今王庆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将军难道还要为他效忠?”
袁朗不屑道:“我自追随我王那日起,便立下誓言,今生辅佐我王,不成功便成仁!我王虽然暂时落魄,但绝不会就此消沉!终有一日,他会东山再起,推翻腐败的宋朝!”
高槛道:“只怕王庆会让你失望了!他虽然暂时逃脱,但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他出了房州便没事了?”
袁朗不再回答,高槛又道:“我惋惜将军一身本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