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飞石神技连伤数人,晋军阵中无人敢再出阵。偏将傅祥道:“太师,这宋将和郡主一般使得一手飞石绝技,若要降他,非郡主不可。”
卞祥本待亲自出阵,闻言道:“速去请郡主前来。”
话刚落音,城门处传来急骤的銮铃声与马蹄声,只见琼英已经飞马前来,举着方画戟喊道:“休得猖狂,本郡主在此!”
晋军将士赶紧让开一条路来,只见她如同一阵旋风般出了军阵,来到张清面前约五丈处,抬眼看去,见对面马上坐着一位绿袍将军,竟有似曾相识之感,不禁一愣。
但她并未多想,催马便向张清冲去。
张清见敌阵中突然杀出一员女将,果真是漂亮异常、英气逼人,又听得她自称是郡主,想必便是也会飞石的那名女将了。
他被琼英那靓丽的面容勾得微微一愣,而方画戟已经当胸杵来。
蓟州军阵中发出一声惊呼,他如梦初醒,挥枪挡住,与之厮杀起来。
张清不仅飞石撩,枪法也精湛,两人催动坐骑,来往厮杀,转眼二十合过去。
琼英见张清枪法撩,久战之下自己难免落败,便假意败阵,引马往一侧逃去。
张清自然知道她想诱惑自己去追,然后出其不意打出飞石。但他并不畏惧,本就想看看,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会这一手绝技。
于是毫不犹豫纵马追去,琼英见张清果真上当,悄然自腰间皮囊中摸出一枚石子,反手打出。
两人相距不足五丈,张清又是快马向前,石子来势如闪电,换做他饶确是万难闪避。好个张清,眼见石子飞来,身子一侧,石子贴耳飞过。
琼英见一击不中,又模出两枚石子,连环打出。
张清伏身贴马,两枚石子又打空。
琼英大感意外,自己石子从来都是百发百中,纵然有人躲得过去,但也绝无连躲三枚的道理。她心中恼怒,又扣了三枚石子,振腕连环打出,其中一枚是打向张清坐骑,两枚是飞向他的胸口与面门。
这一手三石是她的绝技,自上战场,还没人能逼得她使出这一眨
张清见这三枚石子齐头并进,来得更是劲急,他左手提枪,右手一扬,也是三枚石子飞出。
“啪、啪、啪”连环三声脆响,六枚石子空中相遇,碎为齑粉。
琼英大吃一惊,勒马回头,看向也紧急勒马的张清,忽然脸上一红,嗔道:“当真是你……”
张清诧然道:“姑娘认得我?”
琼英嗫嗫不肯言语,一张俏脸通红,直到脖子根,双眼如桃花盛开,睫毛轻垂,道:“早知是你,便不打了。”
张清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可我并不认识姑娘。在下张清,莫非姑娘认错人了?”
琼英道:“我见你千百回,如何会错。”
张清见她娇羞模样,心中一漾,浑然忘记了这是战场上,两人正在生死厮杀。
琼英罢,正待打马回阵,又不忍回头看向张清。张清鬼使神差的拍马追去,道:“姑娘休走。”
挺枪便向她刺去。琼英回马舞戟相迎,道:“将军虽不识我,我却对将军刻骨铭心。将军……”
张清心智迷糊,差点被她一戟打中,“啊哟”一声栽下马去。琼英猛然醒悟这是在阵前厮杀,当即上前挺戟将其逼住,喝道:“捆了!”
她自然看得出张清是假意落马,有心被自己所擒。此时她心中也纷乱如麻。刚才张清飞石击落自己所发的飞石,骤然想起梦中传授飞石之人,竟果真来到自己面前,心中万千思绪,不知如何理顺。张清既然假意落马,定是不舍自己,且将其带回府上,明原委,或许能留下张清,完成自己夙愿。
原来琼英到得十四岁时,便如出水芙蓉,清丽不可方物。又因她是田虎所封郡主,色艺双全,不少豪门贵族子弟仰慕,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
但琼英始终牵挂梦中之人,发下誓言:“此生非会飞石之人不嫁。”
心中也认定,梦中传授自己飞石之人,与自己定有宿世姻缘。只是这事太过虚幻缥缈,旁人也只当她的誓言只是为了婉拒这些富家公子。她人漂亮,又有一身好武艺,眼光自然异于常人,拒绝这些富家子弟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也没人将她的誓言当回事。
但叶清却认了真的,因为琼英的武艺是莫名其妙而来,当真是如神仙传授一般,所以关于梦中授艺一事,他也认为是意。而且他看护琼英,自然不会容许琼英嫁给一些连他也看不上眼的凡人。
琼英认识自己,张清自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琼英的反应,让他鬼使神差的相信,自己也是与她认识的。而且当时还想到了高槛的想法,就是要降了琼英为蓟州军所用。而且若琼英能反了田虎,则破威胜城根本就不用大动干戈。
毕竟几百门火炮齐发,难免会伤及城中百姓。况且就算是守城的将士,也绝大部分就是城中的百姓临时征募前来的。
所以他诈败,让琼英擒住,他相信,琼英定然不会伤自己,只要进了城,再伺机策反琼英,或可成事。
此举虽然冒险,但张清当初的确有些心智迷糊,如今已经被绑了,也就只能听由命了。
蓟州军阵中众将见张清落马,吃了一惊,鲁智深正要上去抢人,关胜道:“鲁将军,我看张清将军……不像是真败。”
鲁智深诧然道:“你是张清是故意被擒的?”
关胜点头道:“此事有些蹊跷,且先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