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文忠正在院中舞弄他的三尖两刃刀,一名军士急匆匆的奔来,尚在门口便喊道:“大人,急报!”
他停住身形,将手中之刀放进兵器架中,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军士道:“根据斥候来报,宋朝官军又来侵犯我晋国,如今大军距离我盖州不足五十里。”
钮文忠闻言先是眉头一蹙,随即道:“宋朝官军又不是第一次犯我国境,有何惧哉?传我帅令,召集所有将军中军议事。”
军士躬身应了一身,当即离去。
这钮文忠本是绿林出身,是一个打家劫舍的江湖草寇。他被田虎收到麾下后,尽心尽力辅佐田虎,为他出谋划策助其造反。
田虎在他的帮助下,攻城掠地,占据了五座军府,并在他的策划下,自封晋王,建立晋国。因此他深得田虎器重与信任,在田虎所建立的晋国中担任枢密使的职位。
钮文忠武艺高强,擅长使用一把三尖两刃刀。他同正偏将佐共二十一员大将,率领三万士兵,据守盖州。
田虎的成功,钮文忠有着很大作用,可以,钮文忠是田虎的左膀右臂。
正因为如此,田虎才会将盖州放心交给他。
盖州守将二十余人在接到帅令后,很快于中军大帐集合,钮文忠前往大帐,对全体盖州守将道:“各位将军,宋朝官军又来侵犯我境,如今已经逼近我盖州。据探马来报,此次宋朝官军共起兵八万,兵分两路,一路奔陵川而去,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另一路距离我盖州不足五十里,明日便可到达。不知各位将军有何托之策?”
偏将方顺出队道:“大帅,自我王建立晋国以来,宋朝官军多次前来侵犯,但无一例外被我晋国精兵击退。今他们再次兴兵前来,不过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罢了!”
偏将曹洪道:“方将军所言极是!宋朝官军将弱兵残,不足为惧。他们兴兵来犯,无非是给我们送来粮草罢了!”
钮文忠见这些将军对宋朝的官军明显不屑,他肃声道:“各位将军有所不知,这一次的官军与以往不同。以往不是京城调来的禁军,便是附近州府的地方军。他们的确缺少战斗力,屡次被我们打败。但这一次,来的是蓟州军,不知各位将军可曾听过?”
“蓟州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蓟州军自平定梁山后便威震下,他们又如何不知?
方顺有些诧然道:“便是攻破梁山的蓟州军吗?”
钮文忠道:“莫非下还有第二支蓟州军?”
众将军议论纷纷,沈安道:“蓟州军距离我盖州近千里,宋朝居然会调他们前来?”
“若真是蓟州军,恐怕不好对付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盖州兵马又不是吃素的!”
“民间传闻,多对蓟州军予以神化了。我盖州兵精将广,岂能怕他们?”
“可不能看了蓟州军,梁山人马十万,顷刻间被瓦解,而且梁山不少头领也已经降了蓟州军,如今的蓟州军更比以前声势浩大。”
“我盖州城高墙厚,岂是盘踞水泊的草寇所能比拟的?蓟州军打打山贼可能在行,真要攻城掠地,我们未必怕他!”
二十几名将军有畏怯的,有蔑视的,有打气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钮文忠看着这些将军们的各种反应,他肃声道:“不管蓟州军如何,只要是来侵犯我晋国领土,我们便坚决不容许!晋王将盖州交给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来犯之敌歼于盖州境内,绝不让敌军越我盖州一步!”
褚亨上前两步道:“大帅的是!晋王对我等有知遇之恩,你我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如今强敌来犯,我们岂能畏惧?大帅,末将请命,愿领一支精兵前去拦截敌军,一探虚实!”
钮文忠道:“好,彪威将褚江军忠勇可嘉!此时已经接近酉时,敌军距离我盖州尚有五十里之遥,今日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我城池三十里之内。本帅拨给你两千轻骑兵,于今晚夜袭敌军驻地,此战不论胜败,都不可恋战!”
褚亨唱喏道:“末将领命!”
钮文忠又命令道:“熊威将于玉麟,命你领三千人马埋伏于红枣林,待褚将军后撤,敌军追赶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同样不可恋战,一次冲杀,不论胜败立即撤退!”
于玉麟也领命退下。
钮文忠再下命令:“盛将军,你领一千弓箭手埋伏于城墙上,待褚将军、于将军撤退时,射住前来追击的敌人,切记,只要将他们逼退城墙即可,不可出城迎战!”
偏将盛本领命。
钮文忠起身扫视所有将军,肃声道:“这一战关系重大,各位将军要振奋精神,奋勇杀敌!明日敌军必兵临城下,各位将军回营后,立即将敌军犯境的消息传达给都指挥使以上将佐清楚,做好迎敌准备。命守城将士多多准备滚石、檑木、火油等,做好固守城池的准备。”
二十几名将军齐齐应了一声喏,钮文忠宣布散帐,各将军分头前去准备。
却蓟州军第二路军已经行军至盖州城外近五十里处,此时已近酉时,原本按照以前的行军计划,酉时四刻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但今高槛下令,酉时正便停止行军,全军就地休整。
石秀提前派出探马前去打探地形,就在大军停止前进之时,探马回报。
高槛立即将探马召至中军大帐,命两名军士抬出一个大木盒来,木盒中盛满了黄沙。
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