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来到殿前,群臣唱喏参拜。
随即徽宗让大家坐下,他道:“众位卿家,又是新的一年到了。朕召集众卿家齐聚金銮殿,共同庆祝新年的到来。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虽有地方骚乱,但在众卿家的努力下,得以平息!朕在这里感谢众卿家对国家社稷做出贡献,请大家举起酒杯,让我们为了大宋江山永固,为了下百姓安居乐业,干杯!”
众臣山呼万岁后,纷纷饮下杯中之酒。
徽宗又道:“传朕旨意,种师道、折可适、高槛戍边平乱有功,赏御酒三杯!”
殿前台前应了一声,立即将徽宗所下旨意唱出。三名宫女各自托着三杯斟好的三杯酒,来到种师道、高槛、折可适面前。
三人齐齐起身,接过一杯酒,面朝皇帝唱道:“谢皇上赏赐!”
高槛依样画葫芦,跟着举杯饮下。
殿中群臣纷纷露出艳羡的眼光,看向他们三人。当着文武百官赏赐御酒,这可是无上荣幸。
宫殿两侧的乐师奏响乐器,这一场酒宴越发的显得奢华。
难怪都想当帝王,这种气派,哪个男人不梦寐以求?
高槛在心中暗自想着,但他并不想当帝王。他不是不羡慕,只是看电视看多了,总觉得帝王其实也蛮累的。他所羡慕的,倒是那种逍遥王爷、糊涂王爷。吃喝玩乐全占了,还不用操心,岂不比这皇上舒服多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耳边传来宿元景的声音:“圣上,房州急报,王庆劫掳房州仓库钱粮,遣其手下李助,段二,段五,分头于房山寨及各处,立竖招军旗号,买马招军,积草屯粮,远近村镇,都被劫掠。那些游手无赖,及恶逆犯罪的人,纷纷归附。此贼气候初成,若不及早平定,难免让其壮大声势,成心腹大患。”
徽宗正在接受群臣敬酒,不料宿元景竟然在这酒宴上出这一番话来。他神情顿时不悦,放下酒杯,道:“宿卿,若有奏本,待初八朝堂早朝之时奏来,今日不论朝政。”
宿元景依然道:“圣上,王贼之乱,已经危及地方。短短两月时间,王贼便聚集人马近三万,打破邻近上津县,竹山县,郧乡县三个城池,邻近州县只求保守城池,不敢与战!”
徽宗神情更加不悦,童贯起身道:“宿太尉,今日圣上宴请群臣,共庆新年。如此喜庆之日,宿太尉却一再提及王贼之乱,莫非是有意扫圣上之兴?”
宿元景道:“童太尉,你身为枢密院领事,当早知王贼之乱!如今田虎之乱尚未平息,方腊之乱也是势头正盛,王贼又在房州作乱,如此下去,国何以泰,民何以安?”
童贯听完,愠恼道:“宿太尉,不要君前失态!如今我大宋虽有疥廯之患,但如何不是国泰民安,岂是你所的这般不堪?”
徽宗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好了,两位卿家不要争了,今日大家欢聚一团,喜庆新年,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嘛!”
宿元景、童贯只得同时唱了一声喏,双双坐下。
高槛听得宿元景所言,这王庆似乎还没有成气候。这位淮西王,在北宋四大寇中可是占地盘占得最宽的,在巅峰时期占了八座军州,八十几座县城。如今可能是刚刚起兵,还没来得及攻城略地。可朝廷偏偏不重视,若任其发展,不出三年,便会席卷半个宋国。
他正在心中思忖,无意看到邻座的折可适在轻轻摇头,他侧身过去,轻声问道:“折将军可是有什么看法?”
折可适轻声道:“如今贼人势力尚不算太大,若派兵清剿,定可一举灭之。可……若任其发展,待得他们声势壮大,再要平定,可就难了。”
高槛对他这句话深表赞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皇上……”
折可适忽然站起,道:“启奏万岁,臣方才听宿太尉所言房州王贼作乱一事,深为担忧。如今王贼已经声势壮大,临近州县无一人敢战。此乱不平,必会酿成大祸,到时撼动国之根本,再去清剿,便有些晚了!臣恳请圣上,早些做出决断,调遣军队对房州之乱进行平定,则国家幸甚、皇上幸甚!”
徽宗刚刚从宿元景的不快中缓过神来,这又冒出一个添堵的。不禁将手中酒杯重重往龙案上一放,道:“童太尉已经了,那只是疥廯之患,卿家何必大惊怪?”
高槛也起身道:“圣上,现在他们气候未成,自然不足为惧。当若任其发展,必定成为大患。梁山之乱,当初也只是几个山贼占据山头行打家劫舍之事,但短短两年多便发展到十万人马。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徽宗差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高俅赶紧起身道:“圣上息怒!高槛年轻气盛,冒犯圣驾,请圣上看在老臣的这张老脸上,不予追究。”
随即转身看向高槛,沉声喝道:“还不向圣上谢罪!”
不料徽宗却摆摆手,道:“好了,看来今日这场御宴,若不将房州之乱个明白,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众位卿家,你们的看法,房州之乱,该如何应对?”
杨戬起身道:“圣上,童太尉既然那是疥廯之患,想必童太尉早有平定之法。臣以为,只要童太尉举西北军前去围剿,区区王贼之乱,定可一举平定!”
童贯起身道:“杨太尉,我西北军现在正在与西夏军对峙,随时会有交战的可能。此时若抽调西北军前往房州,则西夏防线空乏,若是让西夏军打了进来,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罪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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