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吩咐军士给琴儿另行安排一间房屋,待琴儿与两名丫鬟去远,他轻声对史进道:“史将军,还得辛苦一趟,你带人前去贾府盯着,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动!若是有,你可以相机行事。”
史进有些诧然的道:“林将军可是看出哪里不对了?”
林冲道:“刚才那妇人……可能有问题,我怀疑她并非真的琴儿。”
史进一惊,道:“若当真如此,真的琴儿就危险了!”
林冲道:“所以史将军务必要盯紧了,不得有丝毫疏忽。否则有负高元帅之托,回去不好交代。”
史进恨恨的道:“我就觉得贾达不老实,鬼主意颇多,却敢和我们玩这样的心机!”
当即叫来二十名军士,在驿馆中各自取了几个馒头,再次前往贾府而去。
林冲来到老妪房中,见她依然浑身颤抖,似乎惊吓无比。他上前道:“老夫人莫怕,她已经走了。”
老妪连连摇头,含糊不清的道:“她不是我的琴儿……不是……”
林冲问道:“她果真不是琴儿吗?”
老妪猛然惊醒一般,扶着桌子仰头看着林冲,道:“老身自己的孙女,怎会认错?她绝不是琴儿,是别人冒充的。”
忽然浑身一颤,惊恐道:“琴儿肯定已经被他们害了……我可怜的琴儿……”
着便哭了起来,老泪纵横,悲不自胜。
林冲道:“老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回琴儿。史将军已经带人去了,定会将真正的琴儿平安带回。”
随即又安慰几句,命两名军士好生看护。
他又往那琴儿的房间走去,刚到门边,便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轻笑,两个女饶声音在轻声话。
只是站在门外,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得那个琴儿的声音传来:“那林将军果真英俊,可比我家老爷威猛多了……若是……”
后面声音逐渐了,听不清楚,待完后,三名女子又是一阵嬉笑,似是到了什么开心之事。
忽然一人道:“主人声些,这可不是在家里,心隔墙有耳……”
三人便既安静下来。林冲在外面再站得片刻,不再听到她们聊起什么话来,便命两名军士在门前看住,自己下楼去了。
史进带着而是名军士出了驿馆,在一处僻静之处吩咐几句,二十人便分成五人一组,分散开来,分别前往贾府。
史进与其中五人一组,很快来到贾府墙外。他们并不进去,分别五人把守了后门,五人把守了前门,十人分成两组分别把守了侧门。
史进与把守前门的五人在一起,藏身于贾府对面的巷里,悄然关注着贾府的大门。
此时的贾府中灯火辉煌,大门两旁带着喜字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夜色逐渐深沉,街上也逐渐冷清起来。这条街是富人居住的大街,到了晚上,几乎没有商贩,倒是有不少富家子弟趁夜出去玩耍。
军士们振奋精神,紧紧盯着家父,不敢丝毫松懈。
远处传来更夫的报更声,已经三更到来。
原本紧闭的贾府大门忽然缓缓打开,只见贾府管家探头出来左右观望一眼,见街上冷清,不见一人,这才走了出来,站在石狮旁,轻声喊道:“老爷,没人。”
随即只见大门洞开,贾达也走了出来,警惕的四下观望片刻,才道:“快些送走,不要让人瞧见。”
管家应了一声,冲着大门招招手,随即只见两人抬着一顶轿子,后面跟着四名家丁,迅速出来。
管家沉声喝道:“快走。”
随即在前面带路,领着轿夫与家丁快速向东城门而去。
史进见状,轻轻对五名军士道:“你们速去将兄弟们叫来跟上,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
五人一点头,三人立即向后门、侧门奔去。
待管家领着家丁,抬着软轿走后,贾达站在门前又张望了几眼,才返身回府,大门缓缓关上。
史进领着两名军士远远随上管家一行人,往东城门而去。
此处到东城门并不远,不足两里。不多时,所有军士追了上来,会合一处。
城门到了晚上便已经关闭了,不许出进。若要出进,必须有衙门的出城令,否则城门官是不会开城门的。但贾府管家到了城门下,四名城门守卫立即迎了上去,轻声耳语了几句话,四名守卫便去将城门缓缓打开。
管家领着几名家丁,抬着软轿飞速出了城门,往城外走去。
随即四名城门守卫准备关上城门,史进赶紧现身,轻声喝道:“且慢!”
四名守卫吃了一吓,纷纷转头看向火光中的史进,见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二十来人,不禁更是一惊。
城门官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城门来做什么?”
史进道:“把门打开,放我们出城。”
城门官一惊,道:“现在是宵禁时间,任何人不得出入。你们是什么人,面生得紧,莫非是在城中偷盗,想要逃出城去?”
后面三名守卫唰的拔出刀来,警惕的看向史进。
史进自腰间解下一块腰牌,举在手中道:“我是蓟州兵马司第一厢副都指挥使、骠骑将军史进,奉高元帅之令,来九宫县查办一起案件,你们若敢耽误了时间,可看看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够不够砍!”
城门官举过火把看去,见史进手中举着的腰牌上果真影蓟州兵马司”几个字,他狐疑道:“蓟州兵马司的人怎么会来九宫县办案?”
史进将腰牌反过来,后面一行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