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高府,高俅越发的焦虑起来。他责备高槛,为什么要如此狂傲,八十万禁军摆在那里他不调动,居然想凭着区区几万地方军队去征剿梁山,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高槛见高俅是动了真怒,他当然不以为意。他之所以动怒,还不是因为关心自己,害怕他重蹈他高俅的覆辙,会在梁山吃大亏。
他平静道:“父亲大人尽管放心,兵贵精而不贵多。我既然敢这么用兵,就自然有把握破了梁山。”
高俅在心中盘算:到时这子如果陷进去,省不得只有自己厚着脸让童贯调拨禁军前去救援了。
次日高槛,不再停留,四人飞骑前往蓟州。
有了招讨文书,蓟州军便可师出有名了。他之所以要调用延安军,因为他认为,在大宋真正有战力的只有种家军、折家军。而延安军正是种家军,当年鲁智深便是在种经略相公帐下任提辖。
至于京城的禁军,他还真有些看。从朝廷多次的清剿中就已经看出,禁军的战力的确不敢恭维。
旬日后,回到蓟州。
在高槛离开蓟州前去京城的这段时间,蓟州军内人心浮动。关于高槛的真实身份很快就在蓟州军中流传开来,大家一致认为,像他这样的二世祖,来到蓟州只是为了“镀金”的,如今看来,“镀金”过程已经完成,他也就要平步青云,远走高升了。
好在高槛在离开蓟州前,专门将军中主要将领召集拢来开了一个会,明自己一定会回蓟州,不会离开蓟州军。所以在高槛离开这段日子,军中的老部属如杨志、史可郎、索超、花荣、鲁智深、武松等都极力安抚人心,让大家相信高统制一定会回来。
高槛回到蓟州的那一,整个蓟州军都为之轰动,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可不愿意蓟州军换一个新的统制前来,如今蓟州军在高槛的管理下欣欣向荣、蓬勃发展,不管是军饷、福利,都让他们感觉到特别的满足。他们不敢想象,若是换了一位统制,他们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享受着这种优厚的待遇,还能否战无不胜。
这是一种狼群思想,一群狼跟着头狼能吃肉,它们自然不会愿意突然将头狼换掉。
高槛没有回统制府,而是直接回的军营。
不待高槛吩咐,议事厅外的点视鼓已经“隆隆”擂响,所有主要将领纷纷赶来。
不到一刻钟,将军们已经赶到议事厅中肃然站立,齐齐施礼唱喏道:“参见统制大人。”
杨雄站立一旁,笑道:“现在在各位将军面前的可不是统制大人了。”
花荣问道:“统制大人高升了?”
高槛见他们起了一阵骚动,摆摆手道:“不是什么高升,我还是蓟州兵马司统制。朝廷为了平定梁山之乱,任命我为招讨兵马大元帅,其实……只是临时的,待平定梁山后,我依然还是蓟州兵马司统制。”
“大元帅?”
“果然高升了……”
“既然升了,还怎么会回蓟州……”
高槛见他们显然有些骚乱,举手压了压,道:“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所有人安静袭来,高槛道:“各位将军放心,蓟州军是我一手打造,我不可能轻易离开。你们认为我会高升,会离开蓟州,我在这里对各位将军承诺,就算我要调走,我也一定会带上蓟州军,特别是各位将军,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将你们调到我账下。”
几十位将军顿时沉默,大厅内鸦雀无声。片刻后,鲁智深突然道:“我就跟定高统制了,若是蓟州军换人管制,我便回归江湖,做我的逍遥自在人去。”
花荣等人立即躬身道:“我等誓死追随统制大人。”
高槛摆摆手,来到帅位坐下,然后道:“此次回京领受圣命,奉命征讨梁山。各位将军,梁山实力不容视,朝廷数次派大军清剿,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是损兵折将。如今重任在肩,我希望各位将军能与我同心同德,荡平梁山。”
花荣振臂呼道:“荡平梁山,活捉董平!”
其余将军也跟着振臂高呼:“荡平梁山、活捉董平。”
高槛不由心中感动,这些将军也一直记得梁玉之死,一心想要活捉董平为她报仇,这份情义,的确让他心中一热。
待大家安静下来,高槛道:“水泊梁山四面环湖,我蓟州军虽然骁勇,但不善水战。我军在罗家湾训练的水军不足五千,恐难挡梁山水师。所以这一仗,我们必须要做好充足准备。”
随即他将目光转向花荣,道:“花将军!”
花荣出列应道:“末将在。”
“命你散帐后前去器械司清点一下八牛弩、火炮的数量,速速报来。”
“末将领命!”
花荣退下,高槛又喊道:“石将军。”
石秀出列恭声答应,高槛道:“你即刻差人前往罗家湾传令,将驻扎罗家湾训练的水军全部调回候命。”
石秀应了一声,退回一侧。
高槛缓缓起身,扫视所有人一眼,道:“各位将军回营后,立即升帐,凡都指挥使以上将校都要知会,全军做好准备,随时开拔挺进梁山。”
所有将军恭声答应,高槛摆摆手道:“散帐。”
蓟州军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百门火炮,两百八牛弩全部清点到位。至于武刚车,因为梁山地形不利于展开,所以这次不打算带去。
高槛又召见了徐宁,询问他所训练的三千钩镰枪手的情况,徐宁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