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军撤回青松岗,高槛下令,清点战损,出乎意料的是这一仗除了几人轻伤,竟无一人阵亡。
随即下令清点物品,由鲁智深、武松带着前队与押运粮草的五十名军曹连夜往蓟州撤退,其余的依然分作三队分批撤回。
自青松岗上看去,曽头市中火光冲,想必这一场厮杀,晁盖已经率人打了进去。
其余几队都已经相继撤离,余下自己这几十人马,正要离去,只见石秀快马前来,禀报道:“大人,有一队溃军奔青松岗而来。”
高槛一愣,问道:“是哪方的溃军,有多少人?”
石秀道:“是曽头市的,领头的是教师史文恭,约二十人马。”
高槛心中一喜,道:“莫非这是意?”
石秀、卢俊义、花荣同时一愣,不明白高槛话中之意。其实高槛是想到,史文恭在施大爷的笔下最终是被卢俊义所擒,而此时自己的人马尽数撤离,偏偏卢俊义还在,这不是意是什么?
不待他们想明白,高槛下令道:“所有人隐蔽,务必活捉了史文恭!”
几十将士纷纷往树林中隐去,等候史文恭溃军前来。
不多时,果真有急骤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健马驮着一人仓惶往青松岗而来。在其身后半里处,二十几人拼命跟来,但两条腿如何追得上四条腿?
月色上看去,马上之人手执方画戟,不住回头张望,很快进入树林之郑
这马上之人正是史文恭,蓟州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了北门,且杀了苏定、曾魁、曾涂三人,曽头市所有人立即乱了套。曾密被林冲所杀,曾索被雷横一刀劈做两段,曾升则被晁盖一刀斩首。曽头市大败,曾弄见大势已去,在法华寺自缢了。
史文恭与朱仝、孙立斗了几十回合,虽不曾落败,但曾家已经全面溃败,他面对梁山蜂拥而来的人马,心生怯意,奋力杀出重围,夺路而逃。
无巧不巧,正好直奔青松岗而来。
进得树林,他才悄然松了一口气,放慢速度,正待转头去看曽头市的方向,忽然听到弓弦之声,尚未反应过来,腿上吃痛,已经中了一箭。随即一骑自暗处跃出,一枪向他胯下坐骑前腿扎去。
他胯下之马正是夜照玉狮子,是千里龙驹,见到袭击,竟然自枪上一跃而过。
史文恭当即催马落荒而逃,那跃马相拦之人正是卢俊义,见他要跑,立即拨马便追。同时喝道:“哪里走。”
卢俊义胯下的也是一匹宝马,称为麒麟兽宝马,他这一追,当真是风驰电掣,凌空一枪向史文恭后心扎去。
史文恭听得喝声,并不回头,回过方画戟将刺来的一枪挡住。
两缺即在树林中厮杀起来。
两人都是神勇异常,这一场厮杀,当真是星月无光。
那二十几名喽啰终于追到树林中,耳边听到呼喝与兵器交击之声,正在发愣,树林中骤然冲出几十骑,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便都成了冤死的鬼魂。
正在与卢俊义酣战的史文恭见树林中突然窜出几十人,不禁暗道一声:“苦也!”
他与卢俊义斗了二十合,知道自己想要取胜,几乎不可能。且自己腿上中箭,剧痛难忍,更是让他气力打了折扣。
一旁观战的花荣见卢俊义久战不下,正要弯弓搭箭,高槛道:“莫要伤他。”
花荣知道高槛又起了爱才之心,只得放下弓箭,取下银枪在手,喝道:“卢将军,不必与他久战!”
催马而上,挺枪刺向史文恭。
史文恭力战卢俊义,尚有不支,何况花荣袭来?当即被逼落下马,卢俊义、花荣的枪锋已经指住他的胸口。
几名军士上前将他五花大绑,押到高槛面前。史文恭看向高槛,道:“贼寇阴险狡诈,我既败了,便任由处置。”
高槛淡然一笑,道:“押回蓟州。”
史文恭一愣,问道:“蓟州?”
高槛并不多,拨马先行,几名军士将史文恭扶上另一匹战马,那匹夜照玉狮子则由一名都头骑上,回蓟州而去。
之所以给他换马,是因为那匹夜照玉狮子着实神俊,万一史文恭骑着它逃跑,想要追他,可得费劲了。
史文恭心中狐疑,他与梁山人马几次交手,虽然领教到了他们的厉害,但这几十名骑兵,明显与梁山人马有很大区别。
特别是将他拿住的卢俊义、花荣,如果是梁山之人,那么几次交战怎么不见他们?
如果是梁山埋下的伏兵,抓了他史文恭,应该回梁山才是,怎么却是去蓟州?
他自然不敢往官军上面去想。曾家是受官府保护的金国侨民,两国一直和平相处,官军是绝不可能去动他们的。
却晁盖、林冲等人,见自己在进攻曽头市时,果真有人立即发起了对曽头市北寨的进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曽头市北寨、东寨人马,并斩杀了苏定、曾涂、曾魁三员猛将,给他们进攻曽头市减轻了不少压力,并成功让曽头市形成一片混乱。
两人心中对这暗中相助之人十分好奇,有心想上去一看究竟,但被曽头市兵马阻隔,无法靠前。且高槛的人马来去如风,一战奏效便立即撤退,根本不愿意久战。
梁山人马大破曽头市,杀敌近三千,其余两千多人全部投降。
撤回营帐,整顿人马,待明便拔营起寨,班师梁山。
晁盖、林冲、刘唐、阮氏兄弟齐聚中军大帐,几日鏖战,终于大获全胜,只是让史文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