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在祁统的陪同下,去了东大营,几人又快马去了骆驼峰骁骑军营。军营中整肃的军纪、严苛的训练与将士们换发的精神,让宿元景感到十分震撼。
离开骆驼峰,一行人又去了羊二庄。
羊二庄已经逐渐恢复昔日繁荣,各种商铺、酒楼、茶馆也陆续恢复了营业。
几人任坐骑信步慢行,穿过繁华的菜市场,来到村镇中心广场。
这里是羊二庄的中心,也是羊二庄最为繁华的地段,几乎所有的酒楼、茶馆都集中在这里。
一座刚刚开业的酒楼引起了宿元景的注意。那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一面酒旗挂在一侧在风雨中飘扬。一块诺大的金漆招牌挂在门楣上,上面书着几个錾金大字:英雄楼。两边门楹上贴着一幅对联,上联是:得失成败,万事千秋一笑过;下联是:长短是非,五湖四海两相逢。
宿元景跳下马来,指着英雄楼道:“中午便在此处打尖了。”
几冉得酒楼门前,便有几名伙计出来将马牵向后院,其中一人俯身道:“各位爷请。”
未进入酒楼,便听得醒木声响,一个地道的山东口音在抑扬顿挫的书。
入内一看,见诺大一座酒楼空空荡荡,只零星坐了几桌客人。当中一座半人高的木台,上面支着一张案桌,案桌后站着一名面相清矍的半百老者,正在全神贯注的书。
几人在两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依然是宿元景与祁统一桌,六名护卫一桌。
上零心、茶水,点了酒菜,宿元景这才静下心来认真听那老者书。
“要这位将是谁,出来大家未免吓一跳!他便是辽国狼主之弟、辽国蓟州守将耶律得重的第三子,并其帐下先锋官之一的耶律宗雷。耶律宗雷自幼习武,弓马娴熟,枪法一流……”
书先生所的便正是不久前耶律宗雷夜袭羊二庄,损兵折将身受重伤之事。虽然寥寥几名食客,书先生得起劲,听书的也都听得聚精会神,听到精彩处,齐齐喝一声好。
宿元景也听得入了神,那一场战斗本就精彩,被这书先生一,更是精彩绝伦。
不多时,酒菜齐备。伙计一声:“慢用呢,各位爷……”
正待转身离去,却被宿元景叫住,问道:“伙计,这羊二庄经常受到辽人滋扰,你家掌柜却为何要将酒店开在这里?”
伙计道:“我家掌柜本就是羊二庄的人,前些年便在这里开了一家酒店。本来生意很红火的,但由于辽人经常过来‘打秋围’,就算赚点钱也被辽人抢去了。掌柜的便关张了酒店,背井离乡去了外地。这几个月听蓟州军接连打败辽人,羊二庄又恢复了太平,便想着要落叶归根,这不又回来,将酒店重新修葺一番,重新开张了。”
宿元景道:“若是辽人再来,又如何是好?”
伙计道:“现在我们不怕辽人了,蓟州军驻扎在羊二庄,而且就算辽人来,骁骑军只要片刻便能赶到。以前蓟州军打不过辽人,现在辽人见到蓟州军都要抖一抖了,如何还敢再来。”
宿元景轻轻点头,示意伙计下去。
午饭后,他又在羊二庄中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下羊二庄的民情,然后又到蓟州军驻扎在羊二庄的军营前观望片刻,这才回蓟州城而去。
回到蓟州城,他换了官服,带着六名护卫前往统制府而去。
高槛在中秋御宴上见过宿元景一面,留给他的印象便是这位官居从二品的京畿要员,待人比较宽厚仁慈,而且好像与高俅、蔡京、童贯等奸佞之臣都不对付。在施大爷的笔下,宿太尉也是一众梁山草寇口中唯一的好官,是敢于与邪恶势力叫板的忠臣。
将宿元景接进府内,高槛大礼参拜。毕竟这是比自己高上几级的上官,而且高俅在信中再三交代,要他不要轻易开罪宿太尉。
“宿太尉,京城一别,已经一年有余,太尉一向可好?”
“高统制,本官可是奉命前来调查你的事情,有人将你参到了圣上面前,你拥兵自重,私募武将,并擅自与辽军开战,影响宋辽邦交。”
两人在客厅中坐下,见过礼后,宿元景开门见山,明自己此次前来蓟州的目的。
高槛笑道:“人之言,却累得太尉千里奔波。今晚便在我府上设宴,为太尉接风洗尘。”
宿元景道:“家中设宴就不必了,我听蓟州军营中的伙食不错,如果方便,我便去军营中与将士们一起用餐,如何?”
高槛道:“如此只怕怠慢了太尉。”
宿元景摆摆手道:“我今看了几处军营,对你统制下的军营很是好奇。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你也该让我进去看看。这样,让饶知府、崔通判一并前来,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蓟州军营的生活。”
高槛笑道:“太尉既然有此兴趣,下官岂敢不从?”
随即唤来来福、旺财,让他们分别前去传话给饶季同、崔英明两人,去北城军营门口等候。
不多时,宿元景在高槛的陪同下,来到北城军营门口。饶季同、崔英明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对面包子铺的老板惊讶的看着穿着官服的宿元景,一边道:“老婆子,快来看,你看那位大官是不是今早上在我们这里吃馒头的那一个外地老汉?”
老板娘正在擀面,闻言头都不抬就道:“你尽爱胡,什么样的大官能在我们这破店铺里吃饭。”
老板道:“还真是,还真是……你看,高统制、饶知府、崔通判也在……”
随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