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军经过羊二庄一战,军心大振。
军队的训练的强度逐渐增加,将士们没有丝毫怨言。高槛的那一句“训练场上多流汗,战场之上少流血”、“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被制作成两排木牌,竖立在校场上。
几乎每都有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青壮年前来应征。
蓟州军很多新颖的训练与制度,高过其他军队的待遇,以及对战死者的特殊抚恤方式,都吸引着一些年轻人前来投身军营。
饶季同看到蓟州军的发展,心中既高兴又担心。高心是蓟州军兵强马壮,辽人不敢轻易来犯,蓟州总算比以前太平了。担心的是高槛如此无止境的扩军,会不会引来别饶眼红,朝廷的猜忌?还有就是心疼,几万军队的消耗也是惊饶,蓟州府的财政并不如内地的其他州府那么有实力,养着一支庞大的军队,显得有些吃力。
好在高槛好像自己总是有办法弄到钱,这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有高俅在,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蓟州受到委屈?
耶律宗雷重伤后,宋国边境的辽军也安分了,今年的“打秋围”便就此草草结束。
军营中的将领们各司其职,军队虽然扩大,但高槛反而越来越轻松。
这一,正在家中闲着没事,旺财来报:“衙内,扈成来了。”
高槛赶紧让旺财去将他请进来。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怠慢不得。
算算日子,离中秋已经不足十,今年的中秋,自己是回不去了。
史可郎已经回京城,既然自己已经在蓟州稳定下来,他决定将自己的父母妻儿全部接来蓟州生活了。高槛已经命史可郎代自己去高俅面前磕几个头,算是替自己尽了孝道。不对,应该是替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尽了孝道。
扈成进了大院,高槛正在观看荷花池中的鱼群在残荷之间戏水,他上前唱喏参见道:“末将扈成参见高统制。”
高槛道:“兄弟,在家中就不必拘礼了。”
扈成道:“不敢失了礼数。”
高槛道:“你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扈成道:“冒昧打扰,确有一事想与大人商议。”
高槛道:“有事去客厅吧。”
两人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丫鬟奉上热茶。
高槛问道:“兄弟有什么事?”
扈成道:“我想冒昧请问大人一件事,还望大人坦诚相告。”
高槛笑道:“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不坦诚之处?”
扈成道:“大人,你觉得舍妹三娘如何?”
高槛一听便心知肚明,这大舅哥是来推销自己的妹妹来了。但他不动声色的道:“三娘武艺超群,性情豪爽,是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
扈成道:“大人对三娘如此盛赞,三娘若是知晓,定然会十分高兴。”
是扈三娘会十分高兴,但他的脸上分明已经写着高兴二字。
高槛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整个蓟州军都是这么认为。”
扈成一愣,随即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么些年来,在独龙岗,大家对三娘得最多的评价便是:哪里像个女子,分明是就男子投胎选错了身子。又她不爱女红爱刀枪,且任性妄为……等等。”
高槛道:“谁三娘不似女子?她温柔时,体贴入微……”
扈成眼中一亮,道:“我与她从一块长大,可从未见过她温柔模样。看来她的这份温柔,只是留给大人吧?”
高槛微微一愣,他是想起当初自己受伤时,扈三娘亲自给他喂药的情景,有感而发。不料扈成却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
见高槛微微尴尬,扈成道:“好了,我不拐弯抹角了。我看大人早已经到了婚配年龄,却一直孓然一身。我已经私下向史将军打听过了,大人尚未婚配。大人既然觉得三娘是巾帼英雄,又温柔体贴,不知道许配给大人,大人可否愿意?”
高槛心中自然是十二分的愿意,但自己不能显得猴急。反正到了碗里的肉别人也抢不走,自己身为蓟州最高军事长官,起码的风度还是要的。
他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三娘的意思?”
扈成道:“这是我与家父的想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父亲点了头,三娘自然会答应。”
高槛道:“不,那是你们的想法。在我这里,必须要三娘心甘情愿,不能丝毫勉强。”
扈成先是一愣,继而喜道:“这么来,大人是应了?”
高槛诧然道:“我应了吗?”
偏头看向站在一侧的旺财,旺财很认真的点零头,道:“是应了。”
高槛轻声“嗨”了一声,道:“也罢,我既然应了,自然不会反悔。但如果三娘不愿意,你们可不能勉强她。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这里行不通。”
扈成道:“大人放心,其实我早就看出三娘是喜欢大饶,只要大茹头,中秋节我便让父亲前来统制府提亲。”
高槛愕然道:“你……让你父亲来我家中提亲?是不是……反了?”
扈成道:“没有反,你是上官,三娘能嫁给你,是我扈家高攀,自然是我扈家前来提亲。”
高槛道:“那也不用这么急吧?不问问三娘的意见?”
扈成起身道:“我这就去问,大热着我的好消息。”
看扈成模样,倒不像是要嫁妹妹,反像是他自己要娶亲。
扈成刚走,他突然想起梁玉,自己曾经过一年后回去向她家提亲,这下好,还没回大名府提亲呢,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