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扈成并未觉得意外,赶紧吩咐上茶。
高槛问道:“祝家庄再次被攻打,恐怕会向扈家庄求援,兄弟真不去救?”
扈成说道:“祝家庄之危,全是因为祝彪那厮狂妄所致。他惹下祸事,殃及李家庄、扈家庄,使得独龙岗几万百姓生灵涂炭。上次还累得三娘差点被贼人擒去,幸好高统制早有安排,否则三娘落入贼人手中,岂能有好?许祝家庄凉薄无情,便不能让我扈家庄闭门自保吗?”
高槛说道:“可是你们毕竟有过盟约。”
扈成说道:“有过盟约又怎样?祝彪那厮先是不顾情面,恶了李大官人,后又见死不救,不将我扈家庄放在眼中。三家盟约早已经被这厮毁得干净!如今他已经请来登州兵马提辖孙立来救,并带来不少将领与兵马,区区扈家庄,更加不会放在那厮眼中。”
扈成越说越激愤,脸上的愤恨之情十分明显。
高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当然知道孙立去救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梁山好汉中,孙立与徐宁一样,是被自己的弟弟坑了的。只是坑他的是亲弟弟,坑徐宁的是表弟,让他好好的一个政府军官成了梁山草寇。
三人在客厅中饮茶闲话,一日下来,探子回报:祝彪出战林冲,败回阵中,高高拽起吊桥不再出战。
第二日,宋江引兵再次前去祝家庄叫阵,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出战,擒下梁山头领石秀。
高槛听说,知道这是苦肉计。石秀进去,便是要去得祝家信任,如此一来,祝家庄被破已经不可避免了。
第三日,未到午时,便有探子来报:“孙立原是梁山安排进去的内应,梁山分四路人马已经攻入祝家庄,祝家庄派人前来求援,少庄主……”
扈成说道:“这时想起来求援了?”
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去救,扈全火燎一般赶来,说道:“祝家三郎被梁山贼人追赶,奔扈家庄来了。”
扈成霍然站起,说道:“速去击鼓迎战!”
扈全赶紧转头跑去,扈三娘、扈成出了房门,却见花荣披挂整齐站在院中,见他们二人出来,说道:“二位莫急,高统制早有安排,我蓟州军神羽营早已经进入扈家庄,区区梁山贼人,谅他们也杀不进来。”
兄妹二人看向门外,见外面果真整齐站着一彪蓟州军,一个个背着强弓利箭,整装待命。
扈成说道:“高统制果真料敌先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花荣说道:“本将自去退敌,二位一定护住大人安全。”
随即大步向门外走去,扈成抱拳说道:“花将军放心,有三娘在,一定能保护大人安全。”
扈三娘正要跟去,扈成说道:“三娘,你武艺高强,留在高统制身边,我才放心。出庄杀敌,有哥哥前去就是。”
这次扈三娘并不争先,只说了声:“哥哥小心。”
高槛已经知道祝家庄被迫,也来到了前院,却只见扈三娘一身披挂站在那里,他微微一愣,说道:“三娘,你为何没去阵前?”
扈三娘说道:“花将军命我留下保护你。”
高槛说道:“我没事,我倒要去看看梁山贼人能否攻入扈家庄!”
说罢,提着盘龙棍往门外走去。
两匹白马已经备好,高槛与扈三娘上马往村庄口飞驰而去。
村庄中的百姓知道梁山贼人已经杀奔扈家庄而来,青壮年纷纷拿起武器向村庄门口涌去,村庄之中顿时一片混乱。
高槛、扈三娘来到城墙上,见祝彪领着几十名残兵,正在吊桥前焦急等待,在其身后半里远近,一彪人马约有五六百,领头之人正是手持双斧的黑旋风李逵与拼命三郎石秀,正向祝彪追来。
祝彪抬头见扈三娘上了城墙,赶紧喊道:“三娘救我!快放下吊门,渡我进庄。”
梁山人马顷刻之间已经迫近,李逵舞动双斧大声叫道:“祝家小儿,看你跑哪里去!”
祝彪举枪指向城楼又喊道:“扈成,莫非是你要害我?”
扈成见状,若不开门,祝彪便无路可走,若要开门,梁山贼人便可乘机杀入。但想到与祝彪毕竟是一起长大,终于忍不下心来,便下令道:“方吊桥、渡祝彪进来!”
庄丁尚未答应,扈三娘喝道:“不许放!”
扈成一愣,转头看向扈三娘。城下祝彪听得清楚,喝道:“三娘,你也要害我?可别忘了,你我可是有婚约的!”
扈三娘说道:“你我早已经恩断义绝,许你无情无义,便不能许我见死不救?”
祝彪破口大骂道:“分明是你见异思迁,想要害了我,好与他做了夫妻!我呸,他堂堂殿帅府衙内,蓟州兵马司统制,如何会看得上你一个村野乡姑!”
此时,李逵、石秀已经迫近,李逵“哇呀呀”乱叫一阵,说道:“祝彪小儿,你婆娘不要你了,还活着作甚?不如将脖子洗了,让爷爷一斧头劈下来,也算是个痛快。”
祝彪咬牙回马,怒道:“贼人休要张狂,看我取你性命!”
随即拍马向李逵冲去。
李逵舞动双斧迎上,最终兀自喝道:“来得好!”
祝彪经过一番厮杀,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本就已经十分疲惫。李逵嗜杀,见了猎物便十分兴奋,一对板斧舞得车轮也似,不出十几合,一斧将祝彪砍下马来,手起斧落,祝彪一颗大好人头当即被砍下。
祝家庄其他数十人见状,早做鸟兽散,李逵如何肯舍,提着双斧四下追杀,不多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