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武松有些不安的问高槛道:“高统制,末将几时说看上竹韵姑娘了……”
高槛诡秘的一笑,说道:“那是权宜之计,若不这么说,他们还会纠缠不清!”
武松说道:“末将害怕这样说来,会影响姑娘声誉……”
高槛说道:“我倒是觉得,如果将军喜欢竹韵姑娘,也算是一段不错的姻缘。”
武松一惊说道:“这玩笑可开不得……”
高槛微微一笑,不再打趣。姻缘之事全凭缘分,他可不想搞拉郎配。
回到家中,高槛命令旺财前去打听童自在的底细,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凭什么这么嚣张。
当晚,饶季同不请自到,来到统制府求见高槛。
高槛本来就奇怪,饶季同才是一府之长。今日张氏状告武松,本应该是他坐堂才是,却怎么会是通判崔英明坐堂审理。
饶季同被请进客厅,高槛见他欲言又止,便屏退左右,连旺财也退出房间。
见房中只留下高槛与自己了,饶季同才说道:“高统制,本府早就应该来拜访,但本府知道,高统制这些日子忙于军务,不敢轻易打扰。今日本府听闻,兰芳坊张氏竟然去府衙状告武将军强抢民女,十分吃惊。所以今夜前来,想要与高统制聊聊这件事。”
高槛轻轻拨动茶碗,淡然说道:“饶大人,今日不是有意回避的吧?”
饶季同说道:“我身为蓟州父母官,怎么会回避案件?今日本官前去羊二庄巡察去了,回来才知晓那张氏竟然胆大包天,去府衙击鼓状告武将军。”
高槛说道:“巡察羊二庄?”
饶季同一声轻叹,放下手中茶碗,说道:“高统制有所不知,羊二庄离蓟州城东北四十里,原本是一个大村镇。前些年,辽人尚还规矩,极少过来‘打秋围’,倒是经常有辽人前来蓟州贩卖皮毛换取一些生活用品。这羊二庄靠近骆驼峰,是商贩集散之地,繁华热闹得很,最多的时候有人口十万左右。可后来,辽人开始越境‘打秋围’,羊二庄人口锐减,现在不足三万。十天前,他们又在羊二庄抢走了不少宋人,牛羊牲口不计其数。本府今日前去查看民情……”
高槛见他脸上现出悲愤与无奈之色,心中暗道:“这饶知府心中还算有百姓……”
随即他问道:“绕大人,我有一事请教,什么叫‘打秋围’?”
饶季同摇头说道:“在辽人眼中,根本不把我们宋人当人,而是当做牛羊一般。我们生活在宋国,他们认为我们只是他们圈养的牛羊牲口,只要他们想要吃肉了,就过来抓几人过去。所以在辽人的说法中,有春猎、秋围、冬狩的说法,其实就是过来抢人。”
高槛愕然,他并不懂什么历史,对这种说法虽然在电视中看到过,但以为那只是电视里编的,却没想到在大宋是真实存在的。他不禁心中愠怒,说道:“辽人如此欺负我们宋人?”
饶季同说道:“有什么办法?辽人的马好,又善于骑射,且生性凶悍。若不是骆驼峰下的驻军让他们稍有顾忌,只怕更加嚣张。”
高槛说道:“绕大人放心,有我高槛在,以后我定让他们不敢再犯我蓟州界!”
饶季同说道:“高统制,难呐!前任统制曹和曾折剑为誓:说要力保蓟州境内太平,让辽人不敢犯我蓟州界,可是……”
说到这里,又摇头一声叹息。
高槛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曹和是怎么被撤职查办的?”
饶季同说道:“曹统制一心想要保护百姓,经常亲自率领蓟州军在各处伏击辽人,刚开始的确打击了辽人的嚣张气焰。但很来就激怒了辽人,在一次伏击中,辽人突然来了二千骑兵,与之在蓟州北骆驼峰下决战。蓟州军多是步兵,骑兵不足一千,且战力根本不及辽军。曹统制想一战挫败辽人,让他们不敢再有侵犯蓟州之想,便将蓟州军全部押上,与之在骆驼峰下摆阵对抗。这一战,本是占了上风,连续三天,杀得辽人后退三十里,弃尸六百。”
高槛说道:“好啊,这曹统制也算神勇!”
饶季同黯然说道:“曹统制本想一鼓作气灭了这批骑兵,因为这些辽人虽然化妆成牧民,但他知道,他们是训练有素的辽兵。为了不引起两国不必要的外交争端,这才乔装成百姓前来袭扰。谁知道,就当大军追击一百多里后,突然粮草不继,最终被迫撤军!”
高槛不误惋惜的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曹统制怎么会犯如此错误?”
饶季同摇头道:“这怪不得曹统制,当时负责粮草押运的是一名偏将,叫袁亦,而负责粮草筹措的便是今日闯进公堂的童自在。这两人贻误战机,造成粮草不能及时送到,这才迫使曹统制不得不退兵!”
高槛听完,心中怒火上涌,说道:“如此庸才,害国害民!”
饶季同说道:“谁说不是,曹统制在退兵时遭到辽人追击,损兵折将。辽人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惨不忍睹。回到城中,曹统制一怒之下斩了袁亦,准备重整兵马再次出击。不料两个月后等来了朝廷的命令,将他撤职查办,押赴京城候审。”
高槛猛然一拍桌子,说道:“这又是为何?”
饶季同说道:“还能为何,便是那童自在告的状……”
高槛不禁好奇说道:“绕大人,这童自在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如此手段通天,就连崔通判也畏惧他?”
饶季同说道:“他本是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