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看了一眼,说道:“很好!”
然后说道:“鲁提辖,回来吧。”
鲁智深看了一眼西门庆,转身后退,西门庆心中一惊,喊道:“你……答应过救我的……”
高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要杀你的是打虎英雄武松,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我想救你也无能为力。既然救不了,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西门庆顿时面如死灰,骂道:“你……骗子……”
高槛冷笑道:“你不是说我们是山贼吗?你想和山贼讲信义?”
此时,武松将手中包袱往西门庆脚下一丢,包袱散开,骨碌碌滚出一颗人头来,只是这人头长发缠绕,鲜血淋漓,实在看不清面目。
远远围观的百姓齐齐发出一声惊呼,有人吓得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就连那些泼皮闲汉也吓得差点软了,哪里还敢做声?
“这是那**的人头,她不守妇道,与你勾搭成奸,又起了歹心将我哥哥毒杀,今日便取了你这对奸夫**的头颅去我哥哥灵前祭奠!”
西门庆见到那个人头,早惊得全身虚软,半点动弹不得,眼见武松一步步逼近,手中单刀落下,一颗大好头颅也骨碌碌的滚落地下。
人群中一声惊呼,武松丢掉手中单刀,一手一个提起两个头颅,说道:“官府袒护,让我哥哥冤死,今日武松亲自取了奸夫**首级,祭奠哥哥!各位乡邻做个见证!”
说罢又看了一眼高槛与鲁智深,说道:“多谢二位英雄相助。”
随即转身大步回紫石街而去,自去武大灵前祭奠不说。
高槛看着武松那挺拔的背影,心中暗暗说道:“打虎英雄果真了得,得想办法收进碗里……”
又见他手上头颅,紧紧盯着那个长头发的头颅,不禁一阵恶心。想道:“这就是潘金莲?可惜了一幅好皮囊,早知道就应该早些来看看了,如今却只有这血淋淋一颗人头……”
周文炳见西门庆被当街斩下头颅,早吓得浑身发软,差点大小便shī_jìn。
高槛对史可郎说道:“史教头、鲁提辖,你们二人带人去清点财物,即刻运往白马镇!切记不可遗漏!”
史可郎、杨志答应一声,转身领着四十名军士再次前往西门庆府上。
高槛看着浑身虚软的周文炳,冷冷说道:“知县大人,回衙门吧?”
周文炳听到他说什么史教头、鲁提辖,心中再次猜疑高槛等人的身份。听他如此一说,立即点头道:“回……回……”
县衙离此并不远,片刻即到。那些府兵、捕快、衙役紧紧跟着,虽然高槛身边现在只有十一人了,但他们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知县在杨志手上,他们已经知道,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劫匪,一个个身手了得,且根本无所畏惧。连西门大官人的脑袋都被砍下来了,知县的脑袋只怕还没有西门大官人的脑袋值钱。
来到县衙,高槛让周文炳坐上公堂,杨志依然站在他身旁,紧紧盯着他。
周文炳坐立不安,却又不敢不坐,浑身不停的冒汗,仿似凳子上全是刺。
高槛问道:“说吧,西门庆抓来的那十一人是不是被你关在大牢里?”
周文炳脸上汗珠滚落,却不敢伸手去擦拭,点头说道:“本官……哦,不,我……我也是受了西门庆的蒙骗。他说……他说他府上进了飞贼,盗去了不少财物。幸好有人看到了……看到了有人背着财物在城里一家客栈入住,这才……这才……”
高槛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那十一个人是大名府虎翼右军白马镇驻军官兵,其中一人是营指挥使。他们奉本统制的命令前来阳谷县购买精铁,并非你们说的什么飞贼!西门庆见财起意,谋取财物并构陷他们是飞贼,而你,与西门庆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让这十一名将士蒙冤关进大牢!”
周文炳惊得跳了起来,圆瞪双眼,结结巴巴说道:“大名府……驻军?”
一名军士说道:“没错,这位就是我们白马镇兵马统制高槛,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当今殿帅府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你小小一个知县,居然屡屡冒犯,还想将我们统制大人抓了,真是不知死活!”
刚刚站起的周文炳重重的坐下,浑身如泥一般就要往桌子下瘫软而去。
兵马统制、高衙内,这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县能招惹的,这分明是太岁头上动土,寿星公上吊了!
看着瞠目结舌、面如死灰的周文炳,那名军士又说道:“还不将你们扣押的十一名将士放出来?”
“放……放……快……快去放人……快去……”
周文炳惊慌失措,一种大祸临头、天塌地陷的感觉涌上心来,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
衙役、捕快、府兵也终于明白,今天这些人不是这阳谷县的知县所能招惹的,听到周文炳那惊慌失措的命令,一个个立即乱成了一锅粥,纷纷向大牢跑去。
不多时,只见侯七、孔二等人身着号服,脚步踉跄的进了公堂,见到高槛,赶紧上前纳头便拜,说道:“属下一营指挥使侯七拜见统制大人!”
孔二与其余几人也纷纷跪下拜见。
周文炳本来还有一丝丝的怀疑,看到这场景,心中的那一丝丝怀疑立即荡然无存,整个人软在椅子中,瞪着眼,像是傻了一般。
高槛伸手扶起侯七,见他身上血迹斑斑,脸上还有一道鞭痕,显然是受过酷刑。他心中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