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话都敢说!
他正在焦急时,高槛说道:“皇上,如今白马镇军营兵员扩充不是问题,但微臣手中无大将,若真有战时,岂不是一盘散沙?”
高俅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这小子是想要将。
徽宗听完,微微一笑说道:“你是要战将?这也得找你父亲啊,他是堂堂殿帅,管着大宋千万将士呢……”
高槛说道:“可微臣所要的这个人,高太尉也做不了主……”
徽宗一愣,说道:“莫非你是看上哪位王爷了?”
高槛说道:“微臣哪敢,微臣想要的是金枪班教头徐宁。”
徽宗说道:“一个金枪班教头,你用得上问我要?”
随即一愣,又问道:“你说……徐宁?”
高俅赶紧说道:“皇上息怒,犬子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高槛也见徽宗脸色微变,知道这个人不是随便能要的,便也说道:“若是微臣失言,还请皇上勿要见怪。”
徽宗不置可否的说道:“今日我难得清闲,公事暂且不谈。高卿,陪我去踢几脚玩玩?”
高俅赶紧唱喏答应,狠狠的盯了高槛一眼,陪着徽宗丢下高槛出门往后院蹴鞠场而去。
高槛心中犹自“砰砰”乱跳,为自己刚才的大胆之言而觉得后怕。
看样子徐宁是要不到了,好在钱粮得到了解决,有自己的便宜爹在,这都不是事。过两日便要回白马镇,临走前,他又去李师师家中辞别。
虽然她是妓女,但也是他在东京真正拥有的第一个女人。李师师自然是百般温柔,万般缱绻。两人缠绵时,高槛心中想着徐宁,未免心不在焉,李师师阅人无数,如何看不出他心中有事,于是问道:“衙内……可是心中烦恼?”
高槛闻言,心中一亮,缓缓坐起,看着枕边人说道:“自然是烦恼的,明日便要回白马镇,下次相见不知何时了,心中思念恐日夜煎熬。”
李师师轻轻依偎胸前,轻声说道:“男人的枕边话是最不能信的,嘴中说得情深意切,待见了新人,哪里还想得起奴家?我看衙内心中之事,并非不舍奴家,还是另有所思吧?”
高槛低头看向她,说道:“女人都和你一样聪明的吗?”
李师师轻声一笑,说道:“衙内不妨说来听听,奴家或许帮不了什么忙,但也能做个倾听者。”
高槛心中想道:“这事你还真说不定能帮上忙。”
随即他说道:“如今我虽然是兵马统制,但手中无战将可用。这次回京,我倒是物色了一人,想要借用,可……”
“你父亲可是堂堂殿帅府太尉,掌管着天下兵马,手下战将如云,你要一员战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我要的这个人,父亲大人无权调动。”
李师师一愣,也坐起身来,问道:“什么人,竟然连高太尉都无权调动?”
高槛说道:“御前金枪班教头徐宁。”
李师师轻声一笑,说道:“一个金枪班教头,你至于这么看重?”
高槛说道:“你可别小看此人,他武艺可是了得,若是追随了我,定可成为一员猛将。”
李师师再次依偎胸前,轻声说道:“他在皇城当差,好好的被你调去一个偏远小镇,别说高太尉调不动,就算能调动,只怕他本人也是不愿意去的吧。”
高槛说道:“所以我才心中烦乱。”
李师师说道:“衙内不要烦乱,既然到了我这里,就是来散心的。如今烦恼说出,是不是好多了?”
两人未免又说了些情话,直到四更方依依不舍分别。
天色刚亮,史可郎竟然独自一人前来,高槛问及,却是他夫人范氏已经有了身孕,不便再随去,自留在京城由父母照料,好生养胎。
高槛未免也跟着十分高兴,说道:“今日行程已定,便不去看望夫人了,待下次回来,定备上厚礼以示祝贺。”
史可郎说道:“衙内如此看重,小人惶恐。”
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城,往北而去。
一路无话,二十天后回到军营,见自己虽然离开了两个月,但军营中已久秩序井然。
史可郎不在,由杨志暂代总教头,军营中的训练从未间断。
侯七、孔二再次被派了出去,那十万生辰纲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这件事还得继续。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物色地方,修建第二座军营。
高槛稍加斟酌,便决定将第二座军营设在郭家峪村,一则郭家峪良田千顷,且有着白马镇最大的粮仓,二则郭家峪地势开阔,东北三里外群山连绵,正是马场所在之处。白马河自村中穿过,军营建在这里,既可以保护粮仓、马场,用水也方便。村外半里便是一片平缓丘陵,只因是石山,不适宜种植,正好用来修建军营。
高槛又回了大名府一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回到大名府,他意外发现江行舟已经被调往济州府任府尹,虽然看起来是平级调动,实际上是降了级。大名府是陪都,相当于现代的直辖市,而济州只是地级市。
高槛知道这一定是高俅在朝堂上运作的结果,实在为他扫除障碍。
梁中书听了高槛关于修建军营的想法,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当即拨下专用银五万两。
五万两对大名府而言,连根牛毛都算不上,但在白马镇可算得上是巨款了。
随即高槛又专程拜访了卢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