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营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你的确是统兵之才。”
扈三娘被军营中的氛围所感染,轻轻咬着柔软的馒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燕青说道:“看来三娘是心服了。”
高槛微笑着盯着扈三娘,扈三娘自然明白他的心中的想法,爽快说道:“你放心,我说了我是女中君子,说话自然不会反悔!”
高槛说道:“你若真将这一批马让给了我,你回去怎么向你的未婚夫交代?”
扈三娘诧然道:“什么未婚夫?”
高槛说道:“祝家三郎啊。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
扈三娘脸上一热,嗔道:“我是受大郎所托,干他何事?”
高槛说道:“也是,他祝家庄的事,他自己不来,却让你一个女流之辈抛头露面,实在不是丈夫所为。”
扈三娘对高槛的话没有在意。她与祝彪的联姻其实就是两家大人为了两座村子联防联保,进行的政治联姻。至于扈三娘与祝彪是否愿意,估计也由不得他们。
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倒也知根知底。扈三娘虽是女儿身,却如男儿一般爽直,说话做事果断坚决,从不拖泥带水。
次日她果真带着那六名庄客返回独龙岗而去。六名庄客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这事是扈三娘决定的,他们就算心中质疑,也不敢当真询问。
这是扈三娘与高槛私下达成的协议,与燕青自然没有多大关系,而且他也乐见其成。
第二天一早,高槛亲自前去相送。两人并辔而行,两匹神俊的白马十分扎眼。
在田地间劳作的村民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看着马背上的高槛与扈三娘。
六名庄客跟在身后,狐疑的看着高槛的背影。他们当然知道扈三娘的真实身份,这是他们祝家庄的准儿媳妇,此时与高槛并辔而行,让他们感觉到有些奇怪。
出了路口,两人勒住坐骑,扈三娘说道:“这两日让我大开眼界,虽然没有完成大郎所托之事,但我并不觉得遗憾。你我就此别过,他日我若再来大名府,定会再来体验一下白马镇军营风采。”
高槛说道:“感谢三娘慷慨想让,白马镇驻军有了这几十匹好马,骑兵可成!三娘若是再来白马镇,我定扫榻相迎。”
六名庄客这才明白,难怪没有将马接回去,却原来是转让给白马镇军营了。看来三郎的准娘子与这个高团练是旧识,而且交情匪浅。
于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高槛,有人眼中露出一丝丝厌恶之色。
高槛自然没有想到这些庄客居然因为护主而对自己厌恶,与扈三娘作别,看着七人七骑绝尘而去,他依然站在路口,眼前晃动着扈三娘的身影。
他虽然感觉到自己这么做不厚道,但他的确喜爱白马山马场的那些马。而且索超本来就是马上功夫了得,他现在随着自己来到白马镇,名为将军,其实无所事事。军营中的教头有史可郎一人足够,再说了,自己也不可能让他去当一个步兵教头。
他心中还有一个小九九,那就是关于扈三娘与祝彪的。虽然按照水浒传中的发展,最终祝彪是会死在李逵斧头下,他们两人是做不了夫妻的,但他迫切希望扈三娘能早点看清祝彪的嘴脸。
三打祝家庄时,能看出祝彪的对扈三娘的冷淡,也看出了他的城府与野心。而且此人狂傲,目中无人。当时时迁、杨雄、石秀路过祝家庄时,将酒店里一只报晓的公鸡偷来吃了,惹恼了祝家庄。
祝家庄派人前来捉拿,杨雄、石秀逃脱,时迁被抓住。
杨雄、石秀碰见杜兴,杜兴原先在蓟州混的时候犯过命案,正好当时担任蓟州牢头的杨雄就过他的命。
杜兴混得不错,是独龙岗李家庄的李老大扑天雕李应的头号红人,担任李家庄的总管。有这层关系,杜兴就将石杨两人引见给李应。
独龙岗祝家庄实力最雄厚,李家庄、扈家庄与之达成同盟关系,三村联防联保。因为杨雄、石秀打着水泊梁山的旗号,李应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梁山在当地是有名的黑帮了。
他以为自己与祝家的交情,化解这个梁子应该没问题,于是给祝家庄去了一封书信,请求祝家庄放了时迁。
不料祝家庄根本没有当回事,连信都不回。于是他又写一封书信,叫杜兴亲自送去,祝彪看都没看一把抢过撕得粉碎,并对李应破口大骂,扬言也要将他捉了解押州府。
李应听完杜兴的回报后大怒,引兵前去祝家庄与之理论,祝彪出了村寨应战,最终射了李应一箭。
从这件事看得出来,祝彪生性狂妄、目中无人。虽然与李应是同盟关系,但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一切事情自然是他说了算。
在高看到心中,这样的男人,自然也是配不上扈三娘的。
回到军营,他立即命人去请来索超,燕青。
“索将军,你随我来到白马镇,实在是屈才了。我知道索将军马上功夫了得,所以我一直想组建一支骑兵,但一则手中经费紧张,二则缺少好马。白马山马场的马,你见识过了,觉得如何?”
索超听完,眼中闪现惊喜之色,随即黯然说道:“好是好,可那些马不是被祝家庄预定了?”
高槛笑道:“只要索将军喜爱,我自然会想尽办法弄来。不瞒索将军,那几十匹好马祝家庄已经转让给我军营了!”
索超大喜,说道:“真的?”
高槛说道:“我马上安排人扩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