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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崎公子,你看骊国的水师如此不堪一击,居然被一支商队给打成这个样子?”
海滩一处悬崖边,宗本一郎远远眺望着海面上的战况,虽然相隔较远,但还是能断定骊国水师惨败的情形,毕竟传入隐隐他耳畔的哀嚎声都是来自骊国的语言……
川崎秀濑一脸的凝重,此时内心正在不断衡量利益问题,如果骊国水师被击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川崎公子,是不是该我们出手了?这群骊国人太烂了,白瞎了那么多大船……”宗本一郎喋喋不休地说道,大有要让骊国人见识下自己过人的航海技术……
“住口,宗本君,我之前和你说的都忘了么?静观其变,在他们胜负分晓之前,我们绝对不可轻举妄动,一旦选错帮助对象,我们这一千多人就全完了!”川崎秀濑厉声喝斥道。
“嗨依……”宗本一郎恭敬地低头应了一声,“是我太过冒失,还请川崎公子莫要动怒!”
川崎秀濑一双眼眸死死盯着远处海面,随口说道:“罢了,再等等吧,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宗本一郎闻言,也一起向远处海面上望去,静待胜负的时机……
……
“砰砰砰~”
“飕飕飕~”
“咔擦~”
弹丸箭矢如同雨点般不断地落在骊国水师船体之上,前来阻截的各舰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如今好几艘战舰的甲板上除了尸体都已经无人把守,纷纷缩在船舱内祈祷这场噩梦快些过去。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我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要熬过今天,我再也不出海了,再也不干那些勾当……”
在一艘千疮百孔的骊国战舰上,数十名骊国士兵躲藏在船舱底部不断各自祈祷着奇迹发生,此时他们的舰船桅杆早就被打断了,就如同现代战舰失去了动力,只能变成一艘靶船迎接“炮火”的洗礼。
郭涛他们在经过几轮打击之后,发现弩砲并不能有效击沉这些大型船舰,与是迅速改变了策略,开始向它们的主桅发起了攻势,结果在几轮打击之下,足足十余艘敌舰丧失了航行能力,成了弓弩手和弩砲的活靶,而其余舰船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航速大幅度降低。
至于那些小船,在余威波及之下则翻的翻沉的沉,海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尸体和惨叫的声音,好几个水手趴在被弩砲砸断的木板上,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岸边游去,但很快就被游荡的鲨鱼追上,拖入海下一阵扑腾后,化为一道血纹绽放开来……
“郭将军,敌舰已然失去航行能力,想必舰船上的东夷也是士气低落,可否接梆决胜?”
一直密切关注海战战况的徐辽终于按捺不住,向郭涛提出与敌决战。
冷兵器时代的海军对决,最终决胜还是要靠短兵相接,即使火炮诞生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如此……
郭涛想了想,点点头:“是时候了,命令全军起锚,记得先把周围敌军小船肃清,点燃火油准备万箭齐发,务必一举……等等……”
忽然他看到对面旗舰之上的竹帆缓缓的降落,随后一面白旗高高的竖了起来,甲板上一群人不断在朝自己挥手……
郭涛一惊,连忙举起窥镜仔细望去,但见周围骊国战舰全都挂起了白旗后,思虑良久之后才说道:“全军起锚,挂蓝旗……”
徐辽顿时一阵气馁,冲着远处投降的骊国人大声喊道:“有没有点骨气?老子还没动手呢,你就降了?”
郭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徐将军,这仗还有的打,先去接受俘虏吧,正好我军淡水不足,靠岸后也正好得到补给,到陆地后能不能剿灭骊国就全仰赖徐将军您了……”
“哎~”
徐辽叹息一声,也只能作罢,不过好在这次骊国之行才刚开始,以后这仗还有的打呢……
安抚好徐辽之后,郭涛立马下令道:“弩砲手、弓弩手不得松懈,以防敌舰诈降之计,上得敌船后,先收缴他们的兵械!”
庞大的船队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缓缓向骊国水师驶去,船上的将士并没有因为取得胜利而有半分的松懈,各自持着手中兵器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的舰船之上……
“没办法,我们大骊王朝先祖制造的神兵利器实在太过强悍了,而那些周国人也是我们骊国的一脉子孙,本将军实在不愿意看到手足相残,这才放弃了继续打下去的念头啊……”
正在旗舰甲板上等待受降的朴御晚,面对自己水师被人家打的溃不成军,表现的是脸不红心不跳,顺便找了个令自己和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理由”,毕竟中原是自己骊国的故土嘛,都是一家人,何必一定要兵戎相见呢?
想到这里,他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甲,双手垂立,尽力展现出一副大度的景象,给人感觉好像是他在等着对面受降一般。
当郭涛的将士踏上朴御晚旗舰上那破败不堪的甲板之时,朴御晚和身边的将士猛地一惊,但见这些将士身上尽数披有精良的铁甲,手中刀剑一眼望去便知是精工细作,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短兵肉搏,不然就凭自己这些骊国水师手中的兵器怕是连人家的铁甲都砍不穿呢……
“我大骊王朝的祖先原来是这么阔啊……”
朴御晚忽然心生一股“自豪”感,望向那些凶神恶煞的将士眼里居然多了一份异样的亲切,仿佛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