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拱手说道:“不想皇上还知晓卑职的往事,真是让卑职受宠若惊,既然皇上问起,那卑职定当从命……”
与是,刘策便将当年自己在厚土堡溃败脱身到精卫营诏安之前的情况,简略的跟卫稹描述了一遍,听得卫稹还有太子是不住沉思点头,就连高密也是暗自称奇。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听完刘策的讲述,卫稹忍不住叹息一声,“朕能有刘爱卿这等将帅之才,实乃我大周之幸事啊……”
刘策闻言忙道:“皇上谬赞了,卑职愧不敢当……”
卫稹罢罢手笑道:“刘爱卿不必自谦,你所做所为值得朕这么说,只是,刘爱卿,今日你在大殿之上对夏国使臣的话,会否太过激了一些呢?”
刘策回道:“启禀皇上,夏国使臣傲慢无礼,全然不把我大周朝廷放在眼里,更何况元穆灏此子居然敢打拙荆的主意,身为一名男儿这口气怎能咽下?
幸而这次在太极殿上才小以惩戒,若非如此,此刻元穆灏的首级已经高悬在神都城门之上了……”
卫稹和太子闻言一怔,万没想到刘策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真的全然不在乎夏国的报复么?
倒是高密听刘策这么说,不住的对刘策点头,是越发欣赏这个无所畏惧的少年前军都督了……
这时太子卫冉忽然问道:“军督大人,本宫很是好奇,您当真肯为了一个女人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么?这样做岂不是太过意气用事?而且此乃国事事关江山社稷,一旦处理不慎,那极有可能会导致边境烽火不断啊……”
刘策闻言回道:“太子殿下,恕我冒昧问一句,我大周到底送了多少女人给胡人换取所谓的太平?而且,送了之后真的太平了么?”
卫冉一时语塞,对刘策的问题竟是不知该如何接上来,而一旁的卫稹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卫冉摇摇头说道:“确实如军督大人所言,边境始终不曾安宁过……”
刘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靠这种屈辱的方式与胡奴交涉呢?所谓的和亲并不能为中原百姓带来任何利益,
那样做只会让胡奴更加得寸进尺,对我中原愈发的轻视,唯有强硬的姿态予以回击他们才会真正感到害怕,不敢再轻易犯境!
中原女子也同样是江山社稷一部分,怎能随意将她们送往胡奴做为交易的筹码?其他人在下不在乎,但在下是绝对不会拿女人去换取那虚伪又屈辱的和平,真正地和平盛世是靠打出来的!
另外,若颜是我夫人,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妻子都想要拱手送人,那这个人可谓是猪狗都不如!”
“军督大人见识独到,本宫受教了……”卫冉听完刘策的话,冲他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礼。
就在这时,正在喝酒的顾谦忽然开口对高密说道:“高都统,有件事憋在下官心中很久了,还望您替下官解惑……”
高密说道:“顾大人但说无妨……”
顾谦说道:“高都统,你可还曾记得崇元十五年,陇州胡桥堡的战役么?”
高密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自然记得,顾大人有何指教?”
顾谦双目一寒,颤声问道:“那好,请高都统告诉下官,当初您为何迟迟不来驰援胡桥堡,甚至主动带兵退出战场?胡桥堡的三百守军足足守了数个昼夜,几乎全部战,他们本来是不必死的,你有没有为此后悔过……”
高密当即说道:“没有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本都统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那这是为何!”顾谦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高密的脸问道。
高密双眼轻颌,压抑了下情绪说道:“因为本都统当初转移陇州百姓去了,根本就无暇顾及胡桥堡的友军!”
“一派胡言!”顾谦猛一拍桌子,起身指着高密大声说道,“当年我沿途行来途经的村庄城镇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你居然有脸说转移百姓去了?”
“如果不是本都统违抗军令去帮助陇州百姓后撤,你见到的就不是几座城庄被毁,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了!”高密闻言也大声冲顾谦反驳道,“你知不知道在你们那一旗兵马抵达胡桥堡之前,本都统就已经收到退兵的命令了!
但是本都统没有退?为什么?因为我高密,只想救更多的百姓免遭遇勃纥人的迫害!你懂不懂?”
顾谦闻言一怔,看着高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是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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