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哼……”刘策划下一条线,尔后说道,“三军将士合法讨要军饷,怎么就叫有辱斯文了?还请郭,你叫郭什么来着?”
“在下郭鸿河!”
郭鸿河气呼呼地说道,被刘策的傲慢给气的不轻。
刘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开口说道:“郭鸿河,你说说讨要所欠军饷怎么就叫有辱斯文?替本军督解释一下……”
郭鸿河说道:“士卒讨要军饷理应是河源内务,军督大人这样蛊惑大军越权,难道不是有辱斯文之举么?”
“那我精卫营的军粮呢?”刘策反问道,“你自己回去问问赵元极,本军督向他催粮摧了多少次?他给了么?难道要我精卫营将士饿着肚子给他卖命?”
郭鸿河回道:“军督大人,你所属部列的军队缺粮应该私下跟赵总督商议,而不该这样聚众河源的将士在蔡州城外闹事,这样做难免失了礼数……”
“笑话!”刘策沉喝一声,“本军督替你们这群废物剿贼,你们居然认为这是天经地义连军粮都不肯出?私下商谈?大周律法规定,援军驰援,各地州府必须鼎力配合,违令者如同叛逆,难道还要本军督笑脸相迎,跪着去求赵元极要粮?呵呵……”
说到这儿,刘策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神情是挂满了不屑。
郭鸿河想了想,然后拱手说道:“你当真不愿意将城外大军解散?”
刘策头也没抬,继续埋头画着线条,还是没有半点理会郭鸿河的意思……
被人如此轻视,郭鸿河嘴角不住抽动了一下,对刘策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告辞了……”
话毕,郭鸿河转身就走,反正他这次来也没指望能和刘策交涉出一个结果,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被赵元极强拉硬拽而来的,只要来过一趟就能回去交差了……
不想郭鸿河刚迈开两步,刘策冰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郭大人要离开了?也好,萧煜,送送郭大人吧……”
“遵命!”
萧煜闻言立马领命而起,顺手将腰间悬挂的一柄匕首拔了出来,这一举动不由让郭鸿河回想到赵家家奴的下场,不由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回头对刘策颤声说道:“你,你这是何意?莫非,莫非想加害与本官不成么?”
刘策淡淡地说道:“郭大人别误会,本军督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只想让您安全回到城内覆命而已,不过经过那些激昂的要饷人群时会发生什么事,这可就不归本军督管了……”
郭鸿河吓的是面色苍白,连忙对刘策说道:“你,你不能这样……”
“以下犯上,下官见到上官应该怎么称呼?用你么!”刘策一声怒喝,打断郭鸿河的话,“仅凭这一点,本军督就能治罪问责,处以极刑!”
郭鸿河一惊,立马跪了下来求饶道:“军督大人息怒,都是本,哦,是下官的疏忽,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下官这一回吧……”惊惧之下,他竟是直接潮刘策拜伏了下去。
刘策冷哼一声,平静地说道:“回去告诉赵元极,想要解散城外大军简单,派个合适的人来营中谈,如果想继续扯皮尽管可以,今晚若不谈妥,明日清晨天一亮,可就不是喊喊口号这么简单了……”
郭鸿河的头如同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是是是,下官一定将军督大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赵总督面前……”
刘策点点头,随后跟站在边上的萧煜说道:“萧煜,留下郭大人一根手指,然后安全送他出营……”
郭鸿河闻言顿时如遭五雷轰顶,立马惊叫起来:“军督大人,下官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能海涵,千万不要断我手指啊,没了手指下官如何保持官仪啊……”
刘策想了想回道:“也对……”尔后对萧煜说道:“那就剁一根脚趾吧……”
“遵命!”
萧煜应了一声,然后一把抓起哭喊不止的郭鸿河就向帐外拖去,郭鸿河的求饶声一直没有停过,最后被河源官兵要饷的呐喊声给逐渐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