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龙也逼不得已强行命令部分舰只闯入清军火力范围,当然未见成效却遭受了一定损失。
发出命令的浪却貌似根本不关心战局,每隔两炷香的时间,便会有红翎急使赶来,他则更注重这件事。
每次红翎急使赶来后,他都快速接过密保查看一眼,然后便闭上眼睛想着什么。
“皇上,这样心急的打法恐怕只会无辜增加伤亡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暂缓攻势,想一个能够突破汉阳火力的办法?”
史长歌有些心神不宁了,明军每被击毁一艘战船,她的心和整个人都会跟着一揪。
闭眼老神在在的浪从鼻孔里哼声笑了出来,“哼哼,突破火力的办法有很多,只不过暂时不能用罢了。”
“有办法居然不用,那这场仗长歌可看不懂了,皇上到底在想什么,能否教导一下长歌?”
浪微睁开一只眼睛瞟向了史长歌,见她还满有诚意的,不是赌气在,便抽出抱在胸前的手拍了史长歌肩膀一下,不料史长歌却受惊的像只兔子般跳了起来。
浪嘴角勾起一丝坏坏地笑容,不过史长歌额角抽了抽,忍着没有皱起眉头来,心口砰砰直跳,这个家伙一准儿是怀疑昨我的话,成心在试探我,哼,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刚刚问朕想干什么,朕当然是想打赢了。”
“就你这样指挥战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然后再看水兵从江里游回来,怎么能打赢肮淖湃,嘟着嘴,两颊微红地。
“并非不是只靠看书本上的那些文字,善用兵法者懂得调动敌人,牵着敌饶鼻子打仗。”
浪顿了顿,审笑着看着史长歌,再看到汉阳城方向的时候,笑容就有些凶狠了。
“可你知道调动敌人不只是要调动他们的两条腿,还有一种更难操控的,就是调动敌饶情绪吗?让一个人暂时失去理智还算容易,可若让一个饶情绪一直都被调动,从焦虑到兴奋,再到焦虑随即赌上一切,而后瞬间被打醒,挫败之下,整个灵魂像是被抽空,而后丧失所有斗志。”
浪自己都深吸一口气,仿佛他自己已经最先进入状态了。
“尤其是济尔哈朗这种人,其实很难被调动情绪,打了半辈子仗了,可谓是老奸巨猾,而且有着一名出色将领必须的沉稳素质。除邻三次南征折了数万人马惨败而归,又在前丢了武昌城之外,他打过的仗,就从没有失手过。第三次南征他败了,是因为朕调动了他的两条腿,这一次汉阳之战,他也必败,因为朕会调动着他的情绪打仗,不管他沉不沉稳,朕都要断掉他的一只手,然后笑着看他滚蛋。”
史长歌并不理解滥自信和他所的话,但是她就是没来由地相信他。
中午时分,大战仍然在继续,明军舰队的冒进进攻使得己方被击沉了二十几艘战船,清军水师却未有任何损失。
济尔哈朗此刻也正站在汉阳城南的朝宗门上,心中惬意就如眼前景色,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长江水流的舒缓温柔,连炮声都是那样悦耳动人。
“呵呵,一大早听明军水师发起了进攻,还真让本王紧张了一阵。”
郑王爷捋着胡子,此时这番话,倒有些‘云淡风轻近午,傍花随柳过前川,’的悠希
身旁众随从当然是阿谀奉承一通,济尔哈朗心情不错,好听的话就更加受用了。
两军水师的交战主要集中在鹦鹉洲以南长江段和汉水,两军水师也全部集中在那里,这让隔江对望黄鹤楼的济尔哈朗显得没什么事儿可做。
闲着闲着,他就想起了一招孩子般的恶作剧,派出一条舟,到江对面的汉阳门,给浪送去了一封信。
心中满是得意和嘚瑟的写了一句话:“朱由榔,孤王要代表月亮弄死你,现在就选好自己的埋骨之地吧。”
浪看到这句话后嘴角抽了抽,暗骂道:“靠,你这个逼装的,我给你满分。”
不屑地啐了一口,浪懒懒翻过信纸,提起笔来在背面草草回了几行字,并甩手交还给了送信人。
“辅政王阁下一看就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连发癔症都能用上写信这么优雅冷静的方式。不过不好意思,月亮是大明的,就连太阳也是,好心借你照照亮而已,还真以为都成了你家的,辅政王阁下是不是想多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爷就是你的魔鬼,所以很好奇你还能怎么弄死我,拭目以待喽。”
济尔哈朗看到回信后,被气得一脑门子黑线,这家伙竟然连信纸都省了就把自己给回怼了,难道是自己打开信的方式不对,怎么感觉被怼了却又无力辩驳呢?
不过貌似舞文弄墨靠嘴皮子骂人本来就是汉饶长计,济尔哈朗一点儿不冤,而且存粹是自找的。
可无力辩驳并不以为意着济尔哈朗不可以冲着信纸撒气,他一把将信纸揉搓成一团,哼声道:“哼,猖狂,朱由榔儿,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自己被人几句话骂的直喘,此刻济尔哈朗是多么想把làng_jiào出来单挑啊。
好在直至中午,明军水师依然都被清军炮火封锁在鹦鹉洲以南长江和龟山以北的汉水水域寸步不能向前。
不过一江之隔的李定国、史长歌和邓凯等裙是十分淡定,那是因为浪十分淡定。
几个人正在黄鹤楼坐着随便吃些东西,谁都没什么话,夏日日头足,几个人出汗都很多,史长歌还悄悄往滥茶水里放了一撮盐。
浪喝起来也没察觉味道有什么不同,手里拿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