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此时的天浪就是一个大魔头,在他头上周围有一圈儿冒着蓝光的磷火。
而令狐月则看到的是天浪对令夕的全力维护,而相比起来,自己才应是该被全力维护的那个弱女子吧?
相比令夕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辩才和手段,自己似乎就是一只孤立无援的蝼蚁。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都对令夕那么好?
凭什么都拿令夕当宝而全都只想亵玩自己呢?
难道就因为她是被这个冷血且凶悍的男人内定了的?
忽然一个大笑的声音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
“哈哈,我回来了,大河马被我追到了江边,结果他竟然不会水,你们有听说河马还不会水的吗?于是乎,这家伙还是被我一顿胖揍又给逮回来啦!”
听到这个声音,黑蝎子有些绝望了,刚刚说逃,可三百斤的胖子回来后,更是逃生无望了。
高必正夹着正在胡乱蹬腿儿的大河马拧拧哒哒走进院中,看到院中正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他便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到里面,拎起大河马往餐桌上一摔。
大河马本来一张马脸都被高必正揍变型了,这些脸又砸到桌子上,砸得他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颈椎也都脱线了。
高必正一看大河马这状况,且得缓一会儿,“呦呵,这么脆弱啊,早知道这么脆弱就不拿你当沙包打了,怪可怜见的。”
说完便像是仍麻袋一样把河马又扔回了黑蝎子那群人中间。
高必正叉吧着腿握着拳头像是螃蟹一样走到了天浪身边,一脑袋红头发因为追河马追的太急,被风吹得都快成爱因斯坦了,不,应该说比老爱的发型还要劲爆。
一说话完全是一股浓郁地重金属味道,“来吧,刚刚还没打过瘾呢,咱们继续。”
天浪淡淡看了看他,高必正似乎开始反思了,以为自己太膨胀了被天浪给鄙视了,于是他便呲牙一笑,“爷,是该你喊话动手的,我这回给你当肉盾。”
天浪哼笑,忽然开口,“那还等什么?灭了他们继续炒菜去呀。”
高必正也认同地点头:
“啊,对呀,打完他们咱还得再接着吃啊,哇呀呀呀。”
说罢,便左右平伸着两条牛腿粗的胳膊,像是飞机起跑般冲了过去。
高必正都不用躲,两条胳膊抡圆了就像螺旋桨一个样了,可真是翻江倒海。
天浪拴起酒壶,一手拉起令夕的小手,在爱人脸颊上香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歌声响起来,咱们一起杀人去喽!”
四人团齐喝一声跟着高必正身后,全都一脸兴奋地冲了上去。
这就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目空一切,最无畏的人,然而也只有无所畏惧,才能撑起天地。
人说江湖浪涌最多无畏的人,来三钱热酒买我的心魂。
教山川颠倒,教地裂天崩,这天地我来撑,快平生!
一曲终了,天浪脚踩着黑蝎子,将他的头按在地上摩擦。
“好汉,好汉息怒,咱们以德服人好吗?”黑蝎子的脸被挤压成了哈哈镜,他疼得两手拍打着地面,口中不断说着平息天浪怒火的话。
“呵呵,让唯常人们只有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才会想到以德服人,你觉着我还用跟你以德服人吗?”
“主子,跟他费什么话?要不要把他舌头割下来?”
“啊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你刚刚不是要这要那,要钱,要女人,要的很快活吗?”
“不不不,我黑蝎子发誓,从此就淡泊名利了,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不喜欢你当牛做马,因为刚刚你太过膨胀,所以现在我只想让你深刻领悟两个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呃......
略略算了一下,这大概是八个字吧?
“秦将军,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啊,看心情吧,这样,我可以给你一次重新回答问题的机会,如果回答的我不满意,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把你拆吧了扔到柳江里喂鱼。”
“好好好,好汉请问。”
“饥饿联盟是把,你们干什么来了?”
“我......”黑蝎子的头脑在飞速转动,“我...此后都不再是饥饿联盟的,我是来卖萌的。”
“二管家,割了他的舌头。”
“啊,不要,我说,我是来抢钱绑票的,我是绑匪。”
“那你是怎么知道令狐俊有那么多钱的?”
“我...我是听人说的。”
天浪摇摇头,“想听你的答案真的很费劲啊,疯子,帮他回忆回忆。”
高必正挽起袖子,说了句:“好嘞”,然后抡起一拳便把大河马的脸打偏到了后面去了。
大河马一声惨嚎,然后如泣如诉地说:“亲人啊,看清楚啊,你审问他打我干什么啊,求你们都多。”
众人都笑喷了,大河马竟然自称是小动物,不过也没错吧?
高必正挠挠头,“呵呵,打你打顺手了,不好意思啊。”然后又奔着侏儒迈步走了过去。
众人都是无语呀,让你去帮黑蝎子回忆回忆,这家伙的脑回路从来就和其他人不在一个频率上。
可还没等高必正过去打呢,侏儒便是满脸委屈的双手作揖,‘噗通’一声便跪了,“好汉叔叔,好汉叔叔别打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类似的求饶太凄惨了,高必正想打他居然都没什么合适的理由。
唉?高必正忽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