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良佐就气息奄奄的,这下又被摔了个半死。
“刘良佐,你怎么还没死呢,真是阴魂不散啊!”天浪故意打趣他。
刘良佐被摔打得正导着气儿,来不及和他斗嘴。
“万岁想怎么收拾他?”邓凯摇着大尾巴,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嗨,”天浪叹口气,示意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医官不要挡着视线,然后扫了地上的刘良佐一眼。
“你又把他弄朕面前来干什么,赶紧抬过去把他挂树上,枪毙个十分钟。”
“枪毙,还十分钟?”邓凯瞪大眼睛,不知道十分钟是什么鬼。
天浪也自知说错话了,只是并不在意。
“可是咱没有火枪啊,”邓凯弱弱建议道:“万岁,您看不如千刀万剐成吗?那样的话好找工具呀,而且这孙子恶贯满盈,杀了咱江阴城几十万的百姓,他就活该被千刀万剐呀。”
邓凯手指着刘良佐,刘良佐才缓过神来,微微睁眼,似乎还是无力辩驳,只挣扎出一丝力气微微勾起唇角惨淡一笑。
“你还笑,等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天浪气愤地指着刘良佐鼻子骂道。
“哈哈,我无所谓,我的十万大军都被你给毁了,连投降的你都不放过,我也被你给抓了,我刘良佐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要是说一句告饶的话,十八年后就不是条英雄好汉。”
“呵呵,真是死不悔改,哪怕十八年后让你重新投胎,你也还是这幅揍性。”
天浪气得攥了攥拳头,感觉力量还是没有恢复多少,便恨恨一甩手。
“只是千刀万剐太没创意了,不能枪毙十分钟,就割下一层肉,再抽他一炷香的鞭子,周而复始,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趁着他在人间最后的日子,咱们得好好跟他告个别,办个欢送仪式什么的。”
“哈哈,万岁这个花样太新鲜啦,末将这就照做,来呀!”看出郝永忠和李成栋的嗜血和彪悍了,两个人几乎是抢着干这差事,就差打起来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把刘良佐绑到一根插在小山丘的木桩子上,木桩子居然是李成栋亲自钉的,然后便开始行刑。
看到周围已经聚集起了几万士兵和近十万百姓,天浪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刘良佐说:
“刘良佐,这样的欢送仪式,你还满意否?”
“姓朱的,你够狠!”
“不,朕肯定没有你狠,因为朕的狠,只针对敌人,绝不会针对百姓,刘良佐,你不是还是那句话吗?朕也还是那句话,你既然敢做,就别怪遭报应,也别说什么打入地狱永不超生,那些都没用,朕今日就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种你立刻杀了我!啊!姓朱的,我刘良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群大汉开始拿着刀子剜他的肉,其中包括一脸稀奇的郝永忠和李成栋。
刘良佐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天浪惊心动魄地笑着,此刻他的笑声比庞天寿的那种还要吓人,几乎带着鲜血淋漓的令人恐惧的气势。
“别指望好好做鬼了,刘良佐,你即使做了鬼,也只会更惨,别忘了还有被你杀了的几十万冤魂在地下等着找你报仇呢。”
百姓们中间有人挥着拳头愤怒地高喊道:“杀了他,杀了刘良佐,他残杀那么多江阴人,他就是个畜生。”
“姓朱的...”被剜掉了一层的皮肉,刘良佐有些气息奄奄了。
不过对百姓的呼声刘良佐很是不屑,只是等着虎眼看着天浪,“姓朱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你听不懂人话是么?都说了,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呀,抽他一顿鞭子,然后再继续剜肉行刑。”
又是一阵惨嚎,声音震彻方圆数里之内,连晚归的鸟儿都不敢回巢了,躲在远处瑟瑟抖着羽毛看着山丘上的一幕。
“嗨,真是手痒啊,要不是受了伤,这趟活真该朕亲自接手才够痛快。”
天浪说话间,惫懒地神情渐渐变得肃穆,因为他吩咐下去的人已经把抗清三公和江阴及广信百姓的牌位刻好了。
“鼓乐起,正衣冠,净手焚香,立灵位!”
天浪忍着浑身的剧痛起了身,“列队!”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
军队全都整肃起来,排列有序,百姓们也由愤怒变为庄严和激动,他们高昂着头看向那些牌位,整个吉安城外的空气中都有一种很凝重庄严的仪式感。
刘良佐连惨叫声都没有了,只是在嗓子眼儿里发出一丝丝的呻吟。
“什么情况,怎么还把这孙子给弄舒服了呢?老邓,去多弄些大粒儿盐来,朕要给他加些佐料!”
听到刘良佐的声音打断了本该庄严的仪式,天浪有些愠怒。
盐巴不用到远处拿,士兵们行军打仗,怀里都带着呢,邓凯没一会儿便凑齐了一小包。
天浪从他手中接过一大包盐,便一步步走到灵牌前,一步步接近刘良佐。
这包盐被他郎心似铁地洒在了刘良佐血肉模糊的身上,疼得刘良佐晕了过去,不过不一会儿又被疼醒了,继续喊破喉咙。
撒了一遍盐,天浪满足地将剩下的盐放在一便,然后拍了拍手,便缓步来到阎应元与江阴百姓的牌位前,对着牌位和吉安百姓慷慨陈词一番。
他在每个牌位前点燃了三炷香,香烟袅袅,鼓乐争鸣,似乎在向天上的亡灵们传达一个讯息,他们的大仇得报了。
这个仪式,带动了每个人的心,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