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种种表现,尤其是在提起神界时,脸上时不时流出来的恨意和不屑。彻底的引起了语玉堰和月神的注意。
他们虽然不愿意去挖别人的隐私,但这恨意都深到溢于言表了,这就不得不让人探究一二了。
“不知为何孟婆对神界之人有如此深的偏见。”玉堰问道。
“偏见?可笑,我这不是偏见,是恨!”孟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若不是你们神界之人,若不是他负了我,我何苦守在这奈何桥边几万年,日日对着这些游魂。”
玉堰和月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后,月神道:“你是为情所困。”
“对,我放不下,所以就被困在这奈何桥边,日日斩断别人的情丝。”孟婆冷笑了一下道:“哼,不过可惜,大多都是情浅,来到奈何桥边的都是些忘却一切的游魂罢了!根本无需和孟婆汤斩情丝,他们早就忘记了一切。”
月神一向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之色:“我是月神,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孟婆这下才终于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月神,随后一脸不屑地道:“一个自己都是为情所困的人,能帮我什么?”
“也许……”月神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孟婆打断了。
“一个渡不了自己的佛,怎么能渡得了别人。我的事,你们管不了,也不用你们管。”孟婆不耐烦的道:“都拿到了寻魂镜,你们还不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别耽误我的事,还有这么多鬼魂等着投胎呢!”
玉堰和月神满头黑线,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们二人也就不好再多留了。于是,他们又按照原来的路向外走去。
他们向前走了几步,月神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孟婆,只见孟婆的身影再次掩在黑袍下,动作不停的往碗里盛着汤,月神看着远处的孟婆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玉堰因为顺利拿到了寻魂镜,心情也是大好,看到月神这幅恋恋不舍的模样,再次打趣道:“怎么,月神莫不是真的想和孟婆秉烛长谈一番。”
月神慢慢的回过身来,并没有接玉堰的话,而是声音幽幽的到:“总觉得孟婆不简单。”
其实他也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在见到孟婆的真容前,他看着那个宽大的黑袍,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当他见到了掩在黑袍下孟婆的真容,和她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对神界之人的厌恶,以及她眼神中划过的悲伤,这些种种加起来,在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好奇。尤其是当他走远后看着那宽大的黑袍,想着黑袍下那娇小的身影以及眉宇间掩不住的沧桑,莫名的他就想去帮帮她。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种感觉并非喜欢,和他第一次见到凝珠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也许这只是怜惜。若一个女子为情所困,又在奈何桥边守了几万年,换做谁都会怜惜吧,月神心思混乱的想着。
“孟婆如此讨厌神界之人,是不是因为是神界之人负了她?”月神道。
“不知,你对她这般关心不如留下来探索一番。”玉堰道。
月神实在受不了的冷冷的撇了玉堰一眼,停下脚步说:“你够了!”
玉堰看着月神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更是舒畅,便也停下脚步道:“我是担心月神总是一人,想……”
月神没有听玉堰说完,就直接又向前走去。玉堰站在原地笑了一下才跟上去。
他们二人走到刚一进来时逗留的地方,那个叫小六的鬼差再一次朝他们飞扑了过来。围着他们两个绕了一圈之后,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们借到寻魂镜了?”
“借到了,有何不妥?”玉堰问道。
“没什么不妥的,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孟婆这么喜怒无常,对神界之人又厌恶至极的,居然会把寻魂镜借给你们俩,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小六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你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血!”玉堰想想那一锅永远放不满的血就觉得后怕、头疼,不愿多谈,言简意赅的道。
“孟婆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放一点儿血就把东西借给你们了!”小六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摇头。
玉堰更头疼了,那是一点血吗?那简直是要了他们半条命,不知道的还以为孟婆是靠吸血来维持生命的呢!
“那你可知她为何如此讨厌神界之人?”月神难得的开口追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我在鬼界呆的时间短,我来的时候,孟婆已经在这里好几万年了。不过,我听说这忘川河以前不是绿色的,是后来被孟婆的血泪染成了一边打了个激灵,也不知道他身为鬼魂怎么会觉得遍体生寒。
玉堰和月神虽是修为极高的上神,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么恐怖的事。虽然神魔也时常开战,也见过血,但能够把一条河用血泪染成绿色,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玉堰看了之后也是不禁打了个寒战,接着说:“哪有人的血泪是绿色的,胡说八道!再说就算是有,又怎么可能把一整条河都染成绿色的!”
“这又不是我说的,鬼界都这么传,他们都说孟婆的血是绿色的。忘川以前也是清水,后来孟婆被困在这儿,刚开始的时候日日流泪,慢慢就流出血泪,时间长了忘川河都被染成了绿色。”小六鬼差辩驳道。
玉堰这些日子虽然已经内的禁书都翻了差不多,但也没有翻到过有关绿色血液的记载,所以他只把这些当成传闻听听。
而月神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