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熙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准备转身去睡。
他新娶的不省心的女人又叫住了他,“夫君,先别睡,还没喝合卺酒呢,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别那么早就睡。”
怎么睡得跟猪一样,真的就那么困吗?
张明熙只好耐着性子到了两杯酒,一杯递到她的手里,一杯自己拿着,没什么感情地喝了酒,将酒杯扔到桌子上,“现在我可以睡了吧,别再烦我,不然我真的要翻脸了。”
“还有元帕,你割破手指,弄一些血滴到洁白的帕子上,明天早上交给守在外面的嬷嬷,我就再也不打扰你睡觉了。”
许沐蕊坚持着她的仪式感,她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明熙冷笑一声,眼底的嫌恶和嘲讽是那么的明显,“在帕子上滴血就没有必要了吧,许沐蕊,你是怎样的人,我爹娘心里都清楚,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再说了,你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谁不清楚呢?”
许沐蕊被羞辱了,她的脸热辣辣的,握着拳头,“那我以前是怎么失去清白的,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我可不想第二天丞相府的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我的坏话。”
张明熙发出了啧啧的声音,“你是怎样的人,丞相府里的人都清楚,就不用再装了吧。反正今晚上我和你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也不会割破自己的手指滴血,我怕疼。更因为,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娶她回来,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偏偏许沐蕊还不知足,要蹬鼻子上脸了。
许沐蕊怒火中烧,她口不择言地说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那谁值得?
许沐晴吗,她曾经是你未婚妻的时候,也没见你珍惜她啊,恶语相向,羞辱她的那些话,我听了都觉得刺耳。
不过可惜了,你现在知道许沐晴她好,她聪明漂亮有本事,那又怎么样呢?
她已经是皇上的妻子了,是备受宠爱的皇后,你敢觊觎皇上的女人,是想要让整个丞相府陪葬吗?
张明熙,你也是够贱的,活该你得不到她,这辈子都得不到。
你这样不知足,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你就算悔青了肠子,许沐晴也不会是你的了,你这辈子就在后悔和遗憾中度过一辈子吧。
我觉得你也真是贱,她算计了你多少次,你吃了多少亏,可是现在呢,你还爱着她,你果然是贱到骨子里了。”
张明熙被戳到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恶狠狠地瞪着许沐蕊,“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许沐蕊也是气上头了,倔强的劲儿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我说你很贱,是你的你不珍惜,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你这样的男人就不不配得到幸福,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在张明熙的心里,许沐晴是他爱而不得的痛,现在许沐蕊一遍又一遍地往他的心口上戳,他哪里忍得住,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对着新婚妻子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算是什么玩意,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了?许沐蕊你别忘了,你这个正妻之位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乌黑,脑袋也嗡嗡作响,狼狈地靠在椅子上,这一刻她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
“张明熙,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许沐晴她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你就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我的身上来吗?”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
“我的事情你别管,嫁进丞相府来,你安分守己,丞相府自然不会缺了你一口饭,但是你若是试图插手我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好过。别来烦我,我要睡觉。元帕的事情你想弄,我不管你,别来烦我就好了。”
许沐蕊想到了一种可能,脊背处窜起了阵阵寒意,她拽住张明熙的手臂,紧张颤抖地问道,“你没有打算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是不是?娶了我也没打算碰我,让我守一辈子活寡是不是?”
张明熙的困意没有了,他索性就不睡了,“你还真是猜对了,我没打算再碰你,也没打算让你生下嫡子,你不是想要嫁给我做丞相府的少夫人吗?我已经让你得偿所愿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像你这种品性低劣的女人,就算你生下了孩子,又能是什么好的,索性就不生了。
许沐蕊,你就抱着少夫人的名号过一辈子吧。
至于孩子,我自然会找那些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给我生,我的孩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觉得洞房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我是男人,这个房间就留给你吧,我去睡书房好了。”
许沐蕊心冷透了,她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所有堆积在心底的憋屈,委屈,不甘和怨恨的情绪彻底地爆发了。
她发狠地朝着张明熙冲了过去,拿着桌子上的酒壶用力地砸在男人的身上,眼眶通红,就像是盛怒的野兽,“张明熙,你这个混蛋,你是想要毁掉我一辈子啊,你凭什么这么做?”
砸了两下以后,她抓过张明熙的手臂,用力地咬了下去,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张明熙手臂上竟然被她硬生生地咬了很大的伤口,血肉模糊,鲜红色的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
男人抬起脚朝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