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以外我在前面设了很多埋伏等着她,为了谨慎起见,她肯定要换一条路回家的,现在走的那条路,是去季家最近,最好走的路。”
方雯容在宫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又差点丢了一条性命,她不出了这口恶气还是方尚书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姑娘吗?
白薇不敢再小瞧她家小姐了,虽然她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爱得难分难舍,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头脑和报道啊,真是神了,让人不容小觑。
季莹月坐在马车里,心神不宁,强烈的恐惧感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几乎要将她弄得崩溃了。
她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地催促道,“车夫,马车赶得再快一点,我现在就要回家去,我不想再待在外面。”
如果许沐晴和萧霖烨让人埋伏在她回家的路上,淬了剧毒的暗器飞过来,哪怕不要她的性命,毁了她的容,或者是将她弄得断手断足,变成一个残缺的人,萧霖策肯定会嫌弃她不再是漂亮妖娆的女人。
她很惜命,也很爱惜她的脸,容貌和家世是她的一切。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在快到她家的时候,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冲上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蒙面人,见人就砍,没过一会,车夫就被锋利的长剑刺入了心脏,一刀毙命。
季莹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然而下一刻,黑衣人直接用一块又臭又脏还潮湿的破布将她的嘴给堵住了,点住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动弹。
她的两个丫鬟也已经被那些黑衣人砍死了,尸体就横着在马车里,任由受了惊吓的马儿乱跑,狂奔着离开了。
这一切,被围观的百姓看到了,吓得魂儿都快要飞出来,然而发生得太快,只在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再加上季家的马车又没有特殊的标记,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于是也没有人去告诉季家的人。
季莹月被人用棍子在头上一敲,重重地昏迷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置身于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还燃着很好闻的熏香。
她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泼到身上给弄醒的,刺骨的寒冷让她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然而当她看清楚坐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的脸时,吓得尖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季莹月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停地往后缩着,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你怎么在这里?方雯容,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应该掉在茅坑里被淹死了啊,就算不死,也应该被她的剧毒给弄死了,为什么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她就完好如初地站在了季莹月的面前来。
方雯容对着她流露出了一个鬼魅般的笑容来,慢悠悠地说道,“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吧?季莹月,让你失望了,我被你推进茅坑里,被你捅了好几簪子,被剧毒侵蚀着,折磨着,我依然还能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你怎么对我的,现在应该轮到我怎么对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季莹月身体抖如筛糠,这一刻她的眼泪真的控制不住,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方小姐,你肯定认错了人了,我没有暗算你,更没有把你推进茅坑里,我放我回去好不好?”
季莹月她的双手和双脚被捆绑着,她动弹不得,更是找不到脱身的办法,吓得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她这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她就彻底地完了。
然而,方雯容在她的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过季莹月。
尤其季莹月这样否认,她心里的怒火控制不住地熊熊燃烧了起来,她身体还很虚弱,不想自己使劲,对身边的丫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上去把她的脸给我打肿,越用力越好!”
忠心耿耿的丫鬟领了命令就上前去了,扬起手对着季莹月的脸噼里啪啦地就扇了下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季莹月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伴随着哭泣声,听起来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方雯容听到她这样的哭声,心里却没有半点同情,她这会儿要是心慈手软地放过了季莹月,那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季莹月将她置之于死地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放她一条生路?
所以这时刻哪怕季莹月哭得再可怜,她也绝对不会有一丝一缕的恻隐之心。
丫鬟将季莹月的嘴角打得高高肿起,一张脸肿得跟馒头一样,两边的嘴角都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停下,别打了,这个贱人可不能在这里被打死了,不然太便宜她了。”
方雯容让丫鬟停了下来,她脸上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季莹月,你看看你现在这张脸,丑陋得让我都觉得想吐!你真是够可以的啊,用剧毒来杀我,将我推进那种恶心肮脏的地方,还让人在宫里散布谣言,让我身败名裂。”
“只可惜,我运气比你好,我遇到了许沐晴,她给我喂下了九转还魂丹,帮我解了毒,把我从阴曹地府里拉了回来。你没能弄死我,那就等着我把你弄死吧。你不是爱睿王吗,我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美梦被粉碎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季莹月她脸颊火辣辣的疼,艰难地喘着粗气,她被方雯容话里的内容全部都吸引过去了,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