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富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墨一眼,转头对韦红琼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
金三富这一番姿态恨得韦红琼牙痒痒,可又毫无办法,她明白金三富平常虽然会让着她,可一旦遇到正事时,那就是说一不二,如果他不说,就一定不会说,没人能逼他说出来。
许墨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两位,继续看比武吧,一会儿就轮到我们了。”
说话间,已到了黄组的武者登场,黄组的种子也是公认为最可能被爆冷的种子,七品宗门清风阁。
许墨一眼就看见林绛雪抱着瑶琴,缓缓走上擂台。
只有她一人?
许墨皱紧眉头,只派一个人上场,这是什么意思?
惊讶的不光是许墨,场中的所有观众都感觉惊讶,特别是他们看见林绛雪着着一袭白衣,缓缓走出的时候,这种惊讶更加来到了一个顶点。
她想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问。
就连她的对手,琼林宗的弟子也感觉惊讶万分,他们盯着这个缓缓走上擂台的女人,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
的确,只有不可思议能够形容他们此刻的感受。
两边站定,一边是手持长剑的五个男人,一边是抱着瑶琴的一个女人,这样的组合叫让看了,万分怪异。
只见琼林宗这边一名弟子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姑娘,您一个人上台是什么意思?”
林绛雪微微抬头,看他了一眼,淡淡的道:“有规矩说不能一个人上台吗?”
这人一时语塞,过了好久才尴尬的道:“这倒没有,只是你一个姑娘,我们不好下手啊。”
说完像是为了掩饰尴尬,大笑起来。
可没有人跟着他笑,就连他身后的师弟们也没有,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林绛雪那如霜似雪的目光,冷峻而锋利,就像挂在门沿上的一支冰锥。
他顿时感觉自讨没趣,还有十分的尴尬,就像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曝于人前。
“好吧,既然你坚持一人上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阴恻恻的说道。
如果清风阁全员出动,一个七品宗门能很轻易的收拾琼林宗这个九品宗门,对于差距悬殊的一战,他都不报任何信心。
但对手出来的只是一人,一个女人,虽然清风阁都是女人,但这个女人看起来尤为弱不经风,眼神虽然锐利,但眉宇之间却带着一种化不开的忧愁。
这样的人是最好对付的,因为他们心中有牵绊,武者心底一旦有了牵绊,原本的实力就能以发挥。
琼林宗的弟子瞬间将林绛雪围在中心,那矫健的动作就像一团围杀斑马的猎豹,惹得台下观众一阵鼓噪。
“人家就一姑娘,你们还大张旗鼓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对啊,是男人就和人单打独斗,一群人围上去算什么事儿?”
“单打独斗!”
“单打独斗!”
若是旁人,此刻定会心神摇曳,在心里掂量一下这样做的后果,可这五人却是琼林宗的弟子。
琼林宗的本事不大,但出来的弟子个个心狠手辣,而且心灵坚定到不可思议,这样的人是不会受到外部环境所干扰的。
五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挥剑而上,同时刺向林绛雪身体的五个位置。
聂青青已经惊呼了起来,因为这五剑不但快,而且能够相互配合,彼此缔结成网,将林绛雪困在中心。
许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林姑娘她不会有事的。”因为还有金三富等人在场,所以许墨称林绛雪为林姑娘。
聂青青也反应了过来,调整了呼吸,说道:“你认为林姑娘能胜?”
许墨微微笑道:“她非但会胜,还会胜的相当漂亮。”
话音刚落,就见林绛雪旋身而上,白色的纱裙在空中飘扬,就像一把旋转的油纸伞。
那些刺向她的长剑,还未触及到她的身体,便被护体真气弹开,根本就无法伤到她。直到此刻,琼林宗的五人才明白这个孤身迎敌的姑娘的厉害,明白她敢独自上场迎敌,是有独自上场的本事,而不是狂妄自大。
琼林宗领头的弟子不禁高声喝道:“继续攻击,别停,不要给她喘息的空间。”
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他已经看出,如果任由林绛雪释为,他们几个不可是其对手,只有压缩林绛雪释为的空间,才可能战胜她;方法是好,但林绛雪会让他们如愿吗?
显然不会。
她人在半空,足下连点,使出登天梯的身法,一跃而上,到了长剑无法触及的地方,整个人漂浮在空中,左手抱琴,右手抚弦。
她的目光空泛,就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洞。
悲凉的琴声从琴弦上放出,彷彿一层薄纱笼罩了整片天空。
琴声悲苦,就像一个久经离乱的白髮宫娥,正向人诉说着人生的悲苦。
生命纵有欢乐,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悲伤才能永驻人心间。
林绛雪的琴声引动了人类内心最深沉的悲哀,就像一只离群的鸿雁,在空中悲鸣。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对手,观众,包括林绛雪自己,她已忘记了自己正身处擂台之上,只是不停的拨弄的琴弦,手在弦上滑动的越来越快,琴声也越发的挣扎,彷彿将一个女人对于世界的抗争,完美的于琴声中演绎。
许墨与聂青青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