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博对许墨的回答嗤之以鼻:“妖怪会主动帮你?”
许墨笑道:“不是主动,而是被动,她被动帮了我一把。”
柳恒博听许墨言语之间多有闪烁,便知只能谈到这里了,人都有各自的不可对人言及的秘密。
柳恒博盯着许墨,一字一字的说:“墨儿,我不知道你怎会忽然变成了天才,也不清楚你怎么会和一直柳妖扯上关系,但我希望你不要背叛宗门,永远也不要。”
许墨脸上的嬉笑消失了,代之以肃穆:“师傅,放心吧,我绝不会背叛宗门的,我发誓!”
柳恒博从许墨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那绝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东西。
他叹息着道:“好吧,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好自为之吧。”
“是的,师傅。”许墨道。
柳恒博道:“对了,你师姐和聂青青在你平常住的那后院的白房子里,先去看看她们,你这一走她们担心的要命。”
许墨笑了,脑海中不自禁的回想起聂青青的笑脸,接着笑脸变化,变成了柳青芙的笑脸,两张绝美的脸同样再笑,笑的同样。
“知道了,师傅。”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白房子跑去。
白房子之所以叫白房子,是以为建筑房子的材料,全是一种叫白石的石头。
白石是好石头,虽然看起来平凡而朴实,但坚固而耐用,是建筑房间的最好材料。
许墨在夺得内门弟子名号时,被分配到了这间白房子里,他很少住在这里,大多是两女住着,许是想为房子增添一些生气,女孩们将山门的竹子移栽了一些过来。
在等待许墨归来的日子里,每天移栽一点,渐渐就成了一片竹海。
孤零零的竹子会让人感觉孤单寂寞,而一片竹海则会让人觉得份外幽雅,尤其是在清晨的时候,太阳射出的第一缕光,透过细密的竹叶,在地上漏下了一片斑驳的光点,清风吹来,拂动竹叶,光点不停的变化。
聂青青和柳青芙对坐在竹林间,中间搬上了一块棋盘,棋盘上黑白分明,战势紧张,两女的表情也随着战势的变化而变化,时而微笑,时而蹙眉,但无论是何种表情,都显得那样的美。
聂青青说道:“几天没有许墨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
柳青芙笑道:“青青这么快就想情郎了?这才分开几天啊。”
聂青青的脸红了红,羞涩的道:“柳姐姐又笑话我,什么情郎的,我想那块大木头死掉才好,省的让我操心。”
柳青芙促狭的笑道:“真的吗?我看某人心口不一,每天晚上也不知是谁在一直说梦话,说着啊——”
“说着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两女的谈话。
两女同时抬头,就见许墨笑吟吟的站在身后,眼圈顿时就红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从前许墨不相信,但现在相信了,两个女人同时抹着泪水,扑到他怀里。
许墨自然的接过聂青青,犹豫了一下,同样接过了柳青芙,他忽然发觉,柳青芙的影子早已隐藏在他心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忘记了,或者从他穿越而来的昏迷的时候就开始,那时候,他在迷迷糊糊的中,听见了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告诉自己,希望柳青芙的不是他,那是这个身体的前任,所谓的心灵的悸动,只是前任情感的残留,但此刻,当他感觉到肩上那淡淡的湿意时,忽然明白——所谓的情感的残留,是如此可笑的一件东西。
他原以为斩断神圣的联结,两人便能幸福到永远,可现在却发觉,他若没有柳青芙,幸福就是残缺的,而柳青芙没有他,幸福同样是残缺的,只有守候在爱人的身边,幸福才能得到完美。
“师姐,对不起。”许墨喃喃的道,将两个女孩抱的更紧了。
四月二十三,午夜。
夜凉如水。
白屋子前的竹海里,传出赫赫剑声。
有人在练剑。
谁会在深夜里练剑?
剑气在许墨身边萦绕,片片翠绿的竹叶被剑气绞落,纷纷在他身边裂开,粉碎,黑色的玄铁重剑在月光中闪烁,发出尖锐的厉啸。
这是第十天,整整十天,许墨都在练剑,练的都是青竹宗最普通的入门剑法,一套入门剑法有一百招,他一天练十招,已经练了整整十天。
玄铁重剑在他手中,如若普通长剑一般,剑势灵动,变化多端,若是青竹宗的其他弟子见了,免不得会惊呼。
为何惊呼?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套简单的入门剑法会有如此威力,可这普通的剑法到了许墨手中,就威力无穷。
剑法虽然凌厉,但许墨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一点也没有;他练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抹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抱着剑靠在一根纤细的竹上。
你很难相信一棵纤细的竹子能支撑他和重剑的全部重量,而事实上,这棵竹子分担支撑住了,还没有任何一点弯曲,就像好不受力一样。
远处传来的一阵轻盈的脚步,就像夜风中美妙的乐曲,听到这脚步的到来,许墨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不再如平常一般冷峻,因为这脚步的主人正在靠近,一阵幽香传入鼻观,中人如酒,是柳青芙的味道。
他蓦的回头,只见柳青芙笑吟吟的站在身后,许墨说道:“师姐,你来了。”
柳青芙笑道:“小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