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衣点点头,道:“没错,倒是一个办法。”她想到了林绛雪七彩神光,暗道:“林绛雪也能以七彩神光制造幻境,看来她也能轻易胜了这许墨。”

她这样想也没错,却忽略了一点,瞎子是用阵法来制造幻境,迷惑的是人眼,而七彩神光则需要迷惑敌人的心。

许墨精神海之广阔,实不下于普通的凝神期高手,又怎会被化元巅峰武者的七彩神光所迷惑呢?

上一次林绛雪在两族年会时,没奈何的了许墨,这一次同样也不可能胜他。

闲话不提,就说在依旧困在幻阵中的许墨。

竹丝飘飘,忽伸忽缩,仿佛毒蛇吐信,防不胜防,不过几刻中,许墨便已是头晕目眩,忽听得瞎子桀桀一笑,喝道:“心了!”

十道竹丝忽然融为一条,将重剑卷起,许墨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重剑就要脱手而飞。

便在这时,就见他眼中目光一闪,笑道:“瞎子,你可中计了!”放开重剑,任由竹丝卷起,同时欺身而上,脚踏剑身而来。

劲风鼓动,白衣飘飘,这一手身法仿佛踏月而来,潇洒异常。

瞎子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许墨的气息,这气息不但是人的气息,还一股凶狠的剑气,见,必定会发现许墨越过了剑身,反手将重剑一握,向前劈来。

劲风袭面,仿若流星急火。

这重剑状若闪电,剑锋向下,裹着一道黑光,犹如黑虹疾射而来。

主席台上的红红儿见此危险,忍不住大喊一声:“心!”非他故意不顾规矩,而是上官亭对落霞宗实在太过重要,年不过二十八,就将突破凝神期,就算在高品的宗门里也是难得,更不用说落霞宗一个区区九品宗门了。

——这样的希望之星,出不得任何意外。

可他又没有丝毫办法,这样的距离,重剑这样的速度,他只能祈祷许墨不愿下杀手。

瞎子猛地反应过来,手腕一抖,竹丝在面前盘踞成,重剑坠入中,立刻就将这层层丝绞成了碎片,其势不减,继续袭来;这一挡虽然没有挡住重剑,却也给瞎子赢得了逃跑的时间,他身影一闪,脚踏剑身而上,在空中一个筋斗,旋身而下。

“落红贯日!”

手中的七节翠玉竹绽出绚烂的绿光,点出无数棍影子。

须知物体从空坠落,位置越高,速度也就越快,力量就越大,瞎子这一记剑招,借着下坠之力,未必没有千斤之重。

这已经是瞎子最后的招数,借力重剑之力,借下坠之力,又以本身真气驱动,这一剑同样无坚不摧。

却见许墨冷笑一声,重剑上撩中好点中竹棍,只听当的一声,如同金属碰撞的声响,瞎子立刻倒飞出去,退到了擂台边上,一连后退几步才立足身形。

许墨得势不饶人,施展蛇形瞬步,紧跟而去,挺剑直刺,一招仿佛刺破了空气,发出令人恐怖的嘶鸣。

避无可避,瞎子忽然笑了起来,收起了竹棍,两手平摊开来。

嗡的一声剑鸣,重剑停在距离他鼻梁三寸的位置。

三寸有多短,一把飞刀的长度。

剑锋是冰冷的。

冷的刺骨,冷的钻心,瞎子甚至感觉到,这刺骨的、钻心的冰冷,透过皮肤,渗入了他的体内。

可他依旧在笑,笑的自然而淡漠,就像指着他的这把重剑,是一支玩具而已。

“为什么不躲!”许墨问。

瞎子笑道:“你会刺下去吗?”

“不会。”许墨摇摇头。

重剑已经被他练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只要他不想刺,就不会刺下去,不要说三寸的距离,就算半寸也不会刺下去。

他不想杀瞎子,所有不会刺下去。

瞎子微笑道:“既然你不会刺下去,我又何必躲呢?”说话间,右手拂开了重剑。

许墨任由将他重剑拂开,然后冷冷的道:“刚才的幻阵和竹丝攻击都不错,很有想象力。”

瞎子笑道:“还不是输给你了。”

许墨道:“是因为你想赢,所以输了。”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因为瞎子想赢,所以试图卷起许墨的重剑,反倒暴露了他的位置。

瞎子笑了,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个秘密,那一招我最多只能坚持一刻钟,当时若再不想办法胜你,我就坚持不住了。”

许墨看着瞎子,忽然笑了起来。

凌落风看着说笑中的两人,忍不住问红红儿道:“红老头,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红老头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这该死的兔崽子竟然输了,等回去后有他看好的。”

薛紫衣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计较呢?”

红老头没有理会薛紫衣,自顾自的说:“你当然不计较,你清风阁每次都是大赢家,我落霞宗就指着上官亭支持门面了。”

上官亭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他潇洒的走下擂台,脸上都是笑意。

直到这时,台下的人群中才响起了窃窃私语:

“上官亭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上官亭都输了,我看没人能胜许墨了。”

“也是,应该不会有人向他挑战了,还记得上一次上官亭在展露实力之后,就没人向他挑战。”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他才十八岁不到。”

“英雄出少年啊!”

……

许墨可没有理会这些议论,他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不但恶毒的语言会令人恐惧,就连赞美的语言同样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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