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知道聂青青背后一定有自己的秘密,不然她凭什么能知道三大宗门的秘密;但许墨从来都不聂青青她的秘密,甚至从不会触及这一敏感的地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有,甚至连最亲密的人,也无法分享的秘密。
聂青青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本姑娘又不是先知,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再说不过是一条破规矩而已,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许墨轻笑道:“是——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规矩毕竟是规矩,还是遵守的好,毕竟规矩定下来,不就是让人遵守的吗?”
聂青青对许墨的话,嗤之以鼻,道:“谁说规矩是让人遵守的?我看规矩是被人打破的!”
漂亮的眼睛在眼眶中微微一转,聂青青又道:“不如我们换条路上山吧,听说坐忘峰后山有条小路,也能山上。”
许墨皱了皱眉,道:“还是走大路的好。”
坐忘峰后是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但小路崎岖陡峭,而且并不节约时间,所以走那条路上山的人极少。
聂青青一见许墨拒绝,立刻拉着他的手,左摇右晃起来:“就走那条路吧。”
感受到聂青青胸前的柔软,许墨不禁心笙摇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好吧,好吧,我算服了你了,有大路不走,却喜欢走小路,这是什么毛病。”
聂青青“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不愉的道:“我就是有毛病怎么了?我喜欢走小路,小路能看到与大路不同的风景。”说话间,骤然窜出,几个呼吸便已越出几丈远。
她回头一瞧,见许墨还待在原地,于是招了招手,道:“快跟上,呆子。”
许墨无奈的摇了摇头,紧跟她而去。
“开心的时候叫我许大哥,不开心的时候叫我呆子,女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许墨心想,算算前世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女人,又怎么会明白女人的心思呢?
聂青青见许墨跟在自己身后,不禁甜蜜的一笑,脚下更加迅捷。
“许大哥,我们再比一次身法。”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雪原之中。
许墨和聂青青沿着这条并不熟悉的山路向上,忽然看到一个人躺在雪地里。
就像潜伏在雪里的幽灵,一动不动,入微的能力告诉许墨,这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每一天,都会有身受重伤的武者出现,许墨已经习惯了冷漠的去对待他们,反倒是聂青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忍。
“救救他吧。”
许墨微微一笑,道:“救的活吗?”像这么重的伤,未必能救的活。
聂青青白了他一眼,道:“救不活再说吧。”自顾自走了过去,翻开这人的身子,当看到这个人的脸时,聂青青忽然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许墨急道。
他了解聂青青,知道若不是遇到格外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发出惊声尖叫的,就算在面对沈闭月的虫海时,她也能保持基本冷静,但此刻,她叫了出来,叫声中不但有不可置信,还有悲伤,激烈的悲伤。
“是林平!”聂青青说。
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正是林平。
话音刚落,就觉一阵劲风从身边吹过,眨眼间,许墨将林平抱起。
此刻的林平,嘴角还残留着鲜血,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具尸体,或许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这样冷的天气,武者在毫无抵抗的状态下,在室外待上一夜,也是会死的。
没有废话,许墨捏住林平的脉门,一道真气进入他体内探查起来——他的表情愈发凝重与阴沉。
“怎么样?”聂青青问。
许墨没有说话,径直拨开林平胸前的衣服,只见一道紫青色的棍印出现在林平胸口。
聂青青忍不住惊呼起来,道:“是谁这么狠的心。”
这一棍子敲碎了林平的胸骨,震伤了他的腑脏,这时只消再补上任何一击,便是取了林平的性命,但杀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将他丢在雪地里。
不是因为杀手仁慈,而是受了这么重的伤,终归是会死的,杀手明显不想让林平安静的死去,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林平。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放开他!”
许墨回头,正瞧见柳青芙一脸愤怒的在那在身后。
柳青芙一见是许墨和聂青青两人,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但很快放下心来;走过来又见林平胸口那赫然的印记,不禁面色一沉,道:“他怎么了?”
许墨道:“胸骨尽碎,腑脏移位。”
柳青芙皱了皱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还魂丹给林平服下,道:“有还魂丹压制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许墨抬起头,看了柳青芙一眼,道:“是谁干的。”柳青芙的表现证明她一定知道一些什么,不然谁会在深夜,来到一条偏僻的小路呢?
柳青芙表情有些挣扎,她已经猜到了下手人,但却不能告诉许墨,理由也很简单——她不仅仅是许墨的师姐,也是青竹宗整个内门的师姐。
但许墨的身份却十分单纯,此刻他就是林平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说!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一双炯炯有威的眸子,牢牢锁定着柳青芙那试图躲闪的视线。
“是——”柳青芙紧咬嘴唇,仿佛要让唇线消失无踪。
她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