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起了,吃饭了。”
范久峰推搡着范久红。
“啊?”
范久红昨天也不知道自己喝到什么时候,有是怎么回的屋,甚至不记得跟刘雪说了什么。
现在脑袋还隐隐发胀。
“哎呀,昨天喝的有点多了。”
“你啊你。”范久峰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起来洗脸吃饭吧。都等着你呢。”
范久红洗漱完毕后来到客厅。一大家子人就等自己,整的他有点不好意思。
老头眼睛通红,估计昨晚没怎么睡好。
菜都是昨天剩下的菜,饭是小米粥。
老头吃完了提着公文包上学去了。范久成吃完了也匆匆的走了。小雪还要上学,范久峰也是有生意要做。
都走了就剩下老太太两个嫂子和自己。
“娘,你们在家待着,我出去走走。”
“嗯,老三那,别走太远昂。”
老太太怕范久红偷摸的又尥了。
“放心,不会的。”
“那去吧。”
范久红出了胡同还看到老太太在门口张望呢。
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这老太太。
出了胡同范久红便朝着西边慢慢的走着。
说实在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一个人散步的时候,前世的自己每天都在忙碌,走路的时候也不忘梳理工作,或者梳理下将要拜访的顾客资料,该怎么谈判等等。如今来到这边,又是每天的打仗,每天不挺的训练。
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可自己高兴不起来,反而身体难受的要命。
一路走一路看,古老的街区,胡同处处显露出历史的底蕴,然而范久红静不下心来欣赏风景。
他自嘲的摇着头,注定一辈子劳碌的命。
出了街口,右手边就是记者工会,整个北平的记者集散地。
在街的对面便是豫章中学,范久红便跨过马路,来到了学校的门口。
隐隐还能听见郎朗的读书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范久红喃喃的跟着一块朗读,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还算灵光。
那么久远的文章竟然有些段落还记得。
以前那会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抱着课本一遍一遍大声的朗读着。那会朗读从来不去探究去中的含义。
单纯的背诵应付考试。
现在在读这段却有不一样的感受。
唉,自己想多了。
就在不久的将来,偌大个中国竟然再也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
再往南走就是玉皇庙。此时的玉皇庙大门四开,来往的香客比较多。
大家都去祈福,希望乱世中能带来一丝安宁。
范久红迈步走了进去。
玉皇殿居中就是玉皇大帝雕塑,情深庄严肃穆,龙椅宝座金碧辉煌,神台的两侧是嫔妃神女,表情各异,姿容秀丽。
很多的香客跪拜雕塑前双手合十不断的呢喃。
或是祈求风调雨顺,或是祈求五谷丰登,或求康健,或求钱财,或求性命,不一而足。
等前面的香客走了后,范久红也站在雕塑前,闭着双眼,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
鼻孔中传来淡淡的檀香,心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庙外鸟儿的鸣叫清晰入耳。
好听。
出了玉皇庙,继续往南,便是济良所。
这都就是收容站,孤儿,流浪的人,不愿为娼的妇女,拐卖的妇女,没有自由身的都可以成为收容对象。
凡是无妻无妾者都可以来济良所认领女子,前提就是女子同意。
难得乱世还有这样的慈善机构,也算是一种安慰。
转了半天范久红实在是觉得无聊。
倒是想起来昨天答应给二嫂补上结婚礼物的事了。
前门大街依旧是人声鼎沸,天南海北的人汇聚于此,凭借自己的本事混口饭吃。
顶碗的小女儿就不容易,那么大点在寒冬腊月的吹着冷风。周围叫好的比比皆是,给钱的却是不多。
穿梭在人群中,四处瞧着。
突然瞧见一个小偷将手伸进一位女子的包中。
那女子穿着得体,倒也不是特别的华贵,在一个瓷玩具的摊位认真的挑选着,丝毫没感觉到身后有人。
范久红快走两步,一把拉住了这名女子。
“大姐,你怎么在这?”
女子抬头双目圆睁,怒视着看着范久红。
她刚要说话。就看范久红不断的给自己眨眼睛。
“大姐,你看你,出门也不带个人,这要遇到心怀叵测的人怎么办?”
小偷凶狠的指着范久红,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好了,没事了,刚有一个小偷准备偷你东西。不好意思打扰了。”
女子转头看看了自己的挎包,可不是,包已经开了。上下翻看一番,没有丢什么贵重物品。
“唉。”
此时的范久红已经走远,听不到她的呼喊。
范久红是个恋旧的人,又走进了昨天那家礼品店。
老板娘正招呼客人,没瞧见他。他就自己在那瞎转悠,一会摆弄下这个一会摆弄下那个的。
“吆,小老弟,来了。今天又相中什么了,跟姐姐说,给你实惠价。”
老板娘送走了客人开始招呼范久红了。
叮当,叮当,一段优美的旋律传进了耳朵,只见一个漂亮的音乐盒出现在眼前。
范久红拿了起来,仔细的瞧着。
“吆小兄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