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杰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范久红正忙着训练。
“吆喝,今个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呢。”
他眉飞色舞的拍着范久红的肩膀“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少帅回来了。”
范久红也是喜上眉梢,按理来说,少帅回来了,他没什么可激动的,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加入东北军,跟大伙厮混了这么长时间,又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多少有归宿感。
“真的?”
“那还假的了。”
就在今年三月,汤司令将热河丢了,才仅仅十天的时间,一百多日军就占领了承德,据举国哗然,空有几十万的部队就让日本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占领热河,兵抵长城一线,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汤玉麟难则其就,作为东北军少帅来讲更是拖不了干系,这年头当领导难,养活这么多军队更难。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也要有人来负责,没办法,少帅只要辞职了。
少帅还是光明磊落的,只要他辞职能给全国人们一个交代,那牺牲一个人也没什么的。
自从辞职之后少帅就出国了。
整个欧洲之行,从上海开始,到达了意大利会见了墨索里尼,这是意大利正在发生巨大的变革,在墨索里尼的执政下,国家开始跃入强国的行列。
随后他又去了德国,慕尼黑,柏林,想见见希特勒,不过人家在度假,没见着,短暂停留后飞往了巴黎,波光粼粼的塞纳河、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富丽堂皇的爱丽舍宫,美不胜收。
在巴黎倒是回见了很多的友人,他们不停的设宴款待,开家庭舞会,组织郊游,都希望少帅能因热河失守心情忧郁中走出来。
浓郁弥漫的伦敦,充斥这勃勃生机,工业化进程从没有在全世界其他的地方如此快速,日本人敢称日不落帝国,在英国人眼中那简直是笑话。
整个欧洲充满着浓厚的准备战争的氛围,而回想自己的祖国,并未有之准备。自九一八以来,日军正一步步的蚕食中国,这个时候要还不去准备,随时有亡国的危机,没没想到这些少帅都心急如焚。
转了一圈的少帅又回到了罗马,此时他更关心的华北的局势。出发前他就希望于万王何能在何应钦的带领下收复热河,可等到的确守“塘沽协定。”
气愤,无尽的气愤,这样就等于将整个东三省送与日本人,承认了伪满洲国了。那可是自己的家乡啊,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让给日本人,他迫切的想回国抗日,可阻力巨大。
他回国并不是一个人的事。
度日如年的少帅终于是等来了委员长的回国电文。可这封电文确实不同凡响。
竟然是要他出任鄂豫皖三省剿总副总指挥。
手拿着这份电报,他不的不长长的出了口气,先不考虑其他的,回国才是最要紧的事。
于是少帅启程了,回国就是不一样,整个人从萎靡不振到精神抖擞,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在抵达上海的时候,少帅还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他说“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促成全国统一抗日,因为一想到东三省,就痛心。”
少帅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千万的东北将士杀回东北去。
其他的都不是得到的最好的馈赠,其实最好的馈赠是少帅将毒瘾戒掉了。可喜可贺。
范久红猛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郝英杰吓了一跳:“你干啥,一惊一乍的。刚才我说的多了。你问的是哪一句,”
急眼的范久红用手指着半空“就是少帅被任命为鄂豫皖剿总副总指挥。”
“昂,你说的这事啊。怎么了?”
范久红为之气皆。怎么了。问题大了,不过在郝英杰的眼里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或许在很多的人眼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范久红能一样吗。那是活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五好青年,让他带着士兵去打自己的先烈,自己怎么也不能接受的。
郝英杰疑惑的看着范久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范久红左右看了看。“这也就是你,换别人我就是憋死也不说了。剿匪,剿匪,剿他娘的哪门子匪。”
他也不笨,马上就明白范久红的意思。“共匪啊?怎么了?”
“我.....”
看着郝英杰平静的语气,这件事情做他来说在没什么了不得的,自己是军人,上边让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是共匪也好,土匪也罢,军人要以服从为天职。
倒是范久红今天表现的有些过于反常,要不是自己清楚范久红的底细,恐怕自己都要怀疑范久红的身份了。
“久红,注意你的言辞,咱们哥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样就咱们两个知道,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是要掉脑袋的。”
范久红点点头。他何尝不知。
“再说了,少帅是被任命了没错,关键是怎么打不还是咱们说的算。少帅要是不想打,谁也没招不是。”
理是这个理,可你也不想想,上边为啥要这这么干,这已经是第五回了,前四回可都失败了,数十万大军让人家耍的团团转,这次说不上要压过去百万大军。范久红心里担忧,要不要回去告诉大哥,让大哥将消息传出去。
“嗳,你说这里面有没有别的事。”范久红又想起一出来。
郝英杰看着飞快转着眼珠的范久红“你又想到什么事情了。”
“你看昂,是不是这么回事。咱们毕竟是东北军,整个军团可都是东北人,至少大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