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除了训练仿佛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这要是在北大营的时候,一放假大家都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有媳妇的在军营时间长了,憋得都难受,回去不得泄泄火啊,没媳妇的要是舍得花钱,也会去勾栏玩上一圈。
这里有啥,红旗镇还真是没啥可消遣的地方,要赌场没有赌场,要妓院没有妓院的,逛个街都没啥买的。
狄强明显是放下了昨天的事情,四班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其他人强哥强哥的叫着。
胡卫东将那天赢的钱拿了出来,狄强没有全抢去,给他留了10块。反正也没啥事,狄强强迫胖子、张文、胡卫东、崔文礼围城一圈推牌九,马六不用强迫,他本身就好赌。
“来,下下下,压压压昂。”
骰子打出来,按照点数将牌发好。
马六拿着牌,盘的啪啪响;
胡卫东一个一个的使劲的搓牌,嘴里还不断的嚷嚷“天、天、天。”
张文很干脆,直接翻拍了。
几个人咋咋呼呼的玩的不亦乐乎。
“赢了赢了。”崔文礼压了1毛钱,才赢一把就兴奋的不中。这小子也好玩,又不敢玩太大,每次都是一毛一毛的压,狄强也不喜欢奈何就这么点人,你不带他没人玩啊。
也就胡卫东之流,每次都是一块五毛的。赢也爽快,输也爽快。
“白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王东来最小,现在李白都混上哥了。看李白的表情很受用啊。
“咋了,东来,有事。”
“那个,听他们说,你会写字,能帮我写封信吗?我想给家人捎个口信,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李白拍拍王东来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东来,不是哥不帮你,巧妇难无无米之炊啊。”
“可别他么在哪拽词了,还巧妇,看你那娘们样。”狄强玩牌也不忘观察四周的动静。
王东来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这么说吧,我啥也没有,怎么帮你呢。”
“我有。”王东来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断了的铅笔,很短很短的一只,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了李白。
王东来期待的看着李白。
“中,想写啥。”
李白结果笔,摊开纸。
王东来思考了一下。
“你就写.......”
李白在纸上刷刷的落笔。
爹、娘,孩儿不孝,不能回去看你们了,孩儿在外面挺好的,你们放心。马荣马哥,对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起的,对我很好。啥都照顾我。对我像亲弟弟一样。
爹,我不当警察了,我现在是军人了,现在也可以扛着枪了。你们送说我是小孩子,可是孩儿长大了。
马哥也不是警察了,他现在是我们班长,班里的哥哥们对我都不错。
强哥,白哥,崔哥,胡哥,还有胖哥,二蛋哥,还有红哥,他人都可好相处了。我很喜欢跟他们呆在一块。
爹,你还老是咳嗽吗?少抽点眼吧。
娘,腿还疼吗?
儿子挺想你们的。不要担心,儿子有空就回去看你们二老。
“就写这么多吧。”
“你爹认字吗?”
王东来摇摇头。
“那你娘呢?”也摇摇头。
“那你写给谁看?”李白纳闷了。
“我们村里有认字的,我爹可以去找他,让他读给我爹听。”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李白昂了一声,将写好的信递给了王东来。
王东来仔细的叠好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又拍了两下,算是心放在肚子了。
“小白,给我写一个吧。”
崔文礼下了赌桌凑到李白跟前。
“没纸啊。”
“没事。我看到班长没事就拿个小本写写画画的,我去撕一张。”
崔文礼就跑到马荣的床边翻找笔记本。
王东来不干了。马荣被排长叫去问话了。这会不在。王东来那是跟马荣混的。哪能让他随便动。
“不中,你不能动班长的东西。”
“东来,你看你想家了,想你爹娘了,我也想啊。你让我用一张,就一张。”崔文礼哀求。
“那也不行,不经过班长同意,你这就是偷。”王东来势要捍卫马荣主权。
“东来.....”崔文礼说话开始哽咽,“东来,我们家你大娘.....嗯嗯,她病的....很厉害,天天的....咳血....”呜呜“家里...没啥钱给她看病....”呜呜“我.....”崔文礼说的是声泪俱下,就好像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惨的人一样,范久红他们都以为是真的了。
王东来听着也不是滋味,崔哥就是要张纸而已,一个人的孝心怎么能跟一张纸相提并论呢。王东来安慰完自己又开始安慰崔文礼。
“崔哥你别哭啊,我没说不同意,我给你撕一张,就一张昂。”
“嗯....嗯....”
刺啦,王东来亲自撕下一张递给了崔文礼。
呜呜,还是我东来兄弟好。呜呜,呵呵。崔文礼有点过分了,欺负人东来年轻心地善良。看范久红瞪来的眼神,崔文礼收了收。
呜呜。“小白,给哥也写一张。”
“写什么?”李白好像终于找到点事情做了。
嗯,崔文礼似乎也不知道写啥,关键是家那边也没啥人认字啊。
“你这样,小白,你画画怎么样?”
“画画?画什么画?”李白纳闷了。
“那你别管了,让你画啥你就画啥。”
李白点了点头。两个人还悄悄的咬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