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庾进不禁潸然泪下,痛哭流涕着对萧绍说道:“只是……萧兄,佳儿已非从前的佳儿,瑾言还能否像从前一样,待佳儿如同初恋呢?”
萧绍听罢,连忙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对庾进说道:“庾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在瑾言的心中,佳儿始终是从前的佳儿,是他最最心爱之人!再者说,当初若是没有佳儿,瑾言恐怕早已经死于刘松之手,哪里会有今日呢?!”
“庾兄,你就放一万个心,瑾言乃是重情重义之人,他是绝对不会背信弃义,怠慢佳儿的!再者说,还有老夫呢,瑾言若是敢怠慢了佳儿,老夫定要用大耳刮子抽死他!”
庾进听罢,方才破涕为笑,他不禁半开玩笑般地对萧绍说道:“呵呵……如此说来,老夫就放心了。只是……萧兄,你身陷囹圄,命都快保不住了,如何还能抽瑾言那小子的大耳刮子?”
萧绍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他不禁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对庾进说道:“呵呵……你这个老东西啊,嘴巴还是那么毒!实在不行,你就把瑾言那小子揪到老夫的坟头上去,让老夫来教训他,这总该行了吧!”
没想到,庾进却摇了摇头,毅然决然地对萧绍说道:“不成!你这个老不死的死了以后都化成了一堆枯骨,又如何能够教训得了萧瑾言呢?!”
萧绍听罢,顿时哭笑不得,又疑惑不解,他连忙惊诧地对庾进说道:“哎呀……那你这个老东西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啊?”
庾进听罢,不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对萧绍说道:“萧兄,老夫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以救你这条老命啊!”
萧绍听罢,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惊诧地对庾进说道:“哦?庾兄,此话当真?”
庾进听罢,不禁微微一笑,接着对萧绍说道:“呵呵……萧兄请看!”
庾进说完,连忙打开刚才那个食盒的最后一个夹层……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静静地躺在里面……
原来,庾进自从刚刚迈进牢房探望萧绍的时候,便早就做好了营救萧绍的准备,而这把匕首正是庾进提前藏在食盒夹层里面的。
其实,庾进之所以能进牢房探望萧绍,也是刘松派他来做说客的。只不过,庾进并不想做刘松的说客,而是想一门心思地救萧绍逃离建康,以免他遭刘松毒手。
萧绍见状,顿时疑惑不解,连忙惊诧地指着这把匕首对庾进说道:“庾兄,这是何意啊?”
庾进听罢,连忙胸有成竹地答道:“萧兄,你可用此匕首挟持老夫,以老夫为人质,要挟刘松,让他放你离开建康!”
萧绍听罢,方才恍然大悟,不禁心想,哦,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庾进一直对老夫言语相讥,闹了半天,他早就想救老夫一命了啊……只不过,刘松这沟槽的心狠手辣,老夫即便劫持了他的亲妈,他都未必会救。这劫持庾进……能行得通么?
于是,萧绍不禁有些犹豫,接着对庾进说道:“庾兄,这能行吗?刘松那沟槽的当真能为了救你,放了老夫吗?”
庾进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答道:“放心吧,萧兄,刘松这老银棍对待佳儿极其殷勤,而老夫又是佳儿的亲爹,血浓于水。正所谓‘爱屋及乌’,倘若你劫持了老夫,佳儿又在刘松身旁苦苦哀求刘松救老夫,则刘松必然会中计啊!”
萧绍听罢,却依然有些犹豫,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他也只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试一试此计……
一个时辰后,刑部大牢门外。
只见萧绍一只胳膊死死地揽住庾进,另一只胳膊则手持匕首抵住庾进的颈部,他一边缓缓地向前移动着,一边放声呼喊道:“都给老夫让开!不然的话,老夫就宰了他!”
而庾进被萧绍“挟持”着,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心惊胆寒的模样,口中喃喃地对萧绍说道:“齐国公,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啊……”
只见萧绍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铠甲林立,全副武装的士兵,仿佛铁桶一般……这些士兵领头的两个人分别是战英和连城,他们虽然将萧绍团团包围,却因为萧绍手里有“人质”的缘故,始终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萧绍。但是,战英和连城二人也不敢贸然放走萧绍,于是他们便只好跟萧绍保持一定的距离,领着兵士从远处随着萧绍一点点移动……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朱光突然从远处大喊了一声:“圣上驾到!”
战英和连城二人听罢,连忙指挥各自的兵士左右散开,给刘松让出一条“通道”出来……
只见刘松身穿一身便装龙袍,头上扎了个简易的“叉烧包”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的神色……当然,刘松的身边还有比他更加“惊慌”的庾佳……只不过,庾佳仅仅是表情惊慌失措,她的衣着却十分大方、得体,不像刘松这般拖沓……
庾佳见此情景,顿时吃了一惊,但她转念一想,不对啊,萧伯父和爹爹情同手足,又怎么会加害爹爹呢?难道这二人是在唱“双簧”吗?难道……爹爹是故意被萧伯父挟持的,他的目的是为了救萧伯父一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佳儿当助爹爹一臂之力……
于是,庾佳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刘松的身前,她梨花带雨,悲痛欲绝地冲刘松哭喊道:“陛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臣妾的爹爹!爹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就不活了!呜呜呜……”
刘松见状,顿生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