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就放心吧!”马阅笑道:“有我们在书院里面,我倒要看看那个敢欺负我表弟赵明堂!”
“谢姐夫表哥!”赵明堂也是一脸憨笑。
张玄心道,真不知大伯母这么刻薄尖酸的人怎么会养出这样怂怂的儿子出来。
“好啦,今天也别走了,留下来吃个晚饭,我也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将来我不在,你们再去找他们去!”张玄道。
任何社会,都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张玄本来孤家寡人的,成亲之后,亲戚就多了。
赵博彦的父兄子侄,赵小雨外公家的亲戚同宗,也都成了张玄的亲戚了。
亲戚多有亲戚多的好,但是亲戚多也有亲戚多的烦。
晚饭时候田婶冯婶多加了两个菜,几个人吃的开心。
“几位,这是大伯家的小儿子,赵明堂,跟马阅同一个班,大家认识认识!”张玄笑道,
赵明堂急忙拜道:“赵明堂见过几位仁兄!”
曾广笑道:“我等于张兄乃是知交,你也不用客气,太过于拘谨!往后有什么事找我们也是一样的!”
赵明堂一听再拜,这才入座吃饭。送走赵明堂之后,张玄才道:
“现在的小孩子,读书还搞什么拉帮结派的,真是不知所谓浪费青春!”
李永笑道:“他们青春年少衣食有可原,等大了一些便知道用功了,我小时候还一心想着上树掏鸟呢!”
“哈哈哈!李兄厉害上树掏鸟?”几人听了都是大笑起来,好一会张玄才道,“别闹了,今天我们来背书吧!”
“我来起个头吧!”韩涛道:“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
这是几人约好的事情,每天看完书,再相互抽背,用来查漏补缺。
“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民则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张玄对答道,
接下来李永道:“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
等到月上中天,几人这才停下,便各自洗漱回房看书去了。
第二日几人早早起床,换了新衣,吃了早饭,便带着银子便去了万松书院。
今天是去交学费见老师排座位的日子,张玄也不敢马虎,来到书院,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不要喧哗!”有人在维持着秩序:“拿出考牌登记,不要插队!”
人群熙熙攘攘的,童生班里的小孩也是一副乖巧模样,闭嘴排队。
这些小孩都是一派斯文,双眼有神光闪烁,一看就是神童,怪不得可以考入万松书院里面来。
童生班也有像马阅这样的青年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
而张玄报名的生员班里面都是成年人,张玄算是最年轻的一个,大多数都是二十来岁,也有几个四十来岁的。
交完钱后,有被叫去领书,但是也不是强买强卖,你自己有的就不需要再买。
张玄手里有四书五经集注,倒是不用买,只是花钱买了其他的游记杂学,公文诵状。
还好花钱不多,曾广几人也是买了几本,买完书后张玄又跟着人流进了学堂,学堂很大,里面放了大约一百多张书桌。
“这么多人?是不是挤了点?”张玄对于这种大课堂有点不太满意。
大课堂感觉就是饲养场一样,没有什么针对化的训练啊!
李永笑道:“应该不算多吧,三年一次举人考试,中举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多,一次四五个就算不错的了,这么些年下来,应该还有不少人留下来继续读书才对!”
曾广也点点头道:“李兄说的不错,我们这一次约莫二十人考进来,加上往期不中的考考生,我看着人数不算多,估计有些已经放弃了吧!”
“既然如此,我们先来挑个座位吧!”张玄了解之后这才笑道,几人也是急忙挑选座位,不约而同的往前走去。
所谓优等生的想法总是无独有偶的,在前面可是听的清楚一点。
“咦,这桌子上已经有名字了!”韩涛叫道。
“我这也是!”
“我这也是!”
曾广李永几人也是叫道,几人正毫无头绪呢,外面又来了一群人。
“几位莫不是这次的新生?”为首的一个男子笑道。
张玄回头一看,只见他浓眉大眼,目露神光,嘴唇颇厚,显得非常诚恳。
“正是如此!”张玄拱手道:“在下张玄,这是曾广,赵刚,韩涛,李永,我等考入学院,正在找课桌!”
“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人笑道:“在下岳松涛,这是田文广,范明玉,算是比你们早一年进来!”
“见过几位!”张玄曾广几人再次拱手,几人算是打了个招呼。
岳松涛这才继续道:“这课桌上面有名字的就是有人在,你们可以去找几个空桌,写下姓名,也好占得先机!”
“多谢岳兄提点!”张玄一拱手,便去找了空白课桌。
不大一会,才在后面几排找到了空位,正好是连在一起的,几人急忙写下姓名。
“既然已经挑选好座位,明日开学,东西可要带齐!”岳松涛几人说着便拿出笔墨纸砚出来,放在课桌之上,又拿出笔架清水出来。
不大一会,又来了几个同学,有老有新,相互认识一下,张玄几人这才告辞。
第一次同学见面,都是一团和气。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往后还得相处许久,没必要搞得太僵。
毕竟读书才是正经,更何况同窗之谊,可是日后的本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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