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保卫战大获全胜,可是对于官家赵桓来却不是什么好事,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相反他的压力更大了。
原来传闻皇后朱琏怀上汉王的孩子,只不过是传闻,官家并不相信可是连续派了七八次人去迎接皇后,最终连皇后的面都没有见到,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令人生疑。
从时间上推算的话,皇后临盆在即,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见外人呢?这些让传闻逐渐真实,明朗起来,这种情况下心胸狭窄,疑神疑鬼的官家赵桓就更加坚信汉王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绿帽子,这是铁定无疑了,汉王如此好色,勾搭国色香的皇后再正常不过。官家赵桓被戴绿帽子,气得怒不可遏,想要杀人,可是杀谁呢?皇后朱琏,汉王刘正龙这两个当时人远在京兆府,即便是在京城也不能轻易擅杀。至于杀家眷,又有何用?
绿帽子只是个人尊严而已,可是汉军公开脱离枢密院,等于公开宣布汉王要裂土封王,和朝廷决裂,脱离朝廷控制。这事关江山社稷,使得官家赵桓不得不慎重。
汉王自立,太上皇磨磨唧唧来到南京应府之后,就停滞不前,这两件事情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两柄利剑似的,让官家赵桓寝食难安。怎么办,难道要下三分,上演三国杀不成?
朝廷要失控了,这种情况下官家赵桓也就下了狠手,把太上皇的亲信逐个铲除,一个不留,全部换成自己的亲信。可是朝局之中文武官员变换太大,朝纲混乱不堪,这让这个年轻的皇帝陛下更加头疼。
整乱糟糟的,让头疼不已的官家只能躲到郑贵妃的昭仁宫,不愿意出来。
郑贵妃知道官家心情不好,于是就安慰道:“陛下,您如果换一个思路,不定会好点?”
“换个思路什么意思?”
“比如,汉王那边手握重兵,短时间确实不好处置,可是太上皇问题是好解决的,既然太上皇在应府停滞不前,那就下令应府的禁军统领赵志坚护送太上皇进京,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郑贵妃继承了父亲郑居中的政治头脑,对很多事情还是有独到见解的,她声道:“只要是解决了太上皇的问题,那么汉王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毕竟官家您才是正统,才是下饶共主。之所以下人对汉王包容,关键还是他忠诚于太上皇,如果没有了太上皇的问题。那么汉王如果再不奉诏,那就是乱臣贼子,那就是谋朝篡位,那必定为下所不容。”
官家赵桓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的,成者王侯,败者寇。当年太祖皇帝在陈桥驿黄袍加身,最终建立大宋王朝,下视之为正统。如果刘正龙那个逆臣来一个黄袍加身,建立了新的王朝,最终也会被下视为正统的。所谓的忠君章,实际上都是一群墙头草,哪有什么重臣可言。为了个饶前程,为了家族的繁荣,这些人只会忠君爱国,只不过这个君是哪一个,这个国是哪一个就无关紧要了。”
到这里,官家赵桓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到地上,目光呆滞,有气无力。
郑贵妃把官家掺扶起来之后笑着道:”陛下,您是当局者迷,臣妾是旁观者清。当时的情形是主少国疑,群臣没有前途可言,面对前途不明的情况下,他们选择效忠太祖,是无可厚非,是最正确的选择。黄袍加身也就顺理成章了。可是现在,官家您是春秋鼎盛,就再不会有黄袍加身,不会有陈桥驿之变。只要是解决了太上皇的问题,就可以着手解决汉王的问题了。臣妾以为,汉王的志向无外乎是裂土封王,绝对不会动摇大宋根基的。让汉王的汉军和金国的金军厮杀去吧,最终两败俱伤,下依旧是陛下的下。“
”希望如此。“官家赵桓是个意志不坚定之人,反复无常,喜怒不定,他暂时相信了郑贵妃的话。
沉思了许久之后,官家道:”好吧,下旨让应府禁军统领赵志坚护送太上皇在十日之内必须进京。至于汉王的问题,还是容朕斟酌一番吧。”
的确,汉王的问题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需要从长计议,可是如果太上皇进京受到汉王阻挠怎么办?为了解除这个顾虑,官家亲自和潘家,曹家,石家,高家交谈,达成一致协议,为太上皇进京扫平道路。
四大家族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早就给汉王汇报过了,所以很爽快地和官家达成了协议,做为回报,官家不再允许文官在报纸上攻击汉王,同时放开了四大家族在京城的进出自由。
等从皇宫出来之后,众人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齐聚阙云楼,自从汉王离开京城之后,这是众融一次到这里。
潘旭做为召集人,他就开门见山地道:”太上皇回京,就预示着被软禁,父子相争的局面,以官家获胜而告终。这个时候,官家的矛头应该会对准汉王,恐怕大家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高琛已经离开了枢密院,可身为高家家主的他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这个家伙直言不讳地道:“现在,咱们的家眷基本上都已经转移到杭州了,京城闹多大,和我们四大家族关系都不大。可是,现在我们要搞清楚官家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汉王,大家应该如何应对,这才是核心。”
石益笑着道:“据可靠情报,金国皇帝的特使韩烈已经来京城的路上了,好像还秘密把恽王送回了金国,看样子宋金议和的主题应该和汉王有关,你们双方何做的基础会不会是绞杀汉王?”
曹真斩钉截铁地道:“我敢肯定,百分百是